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某一天,我坐在悦方外一处石墩上和柱儿打了一通语音电话,两个未曾谋面过的陌生人聊了一个多小时该如何在南校办好话剧社。
2016年9月初,话剧社初创成员们第一次见面,虽然社团尚未成立,但一群人团坐在新影院黑匣子教室里,仍旧十分认真地描绘着剧社的蓝图。在“酌墨”与“抓马”中,大家敲定“抓马”作为剧社名。
2016年9月下旬,新社团成立答辩会,我揣着很少用的标普和柱儿在讲台上凭借“原创话剧”的招牌在与北校话剧社申请创建南校分社的竞争者赢下阵来,抓马话剧社自此宣告正式成立。
2016年10月国庆结束,抓马话剧社公众号发出了第一条推送,抓马的logo和初创成员们第一次在师生面前亮相,紧接着是火急火燎地在湖青晚会上第一次登台表演《爱情展览》。
2016年十月末,担心招不到人的我们满怀忧虑地筹备着“百团大战”,最终欣喜若狂地迎来了100+的社员,在相隔几日的社员大会,能容纳三个班级的综合楼教室人头攒动。
2016年十二月,抓马第一部原创大剧《一位剧作家的邀访》上演,演出场地在法学院地下室一间几乎已经荒废的形体房,简陋的舞台,仓促的舞美,却依旧有百来号观众窝在破旧的排练厅陪着抓马共同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
2017年6月,旧剧复排,在学校教务处和团委的支持与撮合下,《一位剧作家的邀访》登上湖南大学大礼堂。演出当天,瓢泼大雨,大家心情低落,怪天公不作美,预估晚上的观众一定很少。然而,恶劣的天气并没能阻止当晚的座无虚席,大礼堂内湿漉漉的空气中满是观众们的热情。
再后来,我们这一批初创成员陆续卸任,社团交给了学弟学妹们打理。一八年上半年毕业季,临近毕业的我们想要排一出毕业大戏以告别。前期的编剧、排练、舞美道具筹备因为有了过往的经验都很顺利,唯一的问题就是一直没能拿到团委的演出许可。
我们原以为,拿到许可只是时间问题。于是我们先斩后奏,呼朋引伴把话剧演出的消息放了出去,剧名《杀手的礼物》刷屏了朋友圈,大家各自的朋友圈下都热热闹闹的回复着各式各样的求票。可悲剧的发生就在一瞬之间,当天深夜,团委领导亲自打电话给社团成员们要求撤稿删推送,第二天更是被叫到团委一顿狠批,剧目也不可抗拒理所应当地被下马。具体原因现如今也没必要说了,团委的老师那天批我们的时候有一句话说的很对——“…现在我们学校的话剧土壤还没有那么成熟…”
不得不说,那对我们而言是一次很大的打击,我们之后甚至想过去其他学校借场地演出。但顾及到这样的行为对以后剧社发展的不利影响,我们还是选择作罢。为了弥补这份遗憾,在六食堂餐桌上,大家最终决定,用广播剧的形式代替演出。
只是,学业和生活的忙碌让大家的热情消散得很快,原始的音频从录制好到今天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它们被屯在陈实的邮箱文件中转站里几乎快要被大家忘记。原本我也已经快忘了这桩没有了却的心愿,直到近日,发呆愣神时起念想到,今年上半年的毕业季过去后,抓马的初创成员们就都离开学校了,但是抓马并没有送给离开的大家一份值得怀念的礼物,而原本这份礼物,应该是制作完成的广播剧。我突然觉得,不论是作为剧社的副社还是《杀手》的编导,自己都有必要把这件事做完,不能让大家回忆起抓马的时候,总带有关于《杀手的礼物》的遗憾。然后,我花了所有闲暇休息的时间爆肝了几天,最终把这系列糙糙的音频给剪完了。
絮絮叨叨的一千多字和八张图片无法说完抓马所有的故事,关于抓马,其实我很少提及它,但它在我心里,一直是我大学生涯中为数不多的骄傲,在我大二进大三的低谷时期,它就是一道光亮,带给了我所有憧憬和力量,让那段时间的每一天都有了奔头。我今天写下这些文字,是因为剪完音频后大家给我讲起抓马在他们各自心中的意义,忽而也有了些感慨。我不想矫情地把大家名字报出来然后说一大串感谢,如果非要感谢,就感谢2016年的夏天田铁柱发的那条找人创社的视频吧。
最后,广播剧《杀手的礼物》,不够精致但也有点儿意思,是给大家的告别礼物,也是送给所有关注过支持过抓马的朋友们的礼物。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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