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记忆
飞机上,看向窗外,白茫茫的云层,晃得人眼花头痛,窗外的白云层峦叠嶂、厚薄展现着,视觉上就没看着变过,跟火车、客车的窗外的景色飞快往身后甩的感觉形成不一样的对比。让人错觉的感觉飞机只是挂在高空、轰隆隆的不动而已。平稳的只有空姐在过道中走路的一步步微微震颤;耳边隆隆的巨响也打扰不了准时的午睡。这感觉瞬间带到儿时那遥远的记忆。
父亲是铁道兵,总不在家。母亲带着我,在街口的门市开着缝纫铺;小小的我,不是要背就是要抱。母亲把我绑在背上裁衣服、蹬着缝纫机做衣服;等我睡着了,把我放在裁衣服的案板下的摇篮里;边裁衣服,边不时的用踢着脚边的摇篮,遥着困顿中的我。有时,放下就哭的我,母亲不得不一只脚站直、支撑着整个身体,一只脚搭在摇篮边上,来回的蹬着摇篮;嘴里唱着哄我入睡的催眠曲;一手拿着画粉,一手拿着尺子,在顾客的布料上画着裁剪线。
一次,母亲把我放进背篓里,背着背篓去河边挑水,在水边站稳后,麻利的一手抓着扁担挂水桶挂勾处,顺势弯腰把桶按进河水里的瞬间,突然直起腰来,水桶在河水里顺着水势飘走也顾不得的反手从肩头伸向后背一把抓住正要直线冲入河里的我。其实早些天,父亲背着我去河边挑水时,就交代过:爸爸一会儿在河边弯腰时,你要紧紧的搂着爸爸的脖子,要不你就掉河里了,掉河里爸爸是抓不到你的。所以母亲弯腰的瞬间,我的一只小手被顺肩滑落在扁担打得很痛的放开,另一只手却用尽了全力搂着母亲的脖子,也还是勾不母亲粗大的脖子,不住往河里滑落。那一刻母亲吓得站起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桶是飘得很远,母亲是不打算去捞了,肯定是担心我再次要滑落到河里的危险。水桶肯定是没有我珍贵多的。
在母亲背上长大的我,对母亲蹬缝纫机和剪刀剪布的的声音,是怎么都干扰不了我的睡眠,只要困了,任何环境下都能睡上一觉。
飞机闭目养神的大脑里浮现出那遥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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