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公平重要，还是效率重要

《马粪争夺案》

1869年4月6日，在美国有个非常经典的案例，案中的原告请了两位帮工到马路上捡了两小时的马粪，两位帮工一共捡了18堆马粪，然后回去拿车准备推回去，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当天并没有把马粪推走。在当时马粪可是宝贝啊，可他们在离开的时候也并未做标记。第二天早上，案中的被告看见了这18堆马粪，就问巡逻的人这些马粪有没有主人的，巡逻说自己不清楚，被告听了后觉得这堆马粪反正也没有主人，也没有标记就把马粪搬走撒到自己的田里去了。到了中午两个帮工推着车子来了，却发现马粪没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被告拿走了。双方争执不下，最后闹到了法庭上。

就是这样一个案件，如果你是法官的话，你会把马粪判给谁？

这样的案件其实没有标准答案，也没有真正的公正，因为公正的背后是效率的考量。设想一下如果把马粪判给了原告，其实就是把公正给了创造财富的人，凡是聚集了人类劳动的财富就应该得到保护，那么，人们为保护财富所需要付出的努力与成本就不会太大，人们就会把更多的时间花在创造财富上。而如果把马粪判给了被告，那么人们花在保护财富上的努力与成本就会大很多，这样势必会影响人们去积极的创造和积累财富。从长远来看，孰好孰坏就比较清晰了。

薛老师在这一节给出的思考题是：能不能在生活中找到一个例子，看上去是很公正的规则，但背后其实是有效率的考量。

留言板里有个留言引人思考，也和最近热播的《人民的名义》有些联系，就是这位同学讲到“司法的公正 vs 司法的效率”，当有人自首认罪时，量刑会从宽认定，其实这背后也是司法效率的考量。设想一个案件从起诉，调查到庭上诉讼将消耗很多的物力人力，时间成本更是不计其数，由此必将消耗大量的司法资源，自首则是犯人给了办案人员大大的方便，加速案件的进展，降低司法资源的消耗浪费， 那这样给自首者一个网开一面的待遇也就非常合理了。

这个留言里薛老师又给了一个苏格拉底式的提问，如果犯人太有钱有势了，能动用很多的司法资源替自己辩护洗白，比如请最好的律师来辩护等，那办案者是否也应该为了节省纳税人的钱，案子办到一定程度就适可而止了，别再对这种嫌疑人穷追不舍，司法资源毕竟消耗巨大嘛。

到底是公平重要，还是效率重要？，其实在公平背后是效率的考量，不是单个人效率的考量，而是整体社会长远发展的效率的考量，它们两者是一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