我并非学富五车的评论家,也不是动辄能写出几千浏览量文章的写作好手。写这么一篇文章或许不够资格,但我还是想姑妄谈一下我所不喜的文章,以及其原因。即使很难能产生什么规模的影响,也或许能于我自己的写作观念有些许的指引。
当然,对于小说,我只读而不会写,所以不敢说有什么好恶,这里谈的仅是散文。
首先,我早已看腻那些春花秋月、岁月静好的古风美文。这么说或许不免绝对,但至少以我目前的经验,这种文章压根就不能让我内心产生什么波澜,也或是我个人的原因,但我总是忍不住想问下作者:
“难道这是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吗?
如果是,为什么许多人跟你想法甚至句子都一样呢?
即便这的确是你的真实想法,而你和别人的想法句子一样都只是巧合(不是背来的),那么难道你就甘心于跟别人一样吗?”
或许作者会说:“难道非要跟别人感悟得不一样才算好?那文学岂不是思想奇特之人专属的艺术了吗?这何其荒谬?”
诚然,没必要刻意求异,那样反倒是一种做作的行为。但倘若不写内心之语,只为写作而勉强写作,那样写出的文章,又怎么能避免和别人不约而同地腐朽呢?即使句子雕琢得再优美、文章把生活写得再绚丽,那又有什么真实可言呢?
这正如,聪明人的哲学未必一个样,但庸夫却都一样地贪婪而又不肯努力。
另一种,看似青春年少、铿锵有力的,这类文章,无论它写的是上学、玩乐、旅游,哪怕是恋爱,它表面上形态多样,但全都归于一个终极领悟——我们一定要积极地、积极地、积极地面对生活。(他们当然会把重要的事强调三遍)
这类文章,以正统意识形态(马哲)看,无疑都是天之骄子。倘若不带上盾牌就去挑衅它们,恐怕它们会迅速抱团并反击,挑衅者的下场自然可想而知。当然,这种挑衅方式是不高明的,与其这样,我不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以它们自己的观点(或语调)否定它们的文章。
他们最擅长的是,将“我爱国、我爱学习、我积极地生活、我的未来将更加美好”这个思想系统贯穿于整个文章,也就是说,“我的文章代表的是这些正道,你一旦质疑我的文章,就是对这些正道有意见,是该受检讨的。”
正是由于他们这“矛”的锋利,他们也很容易被自己误伤。我只消戏谑地说:“既然兄台如此热爱学习与生活,为什么不肯在写作上多下点功夫呢?您的这篇文章,让我只看完第一段就知道之后的高谈阔论,如此虚张声势的文章怎能叫我不厌倦呢?莫非,兄台的‘正道’偏就在写作方面没有下限不成?”
哦对了,好像还有一种,但基本也可划分到以上两种内,即那些富于说教的文章。这种文章基本遍地都是,像传染病一样,流行于当今的散文创作领域,读者不经意间往往会受其传染、然后再写出类似的文章。就好像每一个事件非得有个固定标准的看法一样。
倘若答案一开始就固定了,那文学的差异还有什么趣味呢?
说了这么多,我也终归是一家之言。既然说完了我所厌倦的文章,那么我写作此文的目的也算完成了。至于我的这篇文章,会不会同样乃至更甚地招致厌倦,那么便是读者诸君们的自由了。我只需做到,这篇文章不在我所厌倦的文章之列,那便就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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