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 · 青鸟于飞

朋友在去西藏的路上，即景发回一段简单的文字：

有只鸟儿  飞在车窗外
多渺小
与我一般  相同
我却
羡慕到不行

仅一瞬间，我便被这简单唯美的意象触动了。这不正是初民歌谣和《诗经》里经常表现出的经典意象吗？于是，试着用四言古风的形式拟作如下：

青鸟于飞，熠燿其羽。
琐兮微兮，过我舆牖。
毕之罗之，流离同予。
然予慕其，比其弗及。

《诗经》中以鸟类起兴者颇多。第一句“青鸟于飞，熠耀其羽”即可由多处化来，如：《邶风·燕燕》中“燕燕于飞，差池其羽”和《豳风·东山》中的“仓庚于飞，熠燿其羽”等。“琐兮微兮”化自《邶风·旄丘》，其有“琐兮尾兮，流离之子”一句（“尾”通“微”）。《小雅·鸳鸯》有“鸳鸯于飞，毕之罗之”。依照我的再创作而译成现代汉语，情况如下：

青色小鸟飞呀飞，羽翼光鲜又明媚。
多柔弱啊多渺小！飞过我的车窗前。
遭遇罗网真可怜，像我一样在流浪。
可我仍旧羡慕她，和她相比我不及。

虽然意象较为吻合，却总感觉略显单薄，因而又将其设计成三叠的样式，如下：

青鸟于飞，熠耀其羽。
过予之牖，微兮如予。
然予慕其，无所知兮。

青鸟于飞，差池其羽。
过予之牖，流离如予。
然予慕其，无所忧兮。

青鸟于飞，肃肃其羽。
过予之牖，茕茕如予。
然予慕其，比其弗及。

删掉了一些细节，虽有遗憾，仅当做练习之作罢了，翻成现代汉语如下：

青鸟飞呀飞，羽色光鲜又明媚。
飞过我窗前，多么渺小就像我。
可我仍旧羡慕她，无知又自在。

青鸟飞呀飞，羽翼短小力又微。
飞过我窗前，到处流浪就像我。
可我仍旧羡慕她，无忧又自在。

青鸟飞呀飞，默默无声展双翅。
飞过我窗前，形单影只就像我。
可我仍旧羡慕她，比她我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