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大会战,所有的男同志都留了下来,包括新来的他和他。
他们在寝室等着会展方案,下午看到了微信上领导发的会展名单和各班组的任务。他有些雾水,他的信息不够充分,在这个非常时期加上新来到这的原因,自然也不能过多地问这问那,人际关系这事复杂的很,瞎说话对自己会很不利,他的两只眼睛看着他们,他们那几十只眼睛同样注视着他,有的直视,有的斜视,有的侧视,有的迂回,在这个充满包围位置处于绝对劣势的他决定举手投降,他不想鱼死网破,他知道鱼可以死,但网不会破。
由于会战的复杂,方案一遍遍地修改,这个单位的老工人陆续出去干活了,到后来只剩下他们两个新来的。他越来越感到不安,这是一种被边缘化的处置方式吗?他不知道,他问班长,班长问队长,队长说人够了,不用来,待命。
他不想揣测队长的心思,他也揣测不了,但还是在头脑中过着筛子,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让他们也去会战,他有些失落,尽管他也不喜欢会战。
他飞快地分析着所有的可能性,是认为他们吃不了苦吗?不像。是怕他们安全意识不够强存在风险?也不像。是排斥他们吗?不会啊,有谁让他们不干活的目的是为了排斥?他又从年龄分析,可出去干活的有比他小的,也有比他大的,要是去掉班长比较班员的年龄那?好像有那么点意思,可又逻辑不通。他不在揣测人心,他累了,他知道这些范围不对。
夜里十一点半了,还没有人回来,他惴惴不安地对他说:睡吧,没叫我们,这不算我们不够仁义。许久,他听着他的呼噜声叹了口气,昏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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