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8日,公公发烧,劝他做一下抗原检测,他不愿,说自己清楚病因,绝对是因为晚上吹风扇着凉了。
4月29日,婠婠上午上围棋课,下午美术课。上午围棋课时,我和苏还一起在围棋教室附近的园林游逛拍照,畅想后面几天美妙的五一假期出游。下午骑车送婠婠去美术课的路上,遭小雨,发现婠婠非常畏冷(其实天气很热,她也穿了薄外套),我也渐渐开始感觉周身寒冷。以为是下雨骑车的缘故,未做它想。婠婠上课,我等在楼下,她下课后我带她回去的路上顺路去图书馆还书。小家伙一路喊冷,催促我快点回家。以为是她路上受凉,赶紧脱下外套给她套上,顺便买了热豆浆和烧饼给她在后座吃。
晚饭后,婠婠开始疯狂打喷嚏流鼻涕,因鼻塞严重,晚上睡不着觉,要求我陪她睡。夜里观察她情况,发现她鼻塞越来越严重,呼吸不畅,于是给她用了喷鼻剂,立通,不久即酣睡。但床窄小,又担忧着她的情况,我自己当夜睡眠极差。
4月30日,婠婠早晨起来立马收拾好自己的小包包,说跟好友约好了当天要到她家玩。她给好友打完电话准备出门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决定排除下她感染新冠的可能。于是拿出抗原试剂给她做了个检测,本以为她既没有发烧,也没有浑身疼痛之类的症状,肯定是个小感冒。结果,赫然显示阳性。
立马给对方父母电话,表示婠婠阳了不能赴约。让她在家休息。
婠婠眼泪汪汪的,失望到大发脾气:好不容易盼一个五一假,难道我要天天憋在家里吗?!……
我抱着她:可不呢?先自求多福吧,而且千万不要出去传染给别人。
检出阳性后不到一小时,她开始发烧,体温很快飙高。从早上到深夜,共吃了三次退烧药(对乙酰氨基酚),其他药没有使用。同时期我也开始疯狂打喷嚏,傍晚我也做了下检测,已然阳性。不过好在当时并没有特别的症状,只是流涕非常凶猛,胃口很好,也暂未发烧。婠婠则胃口略差,但还是勉励吃饭,饭量并未显著减少。
必须要提一下新冠期间的流鼻水,我头一次知道为什么是流鼻水而不是流鼻涕。因为以前感冒虽然也会喷嚏流涕,但是鼻涕再怎么清,都还是有一定粘稠度的。但是新冠期间的鼻水,真的是水,毫无粘稠度不说,好像管理鼻涕的阀门彻底坏掉了,鼻子一酸,立马就有清水奔腾而出,完全没办法拦阻。如不及时用纸巾摁住,会瞬间滴落面前,场面极度尴尬。(幸好不用出门)
5月1日,婠婠好转,退烧后精力和胃口完全恢复,不再怕冷,也没有流涕症状了。在家里上蹿下跳一会儿之后,开始和苏探讨围棋。父女俩在客厅讨论围棋的声音慷慨激昂,但躺在床上的我却开始感到越来越不妙,首先是完全没了胃口,起床坐在餐桌边,看到苏给我端来的早餐,吃了一口之后就开始犯恶心,立马放下碗,躺回床上。没多久就开始高烧,根据过去的经验,每次我只要挺过高烧,症状就会显著好转。于是躺着、忍着。因为全身酸痛,也懒怠起来吃药。等苏和婠婠结束围棋,进来看我发现我不对劲的时候,体温已飙到39度了。
苏给我吃了布洛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腹,加上布洛芬本身就刺激肠胃,情况立马变得更糟,感觉天旋地转,而且开始呕吐,肚子里也没有什么可吐的,不过是早起吃的那一口早餐和满肚子的清水。吐完感觉自己像面条一般软,眩晕恶心的感觉却并未减轻。
午饭,继续无法下咽,遑论吃,光是看到饭菜,听到苏说“吃”这个字,都恶心得直犯酸水。勉为其难吃了几口菜粥,立马又浑身瘫软爬回床上。
断断续续烧着。恶心得天旋地转的感觉实在太难受,想到吐了很多水,加上一直发烧出汗,于是给自己弄了一杯补液盐。大爷的,补液盐真够难喝啊,难为婠婠每次拉肚都喝这个劳什子了。
起来坐在沙发上,痛苦死了。我跟苏说,我感觉自己要挂了。
苏紧张得立刻穿衣服,走,我们去医院。婠婠也跑出来:我要一起去!
我摇摇头,观察一会儿再说吧。结果,话音刚落,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冲进厕所抱住马桶狂吐,吐到无物可吐,于是黄色的胆汁狂飙,满嘴都是苦涩。吐到涕泪横飞,苏把我拎到洗手池边漱口洗脸,然后,我老实地跟着去医院了。
对我们来说是难捱的劫,医生却见多不怪,表情淡然:这很常见,也没有什么的特效药可以用。问我,补液盐和连花清瘟你有吗?我说,有(其实我没有连花清瘟,但我不想要这个药)。她说,阿兹夫定片有一点用,但是对肠胃有刺激,你要开给你吗?我摇摇头,不用了。我问她,那paxlovid医院有吗?医生说,有,不过必须确诊白肺才可以用。
嗯,我知道,不过知道医院有paxlovid,就很安慰,至少出现紧急情况是有药可用的。医生的淡定感染了我,我觉得全身放松下来。虽然恶心的感觉并没有减轻,但是信心回来了一些。让医生开了点对乙酰氨基酚退烧药给我,就回家了。
5月2日,继续捱。胃口仍然不好,但是可以勉强吃一些东西了。烧还断断续续。每次烧一退,剧烈的喷嚏和流涕就会回来。
5月3日,终于退烧。继续疯狂流涕,胃口在慢慢回来。
5月4日,这一天对我是很好的休养。因为婠婠上学了,家里很清静。我的胃口初步恢复了。自己起床做一点简单的饭菜,吃饭、小睡、放空,适当活动(起来慢慢打了一套八段锦)。下午精力比较好的时候,戴好口罩、帽子,做好手消,出门慢慢步行去裁缝铺取回了修改的衣服。
放学时间,苏去公婆家接婠婠,我让他观察下公婆恢复的情况。每次打电话给他们,都说好转很多,但始终不放心,还是让苏去看一下为妙。
结果,刚吃完晚饭,接到苏的电话,说婆婆状况很不好,吃不下东西,咳嗽厉害,全身乏力。我提出带他们去医院,公公说,还是先观察一夜比较好。于是我提出第二天由我接送婠婠,公婆自己去医院做检查。
5月5日,婆婆去医院就诊,血压很低,体温低于常温。但医生说这是常见症状,无碍,勉强开了点药回家去了。我自己感觉精力已恢复了大半,接送婠婠也很顺利。下午婠婠的校本课给她请假了,我在家做饭给婠婠吃,她写作业玩玩具,清净安好。
但是当天苏说他开始不舒服了,各种打喷嚏流鼻涕。整个病中一直照顾我们的苏,在上了两天班并且去了公婆的高浓度病毒屋后(公婆房间小,空气不流通,而且两人剧烈咳嗽不戴口罩,痰都直接吐在室内敞口的垃圾桶内),也顶不住了。
5月7日,我终于检测阴性,苏检测弱阳性,
公婆未做第二次检测,但还有较严重咳嗽。苏成了此次全家病程的尾巴。不过他的病症较轻些,受罪很少。
总结下此次病程特点:1.小孩子症状最轻,恢复最快,随年龄增长症状越来越重;2.上一波感染中症状较重者,此次症状较轻,初阳者症状明显更重,比如我公婆;3.症状因人而异,总体而言,病毒好像会着重攻击身体薄弱环节,譬如我和苏都是鼻炎患者,所以鼻部症状最重。我常常因晕车、紧张、疼痛呕吐,所以这次呕吐症状最重,公婆平时比较容易咳嗽,所以他们这次则都有较重咳嗽症状,我则完全没有咳嗽。我们身体底子都好,所以虽然难受但没有严重后果,如果有严重基础疾病的,被新冠攻击到薄弱环节,确实非常值得警惕;4.与上一波的症状相比,还有一个奇怪的症状,会起皮疹。我和苏都有,这次感染的其他同事也有。此症状无解,只能等皮肤自行慢慢恢复了。
目前感觉,完全依赖戴口罩,解决不了防感染的问题了。这次感染后,意识到其实社会规则已无法约束感染者。我自己是做到感染了就立马告知周遭,使大家对我有所防备。并且尽量在感染周期内不出门,必须出门也开车,同时戴好口罩帽子,做好手消,尽量不触摸其他东西,也不乱扔垃圾。但是我公婆就完全不戴口罩,天天出去买菜散步,沿路咳嗽,随地吐痰,劝阻不听。在海口像他们一样的,不在少数。所以随着以后越来越常态化,走在路上迎面扑过来的灰尘里,可能就有别人风干的带病毒的痰灰,路边的灌木、小区的公共门把手、电梯按键,可能随时都有新冠患者摸过。防无可防。
好在现在有吸入式的疫苗,非常方便,需要的话可以预约及时补种疫苗。
愿我们都安好,在这动荡而不平凡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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