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开(三)——摘果

作者: 和光不同尘 | 来源:发表于2019-03-31 02:43 被阅读22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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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管海棠带给孩子们太多的欢乐。海棠树下的追逐嬉戏,海棠树旁的野战游戏,海棠奶奶们讲不完的古典儿(故事)……总让我们感觉时间太短。放学后到夜幕降临,小伙伴儿们总是带着意犹未尽的感觉,不得不回家吃晚饭。

    网上找到的海棠果图片,原来种类很多哦。这个比较接近记忆中的海棠果。

    海棠树带给我们最大的快乐莫过于摘果子。海棠果成熟的时候,一颗颗小果子像是泛着腮红,娇滴滴,羞答答的要出嫁的大姑娘。孩子们最喜欢聚在一起评论谁家的果子大,谁家的果子好看。

    站在树下,我们仰着脖子瞅哪一颗果子最好看。泛红最多的,个头最大的,是我们最喜欢的。还没到摘果子的时候,就被我们盯上了,这个我要看好了,不能让别人摘走了!

    不管谁家先摘果子,小朋友都特别开心。看果园看那么多天,就是盼望着摘果子的日子。只要知道谁家准备采摘了,小朋友们不请自来,都去帮忙摘果子。跟现在城里的孩子去郊区采摘草莓或者其他水果的感觉是一样的,好玩好吃。

    垂涎欲滴了,不知道现在的品种培育出来的啥口号!

    帮忙摘果子是件很开心的事儿,管吃个够,而且哪个好吃吃哪个。大人们想得是有人帮忙,尽早把活干完。小孩子想的是,让摘果子就行,要的就是那种爬上树枝,亲手摘下来果实的感觉。

    记得隔着一畦菜地的老奶奶家的海棠熟了。我们知道要摘果了,都厚着脸皮跑过去帮忙,根本不需要邀请的,更不用提“工钱”了。

    那时候,家长们也都胆大,不想那么多,有人干活儿就好,也不怕这帮毛手毛脚的孩子从树上摔下来。万一摔断胳膊腿儿,还要承担责任,赔偿医药费。但是还好,没有小朋友帮忙越帮越忙的。

    虽然看果树看了很久,果子没熟,我们很少爬到海棠树上玩。自己不爬,也不让别家的孩子往自家树上爬。家长每天都嘱咐孩子,去看海棠,不准爬树。万一掉下来,胳膊腿摔断,就一辈子残废了,就跟那个谁谁谁一样,就是小时候爬树摔断的,你看现在还瘸着腿,连个媳妇儿都没找到。

    不管家长口中的那个谁谁谁是不是因为爬树摔断的,反正是还是有很多野孩子偷偷摸摸地爬树了。我保证,我没爬,我可是还要娶媳妇儿的。

    我没爬树,不代表我不想爬树摘果子。其他手脚利索的小伙伴儿更是憋了好久,终于要摘海棠果了,终于可以奉大人的口谕光明正大地爬树了。

    谁家摘果的时候都会准备很多篮子和袋子。憋了很久的孩子们一人挎一个篮子,像猴子一样,蹭蹭蹭就爬上去了。

    海棠树的树干并不高,有的也就一米多高,主要是向四周伸展较长。懂果树的人都知道,不能让它们向上疯长,得往四周开支分叉,树枝之间通风,更方便光合作用,采摘也方便。

    对农村的孩子来说,爬海棠树就是小菜一碟。大人们常说,这帮家伙都是属猴子的,有的也说孩子们是属猫的。当然十二生肖里没有猫,只是小孩子们爬树太溜了。

    真搞不懂大人们咋想的,难道他们小时候会比我们乖?难道他们爬树比我们差?还是老猴子变聪明了,学会让小猴子爬树了?呵呵……

    爬到树上,骑在或者站在较粗的树枝上,挎篮子的手扶着身边的树枝,另一只手采摘。一手可以抓三到五颗海棠果,抓不下了就放在篮子里,然后再采摘。

    孩子们采摘的时候还不忘比谁摘到的最大最红。“看,我摘这个是最大最红的,肯定也是最好吃的。”“我这个比你那个大。”“我这个比你的红。”……

    边摘边忘嘴里送。嘴里吃着还堵不住嘴,叽叽喳喳个不停。大人们总是很扫兴,正当我们快要分出输赢的时候打断我们,让我们注意安全,抓紧树枝,不要掉下来了。

    大人们要么也爬上树采摘,要么在下面接篮子。篮子装得多了,挎不动了,影响采摘效率了,就把篮子递给地面上的人。下面的人把篮子里的果子倒进空尿素袋子里,把篮子再递给树上的“猴子”们。

    要是我家的海棠树还在,应该也成古董级别的海棠树了

    老奶奶在树下负责接篮子和捡拾掉落到地上的海棠果。还不忘碎碎念,“往篮子里放的时候慢点,别磕磕碰碰的,磕碰的果子会变黑,放不长时间就会烂了……抓紧树枝,别在往前走了,树枝太细,撑不住你们会掉下来的……别把树枝弄断了,明年还要结果嘞……”

    虽然我家的海棠有大年小年之分,但是好像有的海棠不分大小年,可以连续开花结果,只是结果量比较平均。

    我们才没心情听老奶奶和大人们叨叨呢!该吃吃,该摘摘,该笑笑。谁叫你们开始不拒绝我们无私奉献呢?

    在树上摘果虽然吃起来方便多了,但是我们真的吃不了几个。我们的乐趣在于采摘,不在于吃。就像有的钓鱼人乐在钓,不在鱼,道理是一样的。

    刚采摘的海棠果,只有又红又大的好吃,吃起来脆甜脆甜的,没有酸涩的味道。没有挂红色的是还没熟透的,吃起来跟青苹果一样,酸涩不好吃。所以我们这些小毛孩子根本吃不了多少果子。

    那时候,家乡没有什么水果吃,海棠果虽然比不上现在很多水果好吃,但是能吃到自己亲手选摘出来的果子,真的好开心。

    很多年没吃过海棠了,也没有见过哪里有卖的了。现在不知道海棠还是当初的味道吗?现在再吃海棠,还能吃出小时候的快乐吗?

    采摘海棠比看海棠开心,但是很短暂。采摘的日子也就那么几天,而且不是谁家采摘的时候我们都能赶上。甚至自家的采摘时也只是赶上个活尾巴。

    因为我们还要上学,我们不可能从学堂里跑出来去摘果子。因为老师是不允许的,家长也不会允许的。读初中后,住宿在学校,每周五下午才能回家,基本上无缘采摘时候的丰收场面了。

    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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