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选择真的很重要,它甚至能决定你的一生。
我也想像《月亮与六便士》中的斯特里克兰德一样执着于一件事,但是现实并不允许,生活的条条框框总是要束缚我一些的,总要把我身上的棱角磨圆——因为这个世界培养的,是适应世界的人。
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是不会承认自己比别人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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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考的成绩很“危险”,如果那年各个重点高中的分数线一高,我就有可能考不上那些高中了,因为在中考前,我受到了一些思想熏陶,才知道了有“对口单招”这个“放假时间多,最后也可以考上大学” 的存在,是区别与普高,但是学习环境、学习制度等都与普高差不多的学习模式。
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这一个选择会给我以后带来怎样的影响,我只知道如果我选择了“对口单招”后,我面临的写小说的时间会多一些,学习任务也相较于普通高中轻松一些。父母也没有表明什么明确的看法,就觉得顺其自然就好。
在几个口碑不错的职校中,我选了一个要乘公交车约摸3小时的某职校的对口单招去念书,那个学校只有五个专业是最后可以考大学的。
对口单招,就是为上大学做准备,提前选专业,进入大学之后再继续学习有关你选的专业的相关的知识内容。
我在会计、机械、电子电工、化工和计算机这五个之中,犹豫不决,思来想去还是选择了计算机专业,因为相较而言,我觉得这个专业略胜别的专业一筹。
我那时候没有了解很多,我只知道,我这三年要学习计算机,我不知道以后考入大学后的四年或者三年,我还要学习计算机。
那时候我没有想到我会学到崩溃,甚至我会差点荒废学业。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会在走投无路之时,家人们都不理解我之时,在一个陌生人——一个心理医生那里得到安慰。
现在总有人不解地问我:
“你不适合计算机专业的,为什么你会选择这个专业?”
每次问我这个问题,我就不知道该怎么答,我要怎么回答他们,我要怎么去面对以后的这一切。
我要怎么去讲述我过去发生的事情,以及他们对我的看法。我要怎么去说那些冷嘲热讽,说我“任性”,说我不好好学习眼前的东西,不瞻前不顾后地去追求着一些看似不切实际的梦想呢?
上述的那个问题,我在后来,得出了一个可以作为素材写进小说里面的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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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时因为我桀骜不驯,直言不讳的性子,以及奇怪的种种举动,或许还因为我总是能够得到老师的喜爱(尤其是语文老师),就收获了很多“敌人”。
这些敌人几乎都拥有着同一个设定:
学习成绩特别优秀
在某方面有一个特别突出的专长
不了解我,但是讨厌我
坏心思挺多
而这些已经和我早已失去联系的“敌人”,却总让我感到害怕,以及让我产生了很多压力,我总觉得要优秀一些,以后在事业上打败他们。
把他们小时候给我心灵上带来的创伤都千百倍地奉还回去。这也是导致我后来崩溃的原因。
对口单招的考试分两种,一种是上机操作的,300分,另外一种是文化成绩,文化成绩满分多少我忘记了。
我只知道上机操作的话,C语言占很大板块的分数。
而偏偏编程,我最不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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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时间,因为我不舍得让我母亲在假期的时候为了我而早起,开车送我去学校。
我就一直很早起,然后困顿不堪地三小时的车程去学校,下午又三小时的路程回家。高三那段时间,我总是熬夜到凌晨去学习我并不喜欢甚至厌恶的计算机的相关知识,和同学们拼命复习。
将那些机械的、生僻而晦涩难懂的知识,啃很多遍。
面无表情地啃,面无表情地写题目,面无表情地因为班主任一句“要多问问计算机课老师问题啊”,就和同学们你争我赶地跑去办公室问一些,甚至题目我都看不懂的题目。
虽然我的脑海里很清楚一点:
我以后不要学计算机,我以后不会靠这个专业吃饭。
但是生活让我必须扛着生活步步爬行。
后来我终于崩溃了,因为我付出的努力,得不到任何回报。
我没有被老师记住我的名字,我C语言的成绩还是那样,没有起色。
即使我再努力去做习题,再认真去复习,请教。
我还是那样的成绩,我还是比不过那些天生就对计算机有天赋,又喜欢计算机的同学。
我碌碌无为,即使拼命追赶,我在学计算机这门专业的时候,我还是不能成为瞩目的那一颗星。
终于,我在新年的时候爆发了。
我躲在被窝里,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哭着,对这样的生活发出了最后的、致命的一击:我不想念。
那时候,还没有进行上机考试,C语言的全套编程题我在家练习了三遍;
那时候,是寒假,外面烟花璀璨夺目,人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那时候,是春节,我终于奋战完成了计算机专业的老师们布置的所有作业,一般同学都不会像我一样完成作业完成得那么积极的。
后来,我去看了心理医生。我不怕说出这件事情来,我心里面没有问题,只是我那时候很崩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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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下学期缺席了头几天,父亲不解地送我来了学校,为我办理了注册入学手续(高考前,可以选择注册专科院校,放弃参加高考。
但是我注册晚了,所以可能不会注册到好的专科院校,甚至还有可能注册不上),回到家的他暴跳如雷,指着我说,我让他丢了颜面。
那时候,我认识了三四年的好朋友和我绝交了,我喜欢的男孩子也提出了不要再找他的要求,以及,我们家也面临着巨大的经济危机。
后来,我在全部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准备注册大专的时候,又返回学校去参加高考了。
因为,或许我不能打赢这场仗,但是我不想做逃兵。
结局很惨,但是我却赢得很光荣。
我还记得我回学校去编程的时候,我去机房时雄赳赳气昂昂,昂首挺胸,像一个战士。
走过那些同学们,他们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有好奇的,有惊讶的,有立刻窃窃私语的,但那些我都不想管。
我坐到最后一排,打开我手上的电脑,写下如下这一段文字(篇幅过长了,我另起一篇文章发吧)
无论如何,这是场必败的仗,是一个无人理解的士兵,但是这个小小的士卒却依旧,前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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