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一日游,梦魇织造府。
从小就知道中国有个红学会,好多专家学者探索红楼,我一介草民本不该妄谈这么神圣的话题,然而近日满脑子曹雪芹、脂砚斋、大观园,搞得快要寝食难安。为防走火入魔,办法似乎只有一个:记点什么。
作为一个理科生,我之所言全赖一本《乾隆甲戌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百度搜索以及对红楼三十多年的痴迷式阅读,毫无其他根据,所言或许荒唐,不过聊以放下心头魇魔,且仅做私人记录,但愿不会冒犯大方。
先聊聊大观园原型。
红楼里多处金陵方言,没见过京片子。曹雪芹、曹頫到北京之后的生活已是“忽剌剌似大厦倾”,根本谈不上锦衣纨袴,更何况曹雪芹友人说过雪芹“每念秦淮残梦”,我选择相信大观园是在南京的。之所以小说把它安排在北京,是为了方便接娘娘省亲,娘娘总不可能跑到南京去省亲,而曹寅四次在江宁织造府接驾的盛况,实在不能不写!
曹家江宁织造府原是明朝朱高煦的王府,所以称煦园。虽曾被太平军纵火、修改,但是相信后来清皇的重修,应该会尽力保持原样,因为那可是康熙多次下榻的地方啊。此府花园在主建筑之西,而红楼里说“先令匠人拆会芳园墙垣阁楼,直接入东府大院中”,心凉了半截,这明明就是说大观园在荣国府东边!一翻《脂砚斋重评石头记》,贾雨村对冷子兴说“隔着院墙看见贾府后一带花园子里树木山石也都还有蓊蔚洇润之象”,这里脂批赫然写着“后字何不直用西字?恐先生堕泪故不敢用西字”,可见大观园原本确是在西边的。林黛玉初进贾府拜见大舅时,脂批“试思荣府园今在西,后之大观园偏写在东,何不畏难之若此?”意思是曹雪芹你为了掩人耳目,竟然指西为东,多么不怕艰难呀!
现在谈一下宝玉原型究竟是谁?有人说,小说就是小说,哪有什么原型,我却认为这本小说实乃真说。
脂批“余以为大有可拷”,况若不是亲身经历,实在难以描画得如此逼真。脂批多处有“真有是事真有是语、的是真事稍未妄拟、语犹在耳屈指三十五年也、人若不自知能作是语者吾未尝见”等等。
甲戌版每页中缝里都签有脂砚斋名字,脂砚斋对于红楼绝对是有话语权的一个人。
确切资料曹雪芹1763年去世,雪芹友人著有“年未五十而逝”,所以存寿45——50之间,也就是出生在1713到1718之间,1728被抄家。抄家之前,1710年曹寅在世时已经开始被康熙追债。1717年曹頫在李煦帮助下归还亏空83万两,此时曹雪芹最多四岁,或许还没出生。雍正1722年上台后,将亏空案移交户部查处,曹家人更是疲于应付,焦头烂额,所以曹雪芹在织造府的好日子,最多过到9岁,不符合宝玉年龄。
书中有“恰逢是年四月二十六日未时交芒种”,万年历确定是1706年6月6日,此时曹雪芹没出世。曹雪芹也没做过和尚,他去世时家中尚有“新妇”。
曹雪芹友人记载“芹云宝玉不是他自己,而是其叔辈某人”,这个某人我选择相信就是曹頫。
曹頫在1705年康熙下榻织造府时,“嬉而过于庭”,1714年补授江宁织造一职,1721遵旨为梅文鼎主办丧事,我选择相信他出生于1695年左右,这个年纪与宝玉十分吻合。
曹寅1712年暴亡,独子曹隅继位,2年后曹隅也暴殇。康熙怜寅之老母寡妻,令寅妻李氏(李煦妹妹)在侄儿中选择一个继子继位,李煦奏折说曹頫好,于是曹寅弟弟曹荃之四子曹頫袭任江宁织造。
此后曹頫奏折说,曹隅妻马氏"三月份有孕七月”,也就是说,可能1714年曹隅遗腹子出生。
1705年康熙南巡有记载"织造幼子嬉而过于庭,上以其无知,问:“江宁有好官否?",该幼子答曰“知有陈鹏年”,此子应该不是曹颙,因为曹颙此时应该已经16岁(曹颙1714年去世时二十五岁),那时16岁多已结婚、为官,曹寅就是17岁做了康熙御前侍卫的。
曹寅于康熙五十年即辛卯年三月二十六日(公元1711年5月13日),在扬州收到了江宁家中的信,闻知次子“珍儿”夭殇了(似乎只活了一两岁),非常悲恸,写下了《辛卯三月二十六日闻珍儿殇,书此忍恸,兼示四侄,寄西轩诸友三首》五言律诗。其第一首是:
老不禁愁病,尤难断爱根。极言生有数,谁谓死无恩。
拭泪知吾过,开缄觅字昏。零丁摧亚子,孤弱例寒门。
所以,康熙看见的幼子也不是曹寅夭亡的亚子,因为若果1705年已经能嬉而过于庭,并且知道陈鹏年是好官,那么亡故时应该至少十二三岁以上,那时是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不能叫“夭殇”。
我认为这个嬉而过于庭的小孩就是曹頫。有记载曹頫父母早亡,曹寅代养曹荃诸子(贾府里代养现象也很普遍),尤偏爱四侄曹頫,曾有诗曰:“承家望犹子,成才在四三”,可见曹頫深得曹寅喜爱,上述曹寅诗题目中的四侄,显然就是曹頫。
曹寅在极度悲伤和康熙多次提醒他亏空银两之重压下,第二年夏天病逝了。
至此说明:曹寅唯一可能的直系后代,就是那个曹颙的遗腹子。然遗腹子果真存活并且是男性的话,他也不是曹雪芹,因为脂批里明确有“芹弟棠村作序”,遗腹子哪有弟弟?
曹頫“好古嗜学,绍闻衣德,识者以为曹氏世有其人云”,以诗闻名当地,被曹寅友夸其“天性醇淑,不乐纷华”,该友人有训诫曹頫好好读书、远离声色的诗存世,何其类似宝玉!红楼第七十八回“近日贾政年迈名利大灰……近见宝玉虽不读书竟颇能解此……看来此亦贾门之数”这不就是在说“贾氏世有其人”么?
曹荃本名曹宣(与曹寅同辈),因避玄烨讳改的名,他四个儿子中老大和老二很不成器,屡屡做祸,连累曹頫,甚至陷害曹頫,他俩是不是有点像贾珍等?红楼后四十回贾府被抄肯定是贾珍等人干坏事起的头,“家事消亡首罪宁”嘛。
曹家老仆言:“曹頫为人忠厚老实,孝顺我的女主人,我女主人也疼爱他。”(故:188号[1])可见曹頫在曹寅家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况曹寅母亲、被康熙当众称为“吾家老人”的孙氏健在呢,孙老太太肯定对这个乖觉可人、无父无母的小孙子疼爱有加。老太太既能得到康熙如此眷顾,一定是个不凡的女人,她在曹家不可逾越的地位,已是不言而喻了。无论从威望、人品、气质、能力上来考虑,贾母都十分像孙氏。一个当今皇上的红人,才能那么驾轻就熟地凌驾于所有儿子、侄子及其老婆们之上吧?
看看贾母对宝玉的绝对安置权,是不是觉得有点奇怪呢?王夫人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小姐,王子腾可是九省统治,其原型李煦也是杭州织造,1723年被抄家时家下人口二百人,曹家只有一百四十口哦。李煦父亲曾出任东南沿海的浙江布政使、广东巡抚等职,海外贸易由其管辖,所以凤姐对贾琏说“我们王家扫一扫地缝就够你们过一辈子呢”、“我们王府也预备过一次,那时我爷爷单管各国进贡朝贺的事,凡有的外国人,都是我们家养活”(李煦家在扬州接驾康熙一次)。王夫人这样一个尊贵人家的小姐怎么对儿子住哪里、娶什么老婆乃至纳什么小妾都完全没有话语权?
答案就是她并不是宝玉的生母,而宝玉却真真是老太太的孙子。我疑心曹頫及其三个哥哥都是孙老太太做主,令曹寅夫妻领养的。不过曹頫着实聪明漂亮、善良乖巧,赢得了李氏继母的宠爱,尤其在李氏亲子曹颙暴亡后,更是视若珍宝。
王夫人对宝玉的爱,更多寄托在对她自己的爱之上。择媳择妾都不考虑宝玉爱不爱,只选择对她自己有利的,宝玉挨打时她说出一句触目惊心的话:“若有你(贾珠)活着,便死一百个我也不管了”!
脂砚斋时常称曹雪芹为芹,曹雪芹弟弟叫棠村,芹与棠都是草木,同一辈分,都是曹寅孙辈,曹頫曹颙曹頎是曹寅的子辈。试想如果老太太是孙氏,曹寅是贾政,宝玉是曹頫,雪芹应该是贾蔷他们一辈的。曹雪芹写书时连自己的辈分都没有改,都是草字辈。
曹雪芹“面黑头广身胖”,而宝玉“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实在相去甚远。
曹寅曹頫都很会写诗,时常诗歌互答,曹頫奏折因其文采被雍正夸为“大通家”。贾政对宝玉大观园题诗的点评,真是入木三分,其文学水平似在宝玉之上。
贾政是曹頫眼里的曹寅。曹頫作为一个被大家庭寄予厚望的孩子,深受大伯管教之苦,偏偏自己又不是那块补天的料,其对曹寅的恐惧心理不难理解。之所以贾政似乎给读者留下一个反面人物的印象,是因为曹頫的视角和封建家长制的必然印迹。事实上,贾政年轻时“也是个诗酒放诞之人”,爱读书、有文化、品位高,为官勤谨,深得皇上信任。作为男人很有担当,不怕老婆、小老婆,孝敬老人、尊重亲戚,骨子里疼爱晚辈。
曹寅的两个女儿即曹頫的继姐妹,分别做了王妃和藩王妃。
曹頫人品好又有才,但不会做官,更不会做生意。皇上叫他们卖人参,他舅舅李家、祖母孙家都卖出适合的价钱,独他卖得的钱特别少。织造出的御用布匹竟然掉色,所用非人、上当受骗,又不会过日子,终至入不敷出、倾家荡产、龙颜大怒,革职抄家入了枷号,就是进了“狱神庙”。
试想贾宝玉如何做得了官?
无论雍正还是乾隆,对曹頫都是很宽大的。同样罪名的李煦被雍正折磨致死,其他同类罪犯也都判的很重,独对曹頫屡屡宽延时限,又亲命“甚是怜爱”曹頫的怡亲王(是不是很像北静王水溶?)直接接手曹案,并苦口婆心教导他老实交待,奈何曹頫却偷偷转移财产、欺瞒雍正,使雍正勃然大怒,急拿归案。然而雍正也只对曹頫枷号一年便还他自由了。乾隆上台更是立即宽免了曹家所有亏空。
曹雪芹告诉敦敏:“借家叔所寓寺宇”,无疑曹頫获得自由后,当了和尚。
第一回癞头和尚对跛足道人说“待这一带风流孽鬼下世已完,我们再去(太虚幻境)”,跛足道人又说“三劫后,我在北邙山等你,会齐了同往太虚幻境消号”,此处脂批“一劫三十年,三劫是为九十年”,说明宝玉存寿在九十之下,六十之上,而曹雪芹只活了一劫半,曹頫1774年尚在批红楼,寿命也和宝玉相符。
曹頫生父曹宣生日有记载,是二月十二,花朝节,曹頫把他最心爱的林妹妹生日安排在这一天。
那么曹雪芹究竟何人?曹雪芹不是曹颙遗腹子,因为遗腹子没有弟弟,不是曹頫儿子,因为雪芹明确说曹頫是叔,那么他就是曹頫三个哥哥众儿子当中之一。雪芹比曹頫小二十岁左右,红楼里的贾兰贾芸贾蔷等等都不合适,然脂批里有“伏贾菱贾菖后文”,可惜后文遗失。这俩小子之一或许才是雪芹自己。
曹雪芹确是著书人,脂砚斋毫无顾忌的称赞雪芹文笔,断乎不是称赞他自己,脂砚斋曾命雪芹删去天香楼一节,若他自己是作者,何必多此一批。
最后说说脂砚斋。
林妹妹进贾府,众人道:“宝玉回来了”,脂批 “余为一乐”。这意思掩卷体会一下,不就是会心一笑——我终于出场了么?
描写宝玉“面如中秋之月,色若春晓之花”处,脂批“少年色嫩不坚劳,非夭即贫之语,余犹在心,今阅至此,放声一哭”。
林如海劝女投贾府曰“汝多病年又极小,上无亲母教养,下无兄弟扶持”,脂批“一字一滴血、一字一滴血之文”。
林妹妹拜见大舅,贾赦遣人传话劝林“不要想家,在这里姊妹们一处同家里是一样的”。脂批“余久不作此语矣,见此语未免一醒”,说明他曾经常作此语安慰林妹妹。
第八回宝玉去梨香院看望宝姐姐,途中遇到几个账房伙计说“前儿在一处看见二爷写的斗方,字法越发好了……都称赞得了不得,还和我们寻呢”,此处脂批“余亦受过此骗,今阅至此赧然一笑,此时有三十年前向余作此语之人在侧,观其形已皓首驼腰矣,乃使彼亦细听此数语,彼则潸然泣下……”
娘娘省亲时,写宝玉“三四岁时,已得贾妃手引口传。”庚辰本侧批:“批书人领至此教,故批至此,不禁放声大哭。俺先姊先(仙)逝太早,不然,余何得为废人耶?”
小说中看戏一节,批语称“凤姐点戏,脂砚执笔”,直接把自己当宝玉批阅了。
脂砚斋是个和尚。庚辰本一句侧批“呆兄亦有此话!批书人至此,诵《往生咒》至恒河沙数也”。脂批中另有多处显示脂砚斋深得佛教真谛。
红楼又名《情僧录》。
以上这些批语足以说明脂砚斋就是贾宝玉。
顺便说一句,脂批中有黄段子,有人说脂砚斋是个女人,属于作者的情人之类,则我绝不敢苟同。
综上所述,我认为:曹玺、曹鼎两支即是贾代儒、贾代善两支,曹玺妻孙氏是贾母,曹寅是贾政,王夫人是李煦妹妹,曹頫就是脂砚斋、贾宝玉,曹雪芹是曹頫侄子。
一个落魄的文艺青年,与他历尽人间冷暖的和尚叔叔相依为命,和尚时常讲起他们家过去的辉煌和感情经历,青年于是陆续写下多本演实小说,后编辑成一整本《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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