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朱嫣儿有点傻乎乎的,和她的名字不符。有时候,她望着窗外,一发呆就是很久,眼神里有种莫名的忧伤。
我认为她情绪起伏很大,不知道又在搞什么玩意啊。总之是不能惹她,但是身边只有她一个人,不和她说话,找谁说呢?
我斜着眼问:“老妈,你在干嘛呢?”
朱嫣儿回头望了我一眼,再次扭过头来,吭也不吭一声,让我很受伤。我要她陪我玩,她确实常常陪我,但每次都不是十分开心,玩一会儿就累了。
她总是拿着一本书在手中,进入书的世界里,她整个人似乎就放松下来,沉浸下来。不再是那个忧伤的她。
(二)
儿子拿着一盒乐高的玩具在哪儿拼装,他一个人在哪儿自言自语,仿佛很无聊。确实啊,住在这个工业区,全是上班的人,没有那家带着家眷儿的。孩子没个玩伴,应是童年最大的不幸吧。
但仔细想想,我儿时的哪些玩伴,也多不再来往,各有各的家庭,也有不足为外人所道的心苦,索性就不联系了吧。故而童年伙伴也并不是有什么值得。
特别是自己这样的家庭,更不愿意敞开大门告诉别人,自个的怯。对孩子的内疚当然更甚,可是自己人生还有好多问题都没有搞明白。所以只有不停地看书,想从中得到启发。因为如今,除了书这个朋友,几乎没有任何亲人了。
可惜儿子不明白,我看书的心境,他老来打乱我。我每次都被气的大发脾气,但又对他无可奈何。他如果也爱看书就好了,他这个年纪还来得及,走上正途,谋一份好工作,解放自己。
(三)
晚上和朱嫣儿去对面小区玩去了,因为对面小区有塑胶地板,软软的,想必在上面跳绳不会伤膝盖。
朱焉儿虽然不高,有点儿小胖,但是她对体育锻炼还是蛮热衷的。常常晚上9点来还下去夜跑,跑得也不快,一会走一会跑,我简直不耐烦她了。她其实也是不喜欢的,但似乎为了减肥,她总逼着自己,然后又是三分钟热度。
也许和照顾我有关吧,她要给我做饭,又要监督我写作业,于是常常就扰乱了她的计划。这种愤怒经常是在无奈中表现出来,她对我写的潦草作业会大声呵斥。我感觉到是公报私仇。
其实她并不会总骂我,甚至有时候她会由衷得赞美几句,连我都怀疑她的眼光了。据说,在慈母眼中,自己的孩子总是最好的。她是好妈妈吗?
(四)
我是好妈妈吗?我时常在心中打量自己,也常常回想起母亲以前是如何教育我,如何包容我。她似乎从未反对过我,我做的,我说的,都是理所当然最好的。
所以我在自己的意愿中长大,很多时候甚至称得上是任性。不知道哪个伟人说过:你的财富藏在你的爱好里。
我现在失业了,是我自己选择的。虽然有经济的隐忧,但我实在没法忍受在原来公司的腐烂变臭了。我终究是个人,还不是一个机器,只知道吃饭穿衣,养大孩子,而没有一点自己。如果我真的是机器的话,我为什么会那么痛苦,那么伤心难受呢?
所以当下,我只是想找回自己,想明白自己能够做到什么地步。问问苍天,问问在月亮宫里的母亲,我这样对吗?想起母亲,我又一次控制不了眼泪。
其实不工作也能行的,当下,我得节约着花。只要做到不买衣服,不买鞋子,不买爱好。每天把花销控制在三十以内,是刚刚够用的。所以,以后每天晚上8点钟去买菜,买酸奶。会有其他林林总总的花费。老话说的好,吃不穷,穿不穷,不会计算一时穷。定下计划,严格实施,一定能达到目标。其实衣服是够穿的了,鞋子呢上个月买的那个假耐克花去我260,真不值得。早知道买两双百来块的鞋子换着穿,也好过这双笨鞋。
什么时候我可以写成自己的小说呢?一定要给自己定一个目标。哪个伟人说的?荀子说:行歧路者不至,怀二心者无成。不要三心二意了。
(四)
朱嫣儿这几天头痛,她说话的声音小小的,似乎比平时温柔多了。
晚上她嫌小床热,和我睡一张大床。小床怎么能够不热呢?乳胶床垫,蚕丝被。这要在寒冷的雨天,是绝对软和的不行。但南方的冬天,艳阳还有几分戾气,绝对叫人着急上火,这不,我喉咙痛了。
早上她某名奇妙的起来,外面天还是很黑,我转一个身继续睡了。清晨的梦最好做,外面夜色蒙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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