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们想把他和他所拥抱的那具骨骼分开时,他化做了尘埃。”
合上雨果的《巴黎圣母院》,心情正如此时的屋外,云雾沉沉地缭绕在山间,雨丝细密而冰凉地落下。我们真的懂什么是爱吗?

1. 短暂的爱,纵情之后转瞬即逝
爱斯美拉达与腓比斯的相遇与偶像剧中的英雄救美并无二致:美丽动人的爱斯美拉达在深夜的巴黎被两人跟踪,在被强行抓走的紧要关头,巡夜的英俊骑士腓比斯赶到救了她。
对于一个深情的少女,这是爱情的萌芽,也是悲剧的开始。
腓比斯被爱斯美拉达的美貌吸引,在对米歇尔桥边的客店约会时被早有预谋的圣母院副请教克洛德刺伤。教士逃之夭夭,爱斯美拉达被吓昏过去,清醒后的她成了这一切的替罪羊。腓比斯痊愈后恢复了往日的风光,对约会只字不提,对爱斯美拉达避而不谈,继续做他的骑士,继续订婚、结婚。这个美丽的姑娘不过是他生活湖面上的一丝涟漪,在他的伤害面前迅速归于平静。

与其说这是短暂的爱,倒不如承认是欲望作祟。现实里的劈腿、出轨,人们巧妙地掩饰在什么三年之痛、七年之痒下,甚至冠以追求真爱的帽子,不过是平凡生活、琐碎日常下对欲望的放纵而已。
2. 畸形的爱,得不到,就毁掉
圣母院的副主教克洛德,本在斋戒、祈祷、学习和苦行中度日,却因看到广场上跳舞的而惊奇、陶醉、着魔。“她的眼睛乌黑闪亮,她那乌黑的头发中央,几绺秀丝在阳光照耀下,宛如缕缕金丝。她的脚飞快跳动,几乎看不见,像飞速旋转的轮福。她的发辫盘绕在脑袋周围,无数的金属饰片在阳光下熠熠闪亮,在她的额头形成一顶万星闪烁的王冠......”克洛德“突然感到一阵恐惧,全身发抖”,被命运之手抓住。
在他计划抓走爱斯美拉达时被骑士腓比斯打断,得知腓比斯与爱斯美拉达的约会后跟踪藏匿,刺伤腓比斯后致使爱斯美拉达被判绞刑。在狱乞求爱斯美拉达爱他,“一同痛饮永不干涸的爱情之酒”,被拒绝后在狂怒和绝望中离开。
爱斯美拉达在处以绞刑时被卡西莫多救到圣母院避难,得以保住性命。克洛德再次设计,怂恿无赖汉袭击圣母院,趁机“救出”爱斯美拉达,跪着请求姑娘爱她,甚至要她在他和绞刑架之间做出选择。克洛德最终将爱斯美拉达送上了断头台,看着姑娘被绞死,“教士惨白的脸上露出魔鬼般的笑容,这种笑容只有人不再是人的时候才能出现。”

克洛德展现着复杂的人性,年少时在学术上有很高的造诣,父母去世后独自抚养弟弟,出于本能的善收养了被遗弃的畸形儿,而看到爱斯美拉达后的他,道貌岸然,摇尾乞怜,甚至鱼死网破。
在他身上,清晰地看到爱和占有,以爱为名义的占有最终变成畸形的“得不到,就毁掉”。恋爱、婚姻里的我们,也许同样以爱之名伤害着彼此,消耗着感情,破坏着亲密关系。因为相爱,你要时刻体察我的所有情绪;因为相爱,你要随叫随到,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因为相爱,我不说你也应该懂......还说着“爱本来不就该这样吗?”
3. 沉默的爱,永远守护在你身边
卡西莫多身世不明天生畸形——“左眼长个肉瘤,脑袋陷入两肩之间,鸡胸驼背,外加罗圈腿”。“从童年起即与尘世隔绝”的他当上圣母院敲钟人后,又被钟声震裂了耳膜,变成了聋子。副主教克洛德收留了他,养他成人,他便是克洛德最忠实的仆人。
卡西莫多被克洛德指使跟踪抓走爱斯美达拉,被腓比斯抓获后,被判处在河滩广场的耻辱柱下痛打一顿和一小时报耻辱柱示众。受刑后的他“满脸通红,汗流如注,目光慌乱,嘴角因愤怒和痛苦而泛着泡沫,舌头拖出一半”,在他“用更加揪心裂肺的声明再次喊出:‘渴’”后,爱斯美拉达“从腰带上解下一个水壶,温柔地送到不幸人枯焦的唇边”。
这朴素的善良给了卡西莫多莫大的温暖,爱斯美拉达被判处绞刑后,他拼命将她救到圣母院避难,并日夜守护在周围。养父克洛德对爱斯美拉达图谋不轨时,他也无情地将他推开。目睹爱斯美拉达被吊上绞索,卡西莫多疯狂地将克洛德推向深渊。“他抽泣着,从心底里发出一声呼号:‘啊!我所爱过的一切!’”。

故事的结局,卡西莫多和爱斯美拉达的尸骨抱在一起,“人们想把他和他所拥抱的那具骨骼分开时,他化做了尘埃。”
最丑陋的人,有最纯真的善良和朴素的爱。他很少说话,却守护在爱斯美拉达身边。爱斯美拉达自始至终的爱是起心动念后的坚如磐石。有些爱,并不是一个人能守护的。卡西莫多和爱斯美拉达的一厢情愿,更像是现在的网络热词——“舔狗”,卡西莫多的爱斯美拉达从未喜欢或者尝试喜欢过他,爱斯美拉达的腓比斯所知道的爱也不过是庸俗化的美和性。
爱,是每个人穷尽一生去经历的时光,去追求的温暖,更是两个人的携手成长和执着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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