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思安听到这话脸黑了下,说“那不是什么琴师,那是我弟弟,唤作子乔,是位书生”
“弟弟?你哪来的弟弟,我怎么记得”
“江南大姨母家的表弟,是你婶宁欣的亲弟弟,宁书锦”
徐荣瑾牙疼似的倒吸一口凉气,吃惊的看着楼上的瘦弱书生在慢慢的热水煮茶,很明显是期待他们上去把茶言欢的样子。
不能怪他反应大,如果宁沁给他的感觉是如大姐一般严谨温柔,那宁欣给他的感觉就是嚣张跋扈。从她进京接手照顾博思安起他们俩就没过过好日子。
宁欣是个尚武的人,无论什么都喜欢用拳头说话,赢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输了就是她想怎么样你都得可以了。虽然比徐荣瑾小几个月武艺却比他扎实,每次看中徐荣瑾什么东西要么让他心甘情愿的给,要么大打到他心甘情愿的给。
以前徐荣瑾的瑾也是宁书锦的锦,直到一天宁欣不知发什么疯说他不配同自己弟弟用一样的字,硬是逼着他改。刚开始徐荣瑾还强硬,说打死都不改。可硬不过宁欣的拳头,宁欣见他一次打一次,每次都用怪掌抽他,打在肉上痛的要骨折一样却是不留疤痕,偏偏宁欣平时还是一副恭友爱弟的模样。所以徐荣瑾连告状斗没人信他,无奈之下只能改了字。直到后来被他一个旁系的叔叔博威娶进家门后才让他过了几年好日子
徐荣瑾努力的把自己从痛苦的回忆里拔了出来,小声问到“你这弟弟可是温柔讲理?该不会如他姐姐一般泼辣吧?”
博思安一想起宁书锦那毫无还口之力的模样内心就欢喜的很,听到徐荣瑾这么问皱着眉头回到“好好说话,什么泼辣不泼辣的,人家可是读书人,斯文着呢,与我们这些莽夫可不同,你别欺负了他去”
说着到了宁书锦面前
宁书锦将两盏热茶往前面轻轻一推,笑着说“子乔琴技不佳,献丑了”
徐荣瑾接了茶回到“宁公子说笑了,如此天籁之音若算献丑,那还不得羞死我这手挫之人”
一边的博思安听的他们公子来公子去的头都晕了,连忙打断道“都是自家兄弟,别公子不公子的,这是徐太傅家的的三公子,徐荣瑾,文叔”说完又指着宁书锦说“这是江南首富宁家七公子,宁书锦,子乔”
宁书锦两人相视一笑,不再多话。心里其实都懂,博思安武功高强,所向披靡,可是文学方面就强差人意了。刚才他们谈话用的都是书生间的交流方式,博思安听不大懂。不过两人都给他面子,不戳破这层纸。
所谓知己相见恨晚,宁书锦虽然因家庭问题不得不从商,可并不代表人家低人一头,同徐荣瑾说说圣人书来头头是道,甚至比从小泡在圣贤书里的徐荣瑾还要能说会道而且还能给些不一样的见解。这可把徐荣瑾高兴坏了,连忙手拉着手要带他回去引荐给自己爷爷,不能让一颗好苗子被那黄白之物污染……
一边的博思安被彻底的遗忘在角落里,他瞪着眼睛看着他们嘴巴一张一合的吐出字句每句都听得懂,却又每一句都听不懂。喝了一肚子茶水也没听个所以然来。他实在不知道一分钱都没有又不受人待见的圣人被各国国主赶来赶去,毫无面子里子的行为为什么被世人称赞不已。一个落魄书生穷困潦倒时写的诗怎么就看得到人生百态。他现在迷茫的厉害,茶水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后来实在是喝不下也听不了了
“碰”的一声打断了宁书锦他们的话,回头便看见博思安用吃人的眼神瞪着自己“能说人话不,你们两”
徐荣瑾“噗呲”一声笑了起来,心想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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