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是一边绝望又一边拼命地活着
去年深秋我搬了家,依旧是公司附近的一个老小区,房间很大,南北通透。
搬家半个月后阿莫来我在的城市出差,她刚下动车就给我打电话,说要过来住两晚,当时我正在收拾厨房,给她发了位置后下楼买了两包泡面。
她进门放好东西,看了看房间,说,比你之前住的那十平米好多了。我叫她过来端煮好的泡面,她端起碗靠在厨房的屏风边就开始吃,然后我俩就站在厨房把一锅泡面吃完了。大抵是两人都一个人过惯了,没那么多讲究和规矩反倒更自在。
她帮我收拾了一下午房间,晚上我俩去了一家很有名的寿司店,吃完出来相互看了看就大笑,很贵很好吃不管饱。回家路上,在马路边又买了烧烤夹饼。
凌晨三点,我被她敲键盘的声音吵醒。
“吵到你了,我去客厅,你好好睡觉”
“没事,我也睡不着了,你忙,我刷会微博,”
“睡不着就看会书吧”
“嗯,也好”
她合上电脑,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一年前我去成都音乐节,去看久违的JONY J。第二天,阿莫请假陪我去了安仁古城,可能是因为自从毕业之后就不怎么联系的缘故,所以路上两人除了说说风景,聊聊人文也没有太多的话。晚上回到她住的房子,四月的成都的夜晚还是有一些凉意。那时候她刚和她男朋友分手一个月,晚上我俩像两只猫蜷在沙发里看碟。
玛蒂尔达说:“Is life always this hard,or is it just when you are a kid? ”
里昂回答:“Always like this. ”
她和她男朋友分手刚半月,她闺密就和她前男友传出了绯闻,流言沸沸扬扬,她还得装作镇定又一脸八卦的模样去应对旁人的追问。有时候她刚出办公室门眼泪就流了下来,那段时间她失眠得很严重,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整天精神恍惚。
不论流言是否真实,对她都是重击,像是自己的左手砍断了自己的右手,就像伍六一说的,迎面躲过一拳背后又来了一闷棍。
她说,你如果要可以早说,我全都给你,不是我在乎你而是我都不屑。我这人自私的厉害,从小到大我只爱自己。
可能只有我这种局外人才能看出她确实是被伤到了,阿莫很少会相信别人,相信了就会毫无保留,冰冷却善良,外壳冰凉内心温热,这样的人都很容易受伤。
祸不单行,情绪起伏太大不能专注工作,导致工作失误。她蜷缩在我对面抱着一只毛绒公仔,面容平静地说着一切。
她说,就像七年前高考失利那次一样,我哭了整整一周,那段时间我想过自杀也告诉自己要努力活下去,我每天黑夜里都重塑一个新的自己,早晨太阳出来又融化坍塌,那是这二十几年里我度过最黑暗无助的日子。
我无法体会到她当时的绝望和无助,毕竟感同身受这样的词太过虚假。但我看得出来,现在的她已经可以做自己的英雄了。
后来,我俩一直保持联系。
她深夜胃痛,满床打滚,给妈妈发了自己银行卡的密码。她妈第二天问她怎么了,她说刚改的密码怕忘了,就发给你让你帮我记着啊。
谁不是一边绝望又一边拼命地活着,苦难才是生活的真相,坎坷的归途布满荆棘,也正是这些生活的难让我们更懂得珍惜那些细微的幸福和快乐,让我们越来越勇敢地去面对未来所有未知的崎岖。
未来不论成败,都愿你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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