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条荒芜的道路上行走了二十年
不,不该用行走,那是跋涉。
生计为饵,一往无前,肉与骨
生生灌注成铅,成铁,成了一缕意志
没有姓名。
土壤坚硬、石头风化、河流依然不息。
万物如此这般,木材茁壮。
我只剩下一身疲惫,留给远方
以及我的儿子。
父亲就是那太阳前阴影般的雕塑,
难以企及。
安静,路上行人相对无语
呜呜的风声已经咽咽,悲悯中
一碗水焕发生机,青春再来。
我对过往的一切都愿温柔相待。
长夜漫漫,我依然清醒
毫无睡意,安静。
妻子已经熟睡,窗外
凌晨时明月朗朗。
丑时已过,依然没有睡意。
想看到儿子明日的模样,梦醒不过
双眼紧闭,时间久了,也就一眨眼。
眨眼的六十分之一为刹那,刹那间
长夜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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