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再度袭来,与之而来还有每夜的失眠。
原来失眠真的能另一个人疯狂,能让一个人真的走向抑郁的边缘。很多时候怕不是心跳太快而无法入睡,更多是因为周遭杂事困于心,很多时候他们总是那么调皮的喜欢窜出来而不肯回家。一个人,心不大,奈何明月高照,仍旧无处寻脚下之路。
走过之处,铭记甚少。无论多么深刻,多么悲痛欲绝抑或欣喜若狂,终将若缕青烟消失殆尽。矛盾的是有时候也会一直记住一个人或一件事,纵使平淡无奇。在这无尽的黑暗,在这无尽的失眠中,那无尽的思念,好像已经形成了我人生中的六月印记。
你曾评价于我:你是这夜里,大雪纷飞的夜归人。藏着无尽缠绵的心事,一步一步,踏雪而来,自带寒气。脚下是吱呀吱呀的踩雪声,像极了冻过的松枝,噼里啪啦。纵使烈日灼心,而你仍旧不慌不忙,寒气逼人。外表的冷漠逐渐演变成我逼人的锐器。
那么冷酷的外表下,而我又是那么的热爱文字,热爱到骨子里。每当绝望之时,我会疯狂的写文章,写一张又一张的纸,写到手抽筋。那一刻我仿佛是幸福的,像癫痫病人的神经递质释放过多,而我的恰巧是多巴胺。
有时候我会想,屋顶的墨是否是与光的相遇,他们之间有没有交叉的光辉。很多问题,很多答案,很多故事都等我去寻。很多时候,这些琐碎之事,就像候鸟一样,销声匿迹,而岁月用它冗长的身须把片片青山相连,仿佛在诉说行过之路。碧山水涞,雾霭重重,望不到头,也不确定脚下道路能有多长,留与的怕是只有这活在6月盛年的心,在颤悸。
你总是在黑夜哭给我听,你说雾好重,看不清前行之人。所到之处,处处是人们的呓语。那留恋的青黛色古亭,那遥迢的醉翁亭的梦,你说都走了,都走在了那个晨光清冽,飞鸟扎破血红色太阳的瞬间。
亲爱的,你不要伤心,路旁会有好多橙色橘子为你亮灯,每个人都有他自己要走的路,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棵棵橘子树,他会在每一个暗无天际的,每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为你低吟一首首诗,为你点燃氤氲的气味,指引你往前走。
走在水中的我遥遥远观慢慢远行的你,心里默默祈祷祝你安好。透过湛蓝的江面,我看到了星子投射下的你,肌理好看而统一;我看到了街灯蚊虫围绕的你,像闪烁跳耀的精灵。而我只能远观,近不得,摸不得,说不得。今晚,月色不是那么干净,我扯下船头存的宣纸,泼墨画出你的轮廓,确最终画不出你的眼,密密麻麻的线条,层层丹青,写不完的韵脚诗,都是关于你的一切。每一个起风的夜晚我都会念给你听,让你听到我热切的呼唤。
某一个失眠的夜晚,我又一次听见了你的声音,“久赌必输,久恋必苦,含含糊糊胜过两情相悦,纵逝与风”。那一刻,宛若解脱。我站在船头,迎着朝阳,面向江水,对自己说,如果时间不能倒流,就让这一切,随风而逝。
那一瞬间,我兀地发现,原来我并没有那么讨厌阳光。而现在这一瞬我渴望太阳,渴望6月一场磅礴大雨,洗刷这个世界,渴望初夏的声声蝉鸣。
若我能从今夜醒来,明朝散发弄扁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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