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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征记》与《战国策》札记(三十二)

《长征记》与《战国策》札记(三十二)

作者: 刘子曰_b08e | 来源:发表于2022-04-20 18:33 被阅读0次

    魏太子在楚。谓楼子于鄢陵曰:“公必且待齐、楚之合也,以救皮氏。今齐、楚之理,必不合矣。彼翟子之所恶于国者,无公矣。其人皆欲合齐、秦外楚以轻公,公必谓齐王曰:‘魏之受兵,非秦宾首伐之也,楚恶魏之事王也,故劝秦攻魏。’齐王故欲伐楚,而又怒其不己善也,必令魏以地听秦而为和。以张子之强,有秦、韩之重,齐王恶之,而魏王不敢据也。今以齐、秦之重,外楚以轻公,臣为公患之。钧之出地,以为和于秦也,岂若有楚乎?秦疾攻楚,楚还兵,魏王必惧,公因寄汾北以予秦而为和,合亲以孤齐,秦、楚重公,公必为相矣。臣意秦王与樗里疾之欲之也,臣请为公说之。”

    魏国太子在楚国做人质。派人到鄢陵对楼鼻说:“先生一定要等待齐国、楚国联合起来,来拯救皮氏。现在看齐国、楚国的形势一定不会联合。况且那翟强在魏国所厌恶的,没有超过先生的了。他的人都想联合齐国、秦国疏远楚国来轻视先生,先生一定会对齐王说:‘魏国遭到兵祸,并非秦国首先攻打它,楚国憎恨魏国服事大王,所以劝说秦国攻打魏国的。’齐王因此要讨伐楚国,并且恼怒楚国对自己不亲善,一定会让魏国用土地服从秦国来求和。凭着张仪的本事,拥有秦国、韩国雄厚的实力,齐王憎恶他,而魏王也不敢仗恃张仪。现在翟强等人以齐国、秦国雄厚的实力,疏远楚国来轻视先生,臣下为先生担忧。齐国与楚国割让土地用来同秦国讲和,难道会听凭楚国任意而为吗?秦国猛攻楚国,楚国收兵,魏王一定害怕,先生于是就可献出汾水以北之地送给泰国求和,同秦国合亲来孤立齐国。秦国、楚国重视先生,先生一定能做相国。在下意料秦王和樗里疾想要的就是这些,在下请求替先生去游说。”

    魏太子为自己在楚国不受灾祸,不得不派人说服楼鼻离间秦齐关系。

      乃请樗里子曰:“攻皮氏,此王之首事也,而不能拔,天下且以此轻秦。且有皮氏,于以攻韩、魏,利也。”樗里子曰:“吾已合魏矣,无所用之。”对曰:“臣愿以鄙心意公,公无以为罪。有皮氏,国之大利也,而以与魏,公终自以为不能守也,故以与魏。今公之力有余守之,何故而弗有也?”樗里子曰:“奈何?”曰:“魏王之所者恃者,齐、楚也;所用者,楼(广鼻)、翟强也。今齐王谓魏王曰:‘欲讲攻于齐王兵之辞也,是弗救也。’楚王怒于魏之不用楼子,而使翟强为和也,怨颜已绝之矣。魏王之惧也见亡,翟强欲合齐、秦外楚,以轻楼(广鼻);楼(广鼻)欲合秦、楚外齐,以轻翟强。公不如按魏之和,使人谓楼子曰:‘子能以汾北与我乎?请合与楚外齐,以重公也,此吾事也。’楼子与楚王必疾矣。又谓翟子:‘子能以汾北与我乎?必为合于齐外于楚,以重公也。’翟强与齐王必疾矣。是公外得齐、楚以为用,内得楼(广鼻)、翟强以为佐,何故不能有地于河东乎?”

    于是使者到达秦国对樗里疾说:“攻下皮氏,这是秦王要做的第一件要事,而不能攻下,天下诸侯将因此轻视秦国。况且占据皮氏,从那里来进攻韩国、魏国,是非常便利的。”樗里疾说:“我已同魏国讲和,没有借用皮氏的必要了。”使者回答说:“臣下愿意用自己鄙俗的心理来揣度一下先生,先生不要因此怪罪。据有皮氏,对国家是非常有利的,而把它送还给魏国,先生始终自认为不能守住它,所以给了魏国。现在先生有余力来据守皮氏,为什么不去占有它呢?”樗里疾说:“那将怎么办呢?”使者说,“魏王所依靠的,是齐国、楚国;所重用的,是楼鼻、翟强。现在齐王对魏王说,‘魏国想要同齐国交战:这是大王兵士所说的。’这样齐国是不会救援魏国的。楚王恼怒魏国不重用搂鼻,而派翟强去同秦国讲和,怨恨魏国要同它断交,已经看得出来了。魏王惧怕魏国被灭掉,翟强要联合齐国、秦国排斥楚国,来轻视楼鼻;楼鼻要联合秦国、楚国排斥齐国,来轻视翟强。先生不如停止同魏国讲和,派人对楼鼻说:“您能把汾水之北送给我吗?就请同楚国联合疏远齐国,使先生受到重用,是我的事。’楼鼻和楚王一定急于行事。再派人对翟强说。“您能把汾水之北送给我吗?一定同齐国联合,疏远楚国,来使先生受到重用。’翟强同齐王一定急于这样做。这样先生外得齐国、楚国可以驱使,内得楼鼻、翟强作为辅佐,有什么原因不能在河东拥有土地呢?”

    又来忽悠樗里疾,让他左右控制魏国,齐国,楚国,使各自不能分,也不能合,听命于秦国。秦国其实也身不由己,不得不往统一的方向前进。这是大势所趋吗?还是人性使然。人性即大势。

    好了,我们来看看色诺芬的长征记吧!

    次日,赛特斯和赫拉克里德领着这两个拉孔尼亚人去见军队。军队集合起来。这两个拉孔尼亚人说:“拉孔尼亚人已经决定对亏待你们的蒂萨弗尼亚开战。若是你们跟我们来,你们将得以惩罚你们的敌人,而且,你们每人每月可得一达利克饷银,队长每人双倍,将官每人四倍。”士兵听了这话很高兴,当下便有一名阿卡狄人起来指控色诺芬。这时赛特斯也在场,因为他想知道事情进行如何。他站在离现场不远能听到的地方,随带一名译官,虽然他实际上能听懂以希语所说内容的大部。这时这个阿卡狄人说道:“诸位拉西第蒙人,就我们来说,若非由于色诺芬干扰,我们会早巳跟随你们了。他总是花言巧语说动我们,把我们领开到这个地带,白天、黑夜,整个严冬,总是不停歇地行军、战斗,而他自己享受我们的劳累成果。因为赛特斯使他个人发财致富,却欺骗了我们不得发饷。在我本人来说,我愿看到这家伙以石击毙,作为使我们流离颠沛的惩罚。那样我才解我这劳苦无获的心头之气。”这个人说完之后,另一人起来同样说法,随后又是一人。继后,色诺芬讲话如下:“唔,说到归结,真是人什么事都能遇上:在一件我有意识地一至少我是这 样认为一尽 了最大的热诚为你们尽力的事情上,现在我本人竟受到你们的责备。我已经上路回家了又返回来,不是一天知道不是一因为得知你们处境顺利成功,而却是由于我听说你们遭到困难;我回转来是要尽可能帮助你们。当我到来之后,虽然赛特斯这里派了好多使者见我,并做了好多许诺,要我说服你们来归属于他。我并没有想那样做,这你们自己都知道。我带领你们到一个地方,从那里我认为你们能够最快地渡过去到亚细亚。因为我想这是对你们最好的办法,我知道这也是你们所想要的办法。但是阿里司塔卡斯率战舰前来,阻止我们渡过。这时刻一无疑地这正是应该采取的适当步骤一我把你们招集到一起,以便能考虑我们应当怎样做才好。你们都亲耳听到阿里司塔卡斯让你们向刻尔索尼斯行进,也听到赛特斯促请你们跟随他服役。那时你们每人都发言赞成跟随赛特斯走,大家都表决这样做。那么,我把你们领到你们大家决定去的地方又何罪之有呢?现在我发现赛特斯开始在军饷方面对你们耍花招扯皮:若是我在这方面支持他,你们责怪我、恨我也应该;但实情是以前我在我们之间对他最友好,而现在和他争论最大。在与他争论的这件事上,我跟你们,而不是跟他站在一边。你们责怪我公平吗?

    色诺芬真是吃力不讨好,他的能力让他的敌人想利用他,他的能力又让他的敌人想杀害他。难啊!

    “但可能你们会说,我实际上收到了赛特斯给你们的钱,而只是在骗你们。那么,至少这是清楚的:若是赛特斯真地给了我钱,他肯定不会想既丢掉给我的任何数目而同时又得另外给你们发钱。我想更可能的是,若给我一些钱是想给我较小的一笔来避免给你们那笔更大的数目。如果你们是这样认为,现在你们完全能够立刻使我们二人之间的这笔交易告吹。直接向他索款。因为很明显,若是我收到赛特斯任何东西,他将向我索还,而且他索还是完全有理的,若是我没有办到收款时他所让我承担的事情。但在我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我绝未收到给你们的薪饷。诸神在上,我对你们发誓,我连赛特斯许诺给我个人服役的报酬也没有得到。赛特斯本人此刻在场。他一面听着,也和我一样清楚我是否发谎誓。更使你们不解的是,我还可以发誓,连别的将官一不止于此,连一些队长所得到的东西我也没有得到。

    看赛特斯怎么回答了。

    “那么,为什么我这样做呢?弟兄们,我当初想,在他处于困难之时我帮助承担困难愈多,愈对他友好,当他得势之后愈能成为好友。但实际上他一得了势便显露出本来真实面目。你可能说,‘你那么愚蠢受骗不害羞吗? '天哪,若是我被一个敌人欺骗了,我当然觉得耻辱。但作为朋友的人进行欺骗我认为便比受骗者更为可耻。因为对朋友若是要有提防的话,我们极力地提防给此人提供合理的借口,以免他拒付所已许诺的东西。因为对此人我们既未有任何冒犯,也不曾把他的事情办坏,我们也更不曾在他布置给我们的任何任务面前怯懦地畏缩不前。

    指出赛特斯不够朋友。做了敌人的行径。

    “但你们可能会说,当初应该索取保证,那样他想欺骗我们也办不到了。在回答这个问题时,请听听我本不应在此人面前讲的话,若非你们好象极端糊涂一或至少是对我极为不知感激。请回想一下,那时你们的处境是多么困难。我把你们带给赛特斯,解救了你们的困难。你们不是去到佩林图斯吗?拉西第蒙人阿里司塔卡斯不是禁止入内,关门拒之吗?于是你们在露天扎营,虽然时届隆冬。你们由一个市场购买给养,虽然供售货物不多,而你们手中所有可借以购买的物力也甚微。可是你们被迫留在色雷斯海岸,因为那边有战舰为敌,阻止你们渡过亚细亚。留在那里你们只能处于敌境,有好多骑兵,还有好多轻甲兵反对你们。在我们方面,我们确是有一支重甲兵力,集体行动攻打村庄可能获得食物,虽则绝不是大量的。但我们没有用以能追击和俘获奴隶或牲畜的任何兵力,因为在你们当中已不再有骑队①或轻兵部队了。

    记忆力多么重要,可以让昨日重现。

    “当时你们处境如此困苦,若是我不要求任何饷酬而只是求得拥有你们所缺少的骑队和轻兵的赛特斯的联盟,你们会认为我为你们打了个坏主意吗?我想你们记得,当你们和这些队伍联合起来的时候,你们不但在村庄里获得较多的食物,因为色雷斯人被迫更为匆忙地逃走,而且还得到较大的份额的牲畜和俘虏。事实上在有了骑队之后我们不曾再见到敌人的面,而那以前敌人总是用骑队和轻兵狂妄地跟在我们屁股后面,阻止我们分成小股分散开去获得较多的给养。那么,如果这个帮助使你们得到这种安全的人不另外给你厚饷,难道说这就是极大的不幸吗?难道说你就认为因此不可能放我活命吗?

    指出众人杀戮自己就是恩将仇报。

    “现在要离开这里你们的情况是怎样的呢?你们不是有丰足的给养过了冬季吗?你们从赛特斯手中所得不又是很清楚吗?因为你们所受用的都是敌人的所有,而当享用这些时你们无需付出任何伤亡或有所走失。而且以前在讨伐亚细亚外邦人中,你们所创的英雄业绩、你们不是保有无失而现在又征服了你们的作战对手欧罗巴色雷斯人、从而取得另外的光荣吗?就我看来,我认为你们对我恼恨的那些事,应当完全公正地感谢诸神,把它们看作幸运好事。

    指出是神的保佑。

    “你们的处境就谈这些。现在,以诸神的名义,来,来考虑一下我自己的情况。当我初次起身回乡时,临行我在你们心目中享有盛誉,而且通过你们使我在广大的希腊人心目中也享有令名。我也受到拉西第蒙人的信任,否则他们不会又派我回到你们当中来。现在我将去时却受到你们在拉西第蒙人面前对我的辱骂,并由于你们的缘故为赛特斯所痛恨。我本想借助你们为他好好效力,由他给我一个不错的庇护所,为我个人和我的子女,若是有了子女的话。为了你们我招恨极深,而且是比我强大得多的人们的恨。为了你们我到此刻还是一直不停地努力效劳,而你们却竟是这样看待我!

    指出自己所受的不公。

    “现在我由你们掌握,既非俘获的逃兵,也不是逃跑的奴隶。若是你们照你们刚才所说的那样做,无疑地你们将是杀害一个曾为了你们而度过好多个不眠之夜的人,一个不论分内、分外和你们经受了多少艰苦患难的人,一个得天之助也曾与你们树起了战胜异邦人许多胜利丰碑的人,一个尽了最大努力制止你们使你们不与任何希人成仇的人。眼前实际上你们可以自由安全上路,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陆路、海路随便。当如此巨大自由呈现在你们面前的时刻,当你们即将启航去你们久已向往去的地方,而最强大的人要你们协助的时刻,当薪饷在望而被认为是最强大的领袖已前来领导你们的时刻,你们,喂,你们认为这是应该仓猝处死我的时候吗?在我们艰难困苦时,肯定不是这样;噢,你们比谁都记得清。岂止于此,那时你们称我为‘父亲’,许诺将永远不忘我是恩人:现在前来要你们的人也决不是缺乏辨别能力的人。若是你们这样对待我,我想他们也不会对你们有好印象的。”说到这里,色诺芬停了下来。

    表白自己毫无私心,反被诬陷。

    这时,拉西第蒙人卡尔米努斯起立发言,说“二神在上,我认为你们恼恨此人是没有什么公正道理的,我自己可以为他作证。当我和波利尼库斯向赛特斯打听色诺芬的为人时,赛特斯对他无可指责,只是说他‘太受士兵爱戴’,而因此便不那么有利,无论是在我们拉西第蒙人看来,还是对他自己来说。”接着,吕西人攸利洛库斯起来说:“是的,拉西第蒙朋友们,我认为你们首先应当在此事上对我们领导起来,不管赛特斯愿意与否,向他索要我们的饷银,在得到之前不应把我们带走。”雅典人波利克拉底在色诺芬鼓动之下说道:“弟兄们,瞧,我见到赫拉克里德也在场。他保管了我们历尽艰辛所获得的财物,然后把它们卖掉,却把售卖所得既未交给赛特斯也不给我们,而是鲸吞了此款,据为己有。因此,若是我们明智,便要把他抓起来。因为这家伙不是色雷斯人,而是希腊人,可是他在侵犯希腊人。”

    终于指证始作俑者赫拉克里德。

    听到这话,赫拉克里德特别害怕起来。他便走向赛特斯,说:“若是我们明智,我们应该离开此地,摆脱这些家伙们的势力。”于是他们,上马驰向他们自己的营帐。后来赛特斯派他的译官阿布罗泽尔模斯来见色诺芬,促请他带领一千重甲兵力跟他留下来,答应不仅交给他海岸的一些城堡,还要把所有以前曾许诺过的其它东西都给他。他还极为保密地说,他听波利尼库斯讲,若是色诺芬落入拉西第蒙人手中,他一定会被提布戎处死。也有许多别的人送来这一信息,说他已被毁谤,最好多加提防。听了这些报告之后,他便取来两只牺牲向宙斯大王祭献,求示他应怎样做较好,怎样做更为有利:是照赛特斯提出的条件留下来跟他在一起呢,还是和军队一同离去。神示让他离去。

    早就应该离去,不过带着这么一支队伍身不由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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