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曹吉芳
中午时,浏览了群里的对话,群友们在说投稿。上稿之难,难于上青天,其中不乏权权,权色交易。想到自己清汤挂面,又隐于市井。想想,上稿这件事,或许又是我人生一大悲哀。
悄悄地进入你的梦里不过,也不完全赞同文友的观念。私自认为上稿与否,关键取决于自己的文字功底,文章始终是白纸黑字印上去的,你写的咋样,读者的眼睛是雪亮的。
想到这,庆幸投稿的一大幸事:遇到了好平台。投稿几年了,文章上了不少,却从未与编辑谋面,就连微信都没有加过。写时,有一种志在必得的魄力,投出去的稿子用心写了,翻来覆去改了,自己真正满意了,那么一定会上稿的。如果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八成上不去了。
回到眼前,一个平台,已经几个月没有上稿了。找出了约稿信息,仔细看了一遍,无比沮丧,都是自己没把握的,不擅长的。每一次写稿,都是一次通关打怪。历经磨难,九死一生。一篇令自己满意的稿子投出去以后,浑身的无力感仿若被抽了丝的茧,耗尽了最后一丝气血。
书可疗伤一百多个快递录完以后,感觉脚底已经不稳了,头也疼。以前头疼也不在意,现在头疼就紧张了,生怕出啥状况。没有脑子可如何是好,如同咸鱼。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居然睡着了。喜欢自己这一点,入睡对我如同手机充电,由快充过渡到闪充,只睡一小会,元气就饱满了。
拿了书看,企图抹平内心的波澜,上不了稿无所谓了,权当自娱自乐了。来了一位熟人复印,说她最近做了手术,切除了子宫卵巢,睡不着觉。我倒是劝人家:要不找个零活干干,不然太闲了,整天胡思乱想的。好奇地问她疼在哪个部位,她一说吓了我一跳,前几天我的那个部位也疼过,我以为着了凉。后来。月经完事也就不疼了。我又问她如何症状,她说:最近一年里月经量少。我又惊吓了一次,我这个月的月经量明显小于往常。熟人走后,心里一阵嘀咕:人活着,真累,怕这,怕那的,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好奇心害死猫,以后一定管住自己,不瞎打听。
这还没完,又来了一位熟人,黑瘦黑瘦的。她之前得了子宫癌,最近又复发了,在化疗。面对她,我难受。我对她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说:那就不说了。是啊,此时面对不测的生命,语言是多么苍白无力。
书可寄情其实我想说的是,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生命是简单的重复,长短的意义是没有区别的。人之所以畏惧死,其实有太多的东西看不开放不下。既然无力改变时,就从容面对吧。话虽如此,事到临头,谁又能做到像说的那么洒脱呢?说这话时,还有一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
这话,谁又敢当着一个身患绝症的人说。如果有人敢说,在他人眼里,她绝对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谁又愿意落下这个口实呢?面对灾难,成熟的人是沉默的,他更明白语言的苍白无力,自己的无能为力。
此时,哀伤像洪水一样肆意侵占着心里的每一个角落。每及此时,我都开启自疗系统,不能让自己陷入绝望中。我要自救,做最能让自己沉浸进去的事,这是自保的方式。
只是希望打开手机,想看看前几天投的稿,编辑选了吗?一看,编辑选了,选了并不代表能上报。编辑不但能判断作者文章的好坏,更洞悉我们这些写作者的心理,投进去的稿,90%的选上了。曾经暗自猜度,选是为了不打击我们投稿的积极性吧!
胡思乱想中发现自己的一篇文章发表了,赶紧又仔细读了一遍,自认为写的确实不错,不辜负编辑的慧眼识珠。好事就喜欢凑热闹,手机短信响了,又收到稿费了。钱虽然不多,但意义非凡。如同乌云的缝隙间,射下的万道金光,天地一下敞亮了,心情顿时好多了。
一生总会爱上一个人人生是悲喜交接的,山穷水尽时必然柳暗花明。天大的事,总有一种方式去了结它,时间更会把它变成故事。
何以疗伤,唯有写文。拿起笔,让自己和文字纠缠在一起,彼此消耗着,伤害着。爱上文学,就等于给自己找了个情人。想无限靠近,又无数次想逃离,欢乐与痛苦交织着。
顿悟了,生活就是这样: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疼了,才会更甜。
2021 12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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