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了一上午的天,渐渐阴沉沉的。窗外时而传来呼啸的风声,马路上的车水马龙阵阵入耳,心中难免有一丝的烦躁。
随手拿起一本书,正是余秋雨的《文化苦旅》。看着书里面夹着的几个书签,不觉哑然失笑。我读书的时候常常这样,经常静不下心来。着急的时候总会跳过当下正在阅读的地方,去下一个章节寻觅,最终依然还要回到接续的地方。或许社会风气的熏染,内心增添了好多浮躁的气息,尽管如此,每一本书我依然坚持读完。无论用了多长时间,有时还会从头再读一次。
我不喜欢去喜马拉雅听书,因为读书读书,你不用眼睛看如何能读!别人读的书在我看来,少了一份手捧书籍时那一份淡定和从容,遐思和幻想,更是少了一份对作者的尊重。在读书的过程中,仿佛与作者对话时的一种情感交流。也经常会放下手里的书,默默的沉思一会儿。总之,我依然坚持这样的读书习惯。
喜欢余秋雨源于年少,一个双眉间锁着淡淡的忧愁,目光中又充满果敢和坚毅的学者。他的笔下总像是流淌着一股清泉,好像一条清晰的脉络,指引着读者去探索,去回看,更是有深深的反思。无论对人,对事,还是恢宏的历史。
《文化苦旅》这本书翻来覆去的一直在读,一次次把我带到那久远的过去。今天所幸翻到有一个书签夹的那一页《沙原隐泉》。这一章节虽然早就读过了,再次翻开依然仿佛跟随作者来到敦煌,爬行鸣沙山,俯瞰月牙泉。我虽然没有到过敦煌,但那真是一个让人心驰神往的所在。我曾经到过嘉峪关出差,在天空中领略过戈壁的凄美,却不曾到过嘉峪关的关口,不能亲眼所见天下第一关的雄姿,难免成为一种遗憾。甚至期许有一天重走嘉峪关,然后再奔向神秘的敦煌,去看一下神秘的莫高窟,体会一下大漠孤烟的苍凉。从鸣沙山上滑行到月牙泉边,去看一看书中那树后的陋屋走出的老尼。
作者未曾探究荒漠中老尼姑的身世,当问道她是怎么生活的时候,老尼姑的那一句总会有人送来,让人不禁哑然。苍凉的荒漠,守着陋室,是为了苦行还是守候? 我臆想一些场景,为书中未曾探究的过去胡乱的填上一笔。
一个日朗风轻的午后,一对情侣携手站在鸣沙山上,望着金黄的沙漠正在感慨之际,一阵狂风大作,瞬间飞沙漫天。鸣沙山上一阵阵轰鸣声传来,两人瞬间乱作一团。待到狂风过后,一对情侣只剩下被狂沙埋了大半个身子的女子。于是,她疯狂的喊着,疯狂的扒开一个又一个的凸起的沙堆,无论怎么也没有找到她的伴侣……后来,那个女子就留在了山下的一个陋室里,只为陪伴她心爱的人。因为,她始终无法相信他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他只不过是被一阵狂风吹到另一个地方,一定是迷路了。她要在这里等他回来,等到一次又一次的狂风过后,等到月牙泉里的月亮来了又去。年复一年,于是,她就成了余秋雨在月牙泉边的树后,那个陋室里走出来的老尼。岁月掩埋了她的青春,却无法掩埋她那颗坚守等待的心。
我不知道我这臆想是否是对那个老尼的亵渎,也不知道对于余秋雨先生的大作画蛇添足的后果,可是,我真真的无法停止我的臆想。
余秋雨在结尾处这样写到,茫茫沙漠,涛涛流水,与世无奇。唯有大漠中如此一湾,风沙中如此一静,荒凉中如此一景,高坡后如此一跌,才深得天地之韵律,造化之机巧,让人神醉情驰……
因此,老尼的孤守不无道理。当她在陋室里听够了一整夜惊心动魄的风沙呼啸时,明晨,即可借明净的水色把耳根洗净。当她看够了泉水的湛绿时,抬头,即可望望灿烂的沙壁。
于是,一座山驻足在我的心间,它就是鸣沙山,一鸿清泉流淌在我的身体里,它就是月牙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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