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点沉迷于科幻或者现代脑洞——
比中古时代更能体现一种秘密、欺骗、错综复杂的无可奈何以及多重层叠的利益交叠下,
并不纯粹但仍然真实存在的爱。
一个注释:
我的科学与科幻文学积累都比较薄弱,社会科学方面也只就只懂那么一点儿国际经济学。因此这个薄弱的背景设定里会有很多的矛盾和错误。我对人物的把握与设定也不到位,请大家看热闹玩玩就好一定不要认真对待hhhh。
背景:
"One for the money and the free rides
It's two for the lie that you denied
Three for the calls you've been making
It's four for the times you've been faking"
——All Rise-Blue
这个城市有两面,一面属于光而另一面是被掩盖的夜晚;甚至连城里的居民也被此同化。
这是一个故事,事关爱、真实、秘密与谎言。故事里的所有人几乎都有着双重身份,在夜晚这层漆黑的幕布之下,巧妙地掩饰着另一个自己。
Z城是个出了名的繁华之地,科技发达、生活便捷。而在其中最核心的中央街区,更是聚集着几乎全国最富有的社会名流。论起富裕程度,甚至居于南侧的国家首府X城都望尘莫及。
但只有详细接近了这座城,才能看到真相——堪比天上地下的贫富差距,上层、中产与底层几乎完全隔离。奢侈的富人们沉溺于享乐,中层人们过着忙碌的、几乎一致的无聊生活;原本繁荣的教育事业逐渐没落,高等学府纷纷搬离。至于底层的无业游民,几乎看不到任何生活的希望,不少人沉溺于药物带来的放纵之中,更有一部分走投无路者投向恐怖主义。一系列骇人听闻的袭击,使得几乎无人敢在夜间出门。
而关于这种隔离的原因,更有种盛行的可怕说法:据传言在约十年前,有位教授的地下实验室非法研究出了仿生人技术,并且在五年前非法大规模投入使用。此类技术随着时间不断发展,几乎能“按需定制”出一个个完美的人。被制造者外形、身体结构、思维方式与常人几乎无异,但又由于基因的变动通常拥有更敏捷的速度、更多精力或者更强大的体能。且在创造之初,几乎没有任何主观意识与记忆,处于一张白纸的状态,因此对于新给的信息几乎是完全接受,非常便于“教育”与管理。
约在五年前,这种非法被制造的仿生人悄无声息地大批量进入城市。很快因为其强大的能力,取代了普通工人进入各类企业。一大批居民失去生活来源,并渐渐沉溺于药物或者极端思潮,自此彻底堕入赤贫。
剧情:
ABCDEFG 7个人。A-E是本地几乎仅剩的还没迁走大学的学生,在学校附近的一间公寓合租居住;F和G是房屋的主人,并且是E的监护人。
A和B的故事是场追寻
A和B都是男性,身份是远亲兄弟,两个人的家庭都比较富有,而且都是独子。他们曾经在十岁左右一起上学生活,后来B大病了一场,自此搬离了A所在的城市,二人之间的联系也渐渐变少。
AB都不是本地人,只是来这所学校就读。
A的年龄大一些,22岁左右,新闻系在读。原本并不是这里的学生,因为之前在进行课题研究的时候非常关注与仿生人有关的问题,于是执意来到了这所正在没落的大学以及这个不够安全的城市交换,目的是搜索第一手资料。白天的时候他以学生的身份在校学习,夜晚却经常走到城市边缘仿生人聚集的工厂去。
A的调查研究果然有一定的结果,他观察到有一家生产药品的厂家形迹可疑。其内部的员工很可能受到了精神上的控制以及劳动上的虐待。而按照A以及他之前的教授与同学们的结果,仿生人在思想与情感上的潜能几乎与正常人类无异,不应当被给予如此限制性的残忍对待。
A也考虑到了自己的安全,一直使用的是匿名投稿。他的文章经常发表在电子报纸上,其中的真凭实据与坚定的平等主张引起了一系列争议乃至恐慌。
B的“年龄”是20岁的状态,但实际上他慢慢发现了自己可能是十年前被创造出来的仿生人。因此他借口喜欢这里的大学,来进一步接近这个据说是仿生人科技发源地的城市来寻找真相。
在B最初的记忆里,他在10岁左右的时候由于一场十分严重的疾病几乎失去了原有的记忆。在醒来之后,他在帮助下慢慢“回想”起之前的所有,包括家人都有谁、自己的身份是什么和从前有何种经历。自此他“回到了原有的生活轨道”,享受着富足家庭的愉悦生活和来自父母无微不至的关爱。
但某些与众不同的身体特质在他身上逐渐显现。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慢慢观察到自己身上异乎寻常的反应速度,还有比正常情况下更充足的精力。起初他百思不得其解,但偶然读到了一些呼吁仿生人权利的新闻却使他大吃一惊。
在Z城的更多搜素使得真相更多地在他面前展开,令人无法相信的事实逐渐呈现:也许真正的“B”已经在十年前的疾病中去世,而自己是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仿制品。他从此无法坦然接受来自原本父母与朋友的爱——正是因为这些人无法接受原本那个孩子的离去,才选择了让他去继续这个身份和命运。生活渐渐从温暖明亮变成迷离的破碎,一系列自我怀疑随之而来。——我是否只有一个替代品的价值?我此生注定生活在谎言里吗?真正的我又将是谁?
在Z城的这段时间内,有两件事给B带来支持和力量。能力上的天赋使他能够成为使用轻型科技武器的佼佼者,而偶然在夜晚散步的机缘使得他见识了这个城市危险而混乱的另一面。他开始以另一个完全不同的身份在夜晚与肆虐的恐怖分子作对,一方面救出无辜的受害者,另一方面或许也是发泄某些精力与情绪。而次日的报纸上总出现平民们对于这位神秘恩人的感谢,更让他得到了自己或许还有替代品之外价值的精神安慰。电子报纸还总有一项属于一位不知名记者的专栏,即使是匿名来稿,他们也总知道那就是他——这位可敬的神秘人士对于仿生人的关注与捍卫给正在迷茫中的B带来了另一部分精神力量。
事情的转折降临于另一个星期三夜晚。从调查地赶回的A受到了袭击,没人知道这是恐怖组织的一场无差别的愤怒宣泄,还是利益集团的蓄意报复。九死一生之际这些来历不明的武装分子突然被击中而死——而等A惊魂初定才发现,救了自己的人正是最近人们口中广为流传的那个神秘的英雄。
B也没有想到,自己救的第十个人居然是哥哥。而更让他震惊的一个细节则是,在被救之后,A除却对他表达了无比的感谢之外,第一件事居然是检查手中的电子相册与稿件有没有损坏。他无法回答“请问您究竟是谁”这样的问题,只是拉紧了遮挡用的围巾与兜帽匆匆离开。
B从此开始注意着A。也许他就是那个主张着平等的人?他一直没有确定,直到在下一个星期三的夜晚看到A走出房门,继续踏上向城外的路。
A开始感到惊奇与惊喜。在此后的每一个出门探索的夜晚这位神秘的人都一直跟随着自己。这个沉默寡言的高手从不说什么,只是一直保护他,然后看着被调查地那些被“圈养”的仿生人们出神。他使用武器的时候并不像这些“常人”,A猜测自己的同伴很可能是个从工厂里逃出来的幸存者。
直到最后那个星期三,调查收关后,他跟着对方“去城中最高的塔上散心”。从市中央的塔顶看来,这里景象绝美而诡秘:最中央的富人区灯红酒绿,中层们居住的对方是一片枯燥黯淡的白光。在那些被遗弃的城市外沿,几乎荒无人烟,却偶尔传来几声枪响。他听到对方第一次开口,如果这些仿生人生活安定富足,甚至享受着无限的关爱——但却始终要以另一个人的身份而存在呢?
A回答到,不,仿生人和我们所有人一样是独立个体,我们不能为一己私利让他们代替谁而活。
B沉默了许久,最终决心摘下了自己的围巾与帽子。
A在那一瞬间震惊到无以复加,但依然选择坚定地拥抱了他。
C和D的故事是段冒险
C和D,一男一女,也都刚刚超过21岁。他们一直生活在这座城里,分别来自两个著名的——并不是很富裕,甚至有些“可怕”的街区。而就像其他一部分来自这些街区的人们一样,如果需要离开那里,他们需要为两个不同的神秘团体效力。
在A的报道见诸报端之后,这两个本就剑拔弩张的团体又同时盯上了这家制造药物的工厂——当然不是为了什么光明正大的平权运动,而是据说正在生产的药物价值不菲,夺过来可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了。
他们又一次因为聪敏的特性与出色的能力被各自“委以重任”——只不过这次的“重任”可不容易。没过几天,行动的多次受挫就让C和D几乎同时发现,对手或许就是身边那个笑着问要不要帮忙带早餐的人。
但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于是他们几乎不约而同地彼此接近,但似乎又都看穿了对方并没怀着多么单纯的目的。然后在一场看似平静如常实际充满试探、埋伏和不确定性后的约会之后回到各自的房间里,暗自感叹主动去和对手的成员恋爱真是太危险了。誓言里藏着圈套,玫瑰后放着刀子;而真正刺激的地方可能是的确碰到了无比“默契”的对手。对方丝毫没什么退却的意图。早上在门口收到小卡片,室友们看起来都是温柔的情话,实际上满篇都写着——我愿意继续奉陪。
当然最后谁都没赢。虐待仿生人的工厂终于被首都X派来的警力团团包围,利益相关者却以这群工人们为人质负隅顽抗;一团忙乱之中,破解了这些没什么含量的密码,这些价值连城的赃物就在他们面前的仓库里了。
不过他俩谁都没去抢。
D挂掉了组织的顶头上司来的电话。她说,我不是为了效忠于谁。我只想毁了这些——它们是让人精神致幻的魔药。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毁了我身边的无数人。
而且我知道你也这么想。
正准备为抢夺货源而火并的两个组织突然看到仓库里传来的火光。
C和D赶到车上就几乎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这可太精彩了。要么一起离开,要么冒险到此为止。
随后他们在一片浓烟、叫喊与追赶者渐次逼近的枪声中,发动机车向完全背离市中心的方向飞驰而去。
最后他们的故事消失在了一片漫无边际的自由里。
E、F和G的故事是一个深藏的秘密
E最开始是最被室友们关照的那个。她刚刚成年,是个单纯又温柔的女孩儿。唯一有点与众不同的可能是她有两个“母亲”,不过这也不是什么新闻了,收养孩子的同性恋家庭在这里并不罕见。
不过E从来没机会自己真正是谁。就像F最后才知道G究竟是谁一样。
G的导师曾经就是研制出仿生人技术的人。而在他在五年前因为“实验意外”而去世之后,G和她的几位同学一直在继续此方面的秘密研究。
在四年前的一个晚上,G正在完成一件新的“定制品”。这又是一个权贵人家找她来要个貌美的女孩儿。她尽力不想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就像她在为一些工厂设计样品的时候也从没考虑过在他们身上会发生什么。或许这项精深的研究已经让他们所有人都越走越深,远离了由道德与规则构架的外部世界。她目前的进度进展得刚好,这个新生儿虽然一被创造就是十几岁的模样,但和所有正常的婴儿一样——她好奇地看着四周,对一切一无所知。
如果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G发誓以后自己绝不认真加班到半夜十二点。
又是一次“实验意外”——一群歹徒,一群恐怖分子。Z城的夜晚无比危险,即使隐秘如地下实验室也难逃一劫。G听到开枪的声音的时候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捂住胸口却发现不是自己的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情况就又出现了转机。似乎是袭击引来了警察,但在这种警察只在城中富人区服务的城里为什么还会有警察救自己?
F的确是警察。只不过她身负任务,在两周前从首都X城而来。关于Z城仿生人制造的流言甚嚣尘上,即使还没拿到确切的证据,她所在的队伍也没选择坐视不管。线索没有找到,她只发现了这里的治安的确可怕。即使只是从调查目的地无功而返的路上,都能碰到案发现场。
在F解决掉了这三个凶手之后,G甚至没在自己的脑海里腾出一片清净的地方来回答“那么你是谁为什么如此可疑地出现在这里”的问题。她的想法完全被这个“创造物”占领了——的确是这个新生的女孩儿,或者可疑被叫做E,她主动救了她。而E伤势如此严重,正在不住地流血。不过手上这些创造了E的东西或许还能再把她的命救回来。
只是,这根本就不符合理论。也根本不符合任何经验。新生的“创造物”没有任何意识,也没有任何感情。这是所有“科研工作者”们接触到的第一条原则。那么是何种原因让一个毫无意识与感情的生命去救自己的创造者?是一个制作过程中的失误,还是他们这群“创造者”们根本就在为自己找冠冕堂皇的借口,妄图掩饰自己一直在践踏人性?
F没有得到任何即时的回答,但G熟练的技能以及她掩饰不住的担忧让F相信了她后来的解释——她是个医生,在救治一位自己远亲的时候意外遭遇了袭击。
仿生人E成功地活了下来,但仍然十分虚弱。G把她带回自己在城中一直是秘密的住处,同时彻底决定与过去一刀两断——索性直接伪造成在恐怖袭击中意外遇难。过去虚假的医生身份成为了真实的生活,她甚至做出大胆的决定,主动邀请F来家里作客。
F看到“熟悉”的房屋布置,不禁笑起来。或许无论在哪个城市,独自居住的工薪族们的居所总是一样——流水线生产的家具,语气冰冷的智能管家,房间不小但总在黑白灰的映衬下缺少生气——毕竟住在这里的只有一个人。可她来到还在修养的E的房间时,却又吃了一惊。这个小姑娘温柔又可爱,她抱着淡黄色的毛绒玩偶,脸上尚缺血色,但笑涡里却旋满了生气。
F和G都承认自己已经忙碌到很久没感到温暖。
她们走在一起顺理成章,这个家庭在外人看来也是如此理想。生活在日复一日的安宁与平静中度过。曾经的冷清被早起的煎鸡蛋午睡时没盖好的被子和傍晚书包上铃串的响声占据,F也很少在关切之外真的再去细想,G偶尔的噩梦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她为什么不像其他人一样主动让智能管家阅读被仿生人权利争议占满的电子报纸。
直到E在她们的照料下一路走到大学,而F与队友们调查的目标,那个被A揭露出虐待仿生人工厂终于被揪出了幕后黑手。核心工坊被团团围住,而工厂主却冷笑起来。他手下的仿生人们受到了“特定”的教育,在“诞生”后第一年内无止境的规训与恐吓已经形成根深蒂固的反射,在听到他给出的电子信号之后呆立原地一动不动,任由他拿起手中的枪指向自己,口中喊着对付我前先想想怎么救他们。
G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所有警察的后面,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拿着手中一模一样的信号机器按下另一个按钮,然后在一群触电般醒来逃命的仿生人奔来时背过身去,不再面对F错愕的神情。工厂主疯狂的咒骂早就足以揭示一切了——五年前的这笔交易,精心设计的“工人”,以及技术和资本的黑暗“合作”。
一直到去往首府X城接受审讯前,G再也没见过F和E。
的确,没人能容忍如此的欺骗。G站在法庭中央。有人诅咒她是冷酷的虐待者,她并没反对;也有旁听的人提出她后来救了不少人,她也并没继续为自己辩驳。
人们看到她唯一露出什么表情,是在庭审快到终局时。有位身着制服的女警官从门外走到她身边。而那个活泼的女孩儿,她的“孩子”,跑来时甚至不顾踩到裙角,然后一如既往地扑到她的怀里。
-End-
后记:欢迎把ABCDEFG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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