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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站在街边的树荫下等人。
一只蝉从树上掉落了下来,六肢向上,裂心鸣叫,奋力振翅,欲再次飞上树梢。但挣扎良久,无果。我趋步向前细看,发现是一只老蝉,颜色黑褐,垂暮老矣。顿心生怜悯,俯身拾起,反放在手心,虽还能爬行,但已是老态龙钟了。
想到它不应该被碾落于这肮脏的尘土,遂把它小心翼翼的放在矮矮的树干上,看它爬行,但它似乎连爬行的力气都不再有,摇摇欲坠,好在我用手指帮衬,不至于再次掉落地面。爬行良久,也不过向上二十厘米左右。突来电话,下意识接听电话,放手之间,它在跌落之际,却又振翅高飞,但显然在空中飞行的轨迹不再那样写意。
目极之处,它似乎努力地飞向了不远处的树林,直到消失在我的视野。我无法确定它是否停落在某个高枝?还是又重新跌落地面?刚放下电话,朋友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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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暇时,我再去回味那只老蝉。伴着这凉秋,心竟然戚戚然也。想到那蝉在羽化之前,在地下默默无闻十几年,一朝破土而出,在世不过两月有余,几乎每声都是绝唱。但转念再想,在这尘世,还有几个物种能像蝉一样餐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活得虽须臾短暂,但活得孤高独傲、纯洁清雅呢?
老蝉,我有幸能助你完成最后一飞。愿你一路走好,飞向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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