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子

科学上有个什么蝴蝶效应，说蝴蝶扇动翅膀，说不定因连锁反应可以引发台风或引发地震呢。不知道那是怎么论述的。

今天我来写个幔子效应。

我堂弟2003年跑到离家近20里地的那中学，上了两年班，他把我也推荐给那学校校长，校长可能也比較喜欢他，另外这学校规模猛增也正要人，于我就也来这中学了。

后来的有几个人住处被安排在一间民房里，一幢横排3间，中间是堂屋(过道)，我住进门右边后面半间，Z先生住我前面半间。左边一间通房J先生一个人住。这栋房从中间堂屋过去后面还有一处两间连着的小屋，这是另一个人住。

J先生一来就很火，据说他有个至亲是县某局局长，和校长有来往，J当六年级年级(5个班)主任。校长对他格外器重，J象校长的私人秘书，经常在校长家出出进进。他和我們都是上片区的人，老远跑这里来上班，无非说在中学上课好听些，福利多一点。

初来半年我失眠好严重，后悔不该来这里。

忽然有一天开全体教师大会，我堂弟到前面去对着大家念检讨书。原来说什么生物备课不合格。他主课是数学嘛，不懂。

第二天几个人围着J在说什么，我从旁边经过，J通红着脸愤怒地叫着，说我堂弟那备课缭草得完全不认得，如果上面来检查看到就不得了一一“课备成这样，脑壳要用刀子雕啊！”这是J的原话。放他妈的狗屁！我堂弟数学有名的会教，经常有同事做不来的难题找他，现在被J说成这样！J是民办直转的，数学简直啥都不懂，纯是混个转正，现在还挺火的。很有可能校长认为堂弟不该把我带来？

2005年放寒假前10多天，学校领导召集新来的人开会，谈感受，提建议。J和校长紧挨着坐在上方位上，J像学校的二把手。J面前放个本子，在做会议记录。

过天把也许是周末，某晚我們那住处里就我和J某在这里，别人都不在。堂屋黑黑的。大概8点钟，六年级的某女老师来了，在J某房前说着话好像问学生考试分数排位什么的。女的马上进去了，房门栓上了那响声听的很清楚，他們显然要干那事。

J老婆本来一直在这里，这两天J老家的什么大爷死了，他妻了提前回家帮忙走了。J大红人嘛工作忙。老婆一走，別的女人就来了。

我好奇怪，哪这么简单？看看！

J那房的前窗上看出室内显然亮堂堂的，怎么窗帘上象暴风吹动竹林，光影在剧烈地晃来倒去，，，这情景持继有半小时。我回到我房里来。一会儿J房门响了，女人出来了，女的说“黑黑的莫有贼吧？”显然她望见我那门头上的亮光了，估计有人在。

那窗帘上乱晃的光影我想了半天，懂了一一他那房中间隔着巨大的花布幔子，象一堵墙，前头住十多个学生(今晚学生放假回家了)收费，后半间房自己住。今晚一男一女在做剧烈的活塞运动，J还会玩摄影，估计他们床前还架起了摄影机，他們呢在聚光灯下表演。拍个片子加个密自己留着慢慢看。那大花布幔子在聚光灯的照射下，布上的图案自然就投射到前面的窗帘上。被我读懂了。他們这个可能没考虑到。

腊月三十日下午我們正在做年饭呢，堂弟踱过来，聊着学校的事，J曾經说堂弟的不好嘛，我就说起了他搞女同事的怀疑。不想我家的她万分愤慨，“你去说你去说！于你么相干？”我说一句，她大叫10句，真是讨厌。经她这一激将，我立即就发了两条短信到校长手机里，有鬼就有鬼！

过几天去校长家拜年，校长还特地把我叫到一边问这事。

之后，J慢慢不在校长家出出进进了。我本来就是觉得这校长人可以，嘴是不好，不是他，一般地从小学进中学非要找很多人不可，镇教育组头儿总是死掐不放。看着J这流氓(在我們那上片区早有臭名)经常用摩托带着校长的美妻跑上跑下，我确实为校长担心呢。

两年后，校长让我当门卫，表面上是因为我的书法比赛名次在校长之上引起他恼火报复我，实际上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当门卫好处多多，长期失眠胸闷，上课，各种活动让我很难受，看门不需动脑，人倒舒服些。门卫室里面有床铺，另外又给我分一间通房，里面几张上下铺的床让学生都住的满满的，收住宿费啊，以前一间通房分前后，自己住半间，住不了几个学生，现在一个专房住学生，收入大增不好吗？过了几天，校长在大会上特地宣布，全校瓶瓶罐罐废旧只准我妻一人捡，谁捡都不行。每周我妻捡破烂收入800元以上。全校2千多人，破烂不少啊。校长说这破烂放学校大门附近不行，又把别人赶走，把房让给我，说破烂只准放室内。结果这房并没放破烂，我自己留着住。破烂尽量快速地整理好，打个电话叫人马上拉走完事。我又多出一间房来。

最后我除门卫一间房之外，另外还有两间。在中学，房子就是福利，多多益善。

堂弟早我两年来这里，我还是他荐来的，我得3间房时，他还只有一间，绝大多数人只有1间，人多房少很紧张，没办法。除了房子多，还捡破烂，一年这又增收约1万元。门卫东边好几家牌铺，打牌的机会多，我一年打掉了5千元，好后悔。校长在会上把我输5千的话也放出去，表面上是提醒大家少参赌，实际上是叫别人莫妒忌我捡破烂发点小财。哈哈哈！

人，都这样，你心有他，他就会有你，当领导的那脑子活得很。

最终，堂弟因为想把我女儿扯给他妻侄儿(他們都刚大学毕业在同一城市，以前高中同班)，我给女儿下令不行，伤了堂弟的心。他2010年正月(学年中间)突然辞掉那学校的工作，跑到省城开店，嘴里经常说着对校长不满的话，“老子不跟你干！”实际呢，堂弟是冲着我来的。不是他罩着我，我在那里似乎站不住脚，他一定这么认为的，“我走看你怎么办？”他这意思。

堂弟一开店就找我借钱投资，开板材店，要投资30万元，我才刚有了不到两万元给他？儿子还在上学。又叫我把工资册拿去抵押帮他贷款，都因为我犹豫没给。(我要写成给他借了多少多少也行，那多好看啊。但没给就是没给，尊重事实写了才舒坦！)他們气得要死，散布消息说他一走，我就那里(中学)让人看笑话一一学年中间被赶走了嘛！这结果本来就是他希望看到的嘛，还要他提一提。

的确是他一走，校长也把我赶走了，出我洋相。校长已經觉悟了对堂弟有愧，只有把我也赶走才能让堂弟心理平衡点。我也正想走，太复杂，没意思。

一个倒霉的幔子，引发了这么多曲折。由此，科学上的蝴蝶效应怕真是有这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