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大学的时候是个小文青。大二那年,经学长引荐,我加入了校报通讯社。后来,在学长的推荐下,我成为了校报通讯社社长。
还未进通讯社之前,校报经常出现学长的名字,感觉非常崇敬。在那个年代,看到自己的名字被印成铅字是非常值得骄傲的事。
能得到老师、学长和通讯社社员的支持和肯定,我倍感荣幸,但又倍感压力。那时候,校报通常是每周一期,一个月四期。学校学工处、宣传处分别各出两期。遇有需要,则会加印。我们负责的是学工处的两期。我所在的通讯社主要任务就是出好每个月的两期校报。为了保证出好校报,通讯社有完备的组织架构。通讯社在每个学院都有记者团,记者团设有团长、副团长,还有若干团员。记者团负责报道本学院的新闻,报给通讯社。通讯社设有校报编辑,编辑们就从记者团的稿件中选出上报的文稿,然后汇总编辑、出版。同时,校报还有投稿渠道。那时候,学生们的投稿热情高涨,每天都能收到大量的稿件。编辑们还可以从稿件中选出来登报。
我作为社长,既要领会老师的意图,向老师请示每期校报要出版的要求和内容;又要准确地传达到每个记者团,请记者团按要求采写新闻稿;同时还要统筹采写、出版以及通讯社事务的方方面面。那时候,我在学院里、在班上都有职务,还要兼顾自己的学业,把自己整成一个大忙人。然而那一年,我觉得是我迄今为止最有成就感的一年,我把它称为青春闪光的日子。
每个星期,我会召集记者团团长开例会,听他们的汇报,把老师的意图和要求传达下去,同时汇总他们的意见,有必要的还会反馈给老师。对记者团收集来的稿件和投稿的稿件,我每一份都认认真真地看过。对于登报的稿件,我逐字逐句修改、校对,不允许错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我深知,有时候一个错别字,都会变成一个大事件,那我会辜负老师和同学的信任,那是我绝不愿意看到的。对于排版,我是半路出家,但我也认认真真地排,尽量整得整齐美观。出一期校报,工作量都挺大,样板一般要出三次,每一次校对都得大半天时间。样板出来之后,给老师审,老师审完给学工处的领导审。领导签批之后,我们几个人还得去印刷厂跟进。走进印刷厂,机器轰隆隆,空气里飘满碳墨的味道。由于每次都感觉内心自豪,我把机器的嘈杂声听成了乐章,把铅字的味道当成了世界上最好闻的气息。
那时候,我满心欢喜,经常加班加点到深夜。在那些有月明星稀的深夜,我一个人走在幽静的校园,整个校园静得似乎只能听到我欢快的脚步声;月亮洒满银辉,把我的影子照在曲径通幽的校园小路上,在我眼里似乎成了最美的图画。
回到宿舍,我蹑手蹑脚地推开宿舍的门,里面已是鼾声四起。我躺到床上,想到第二天可以看到报纸发到每个同学和校友的手上,我倍感自豪,内心充满欣喜,常常兴奋得难以入眠。
至今,我还常常怀念那时候的月夜,那时候的校园,还有那些青春闪光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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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校报一角,这份报纸已有十五年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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