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中毕业那年,父亲在单位分到一套房子,一家人终于团聚在了一起。母亲从农场搬过来,慢慢在父亲的厂子里也找到了活儿,这曾经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如今这个愿望终于实现,这怎不令她感到欣慰而高兴呢?
房子虽然不大,一家人挨挨挤挤的倒也能住下去。父亲在房前种了树,又在屋后开辟了家园子,种上时令的蔬菜,倒也节省了不少的开支。清晨即起,洒扫庭除,这俨然是父亲的习惯。他拿手一把扫帚,将门前的树叶和尘土打扫得干干净净,有时连邻居的门前和公共大路上的卫生他也一并打扫了。他将那些枯树叶扫在灰坑里,用火点燃了,他一边吸着烟,一边看着那些窜起的火苗,发出毕毕剥剥的声响。
柴火烧过的灰烬是难得的肥料,这都是可以利用的。父亲保持着他一贯勤劳的作风,老也闲不住。可是母亲却觉得父亲过度挥霍了他的热情,“尽做些不当做的事”。她有时会说,你歇歇不行吗?大路上的杂草和树叶跟你有什么关系呢?父亲对此置若罔闻,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乎?他安然歆享着属于他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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