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俊基今年五十岁,他居住在韩国釜山市,年过半百的他孑然一身,他妻子去世了,儿女在外地成家立业。
他喜欢旅游,韩国这样巴掌大的地方他早就去腻了,他想出国旅游,但奈何囊中羞涩。
一次偶然的机会,郑俊基在脸书上看到韩国博主发的乌兰之旅的vlog,去乌兰不仅机票价格低廉,而且能享受到宾至如归的服务,以及一些特殊服务,郑俊基看得心潮澎湃,于是他通过韩国开通的乌兰旅游专线,搭乘飞机来到了这座被韩国博主大肆夸赞的海外城市。
这个国家与韩国一样位于东亚,这里的人们也属于黄种人,他们的外表看起来与韩国人无异,如果不开口说话,完全分不清他们到底是韩国人、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乌兰市是这个国家的首都,也是唯一一座与现代接轨的城市,这个国家没有乘上工业革命的列车,也没有像邻国那样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因此,它既不像欧洲那些老牌资本主义国家那样富有,也不像后来居上的邻国那样稳定繁荣,它是一个在贫困线上挣扎的国家,主要靠农牧业为生。
国家积贫积弱,人民自然更加贫困,贫困使这里的男性无法赚钱养家,女性为了维持最基本的生存更是放弃尊严,靠出卖肉体和灵魂为生。
作为外国人的郑俊基并不关心这里的人们生活在怎样的水生火热之中,也不关心这些可怜的女性是否被逼无奈,他花钱来这里是来消费的,那自然应该得到对等的服务。
由于韩流文化的强势入侵,这里的人们对韩国人非常友好,乌兰这座城市开了很多家韩国餐馆以及韩式KTV,郑俊基感觉置身于此仿佛是在自己的国家。
乌兰这座城市被群山环绕,在七八月份的天气这里也并不炎热,是一个绝佳的避暑胜地。
那些层层叠叠的绿色山峦,远远望去就像覆盖着一层苔藓,但走近看,其实是长在山上的草。这里的天空湛蓝的像晶莹剔透的蓝宝石,不参杂任何杂质。
这座城市的建筑大多是圆顶形的,颜色大多是白色,颇具游牧民族的风格。
郑俊基在这座城市领略到了异域风采,品尝到了正宗的牛羊肉和各种鲜美可口的奶制品,开阔了眼界,更为重要的是抒发了积压已久的情感,与其说是情感,不如说是一种欲望。
郑俊基通过当地导游的介绍认识了一个年轻的女孩,这个女孩留着黑色的披肩发,皮肤白皙,身材消瘦,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导游说这个女孩是他的学妹,学妹是有男朋友的,男朋友也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但是他并不介意。
郑俊基听了这番三观炸裂的说辞多少有些不适,但这就如同平静的湖面上扔下一颗石子,只是微微泛起涟漪,并不足以在内心掀起惊涛骇浪,再说了,他只是花钱消费,女孩的感情状况与他无关。
女孩显然是受过训练,她的韩语说得很熟练,“专业术语”表述很流畅。
第二天,与女孩分别之后他便踏上了回国的旅程,这个国家的这种服务价格低廉,随便给点钱就可以,即使不给钱也行,因为这里的女性对于韩国男性有着浓厚的韩剧滤镜。
回到韩国后,郑俊基恢复到了原来的生活状态,他仿佛是做了一场迤逦华美的梦,梦醒之后一切消失不见,梦中的那个国度就像仙境一样虚无缥缈,那个与他有过交集的少女也像是中国古典鬼怪小说中的少女一样,或许只是一堆骇人的白骨。
几周之后,一向身体很好的郑俊基竟然在大夏天得了重感冒,这次感冒来势汹汹,他持续高烧,嗓子起了密密麻麻的疱疹,淋巴结也肿了,喝药丝毫不见效,无奈之下他只好去医院进行治疗。
医生先是给他打了几瓶点滴,但疗效甚微,凭借职业的敏感性,他让郑俊基去验血,化验结果出来之后,医生盯着化验单,面色凝重,他告诉郑俊基化验结果显示HIV阳性。
郑俊基听到这个五雷轰顶的消息脸色煞白,他跌坐在椅子里,双臂无力地下垂,眼神空洞,目光凄楚。
就那么一次没有做保护措施的放纵,付出的却是生命的代价,余生都要用悔恨和痛苦去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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