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想过再闻曾哥音讯竟然是10年之后,犹记当年那首狮子座,颤颤的娃娃音,和刚硬的装扮,酥麻了我那好几年的青春。当时还被铺天盖地的网友和亚洲唱片指认为Mickey《天际》填词和演唱的,后来屏幕前曾哥含着泪说他没有抄,我也就信了,当年不就是“信曾哥,得永生”嘛。不过,当时看到曾哥流泪,总觉得怪怪的。
这次曾哥出国归来,一路气势如虹,但天国机器过于繁琐,一道闸门秒过,二道闸门却恍如呆滞,机器竟似不识曾哥,眼见有关员过来盘查,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就在此时闸门哗然而开,不由心情大爽:“我ca”… 曾哥甚悦而踏出第二道门。
忽闻见关员喊道“且慢”,并扬手指了指头。曾哥心生厌烦,不情愿地摘掉帽子,暗想: 此乃海关佛爷,遇上必有纠缠,且退回再过呗。曾哥忙打手势想退回去,哪知后面闸门进来容易,出去却无门。却又不想与关员打交道,于是朝关员报以一笑,且欲混过。
不想早已被关员盯上,因曾哥身着奇装异服,男女难辨,裤上洞眼众多,大若碗口,关员心已生疑,恰闻曾哥见其而冒出一声我擦,怒从心来。又见其神色慌张,不愿摘帽,几欲逃走,恐这厮是携私而入,乃指向曾哥大喊:“站住”。转眼几名警员围了过来,曾哥见机不妙,暂时无法脱身,不由懊恼得直跺脚,却又不得不停下脚步。
只见那关员招手示意要曾哥跟着,曾哥心里纵使有一千个不情愿,但顾左右而无法脱身,只得就范。心想自己似乎也不曾犯法违纪,不过询问几句罢了。
哪知才进小黑屋,一股森严气息铺面而来,关员便要他站好勿动,自己坐在正对面,眼神如刀,直扎曾哥心窝。曾哥何曾受过此等待遇,从来都是前拥后簇,保镖傍身,不由瞪眼大怒:“你要整啥”?
关员面无表情地说:“证件呢”。这个要求还真没法拒绝,曾哥只得忍气递上。只见关员又向左右警员使了眼神,于是两个男警员喝道:“抬起手来”,曾哥惧其威严,只得张开双臂,头努力朝上,不让眼泪流出来,咬着嘴唇,一个警员手持仪器扫过一遍,另一个警员用手从上至下复检,忽然停了一下,迟疑地望着曾哥说:“你是个女的”?
曾哥又惊又羞,“才看出来吗,你们这样做是对待畜生吗”!?两个警员脸上稍带尴尬,互视一眼,耸肩摊手转告关员没有查获异常,然后匆匆转身离去。
关员稍显失望,但看到证件名字,犹如想起了什么,但却无法具体对号,于是拿出手机对着曾哥拍了一张照片,准备发与网警确认。曾哥大惊,居然被拍此等破败形象和背景,如此素颜和暴露,若是被张扬出去,以后如何再去见广大粉丝们,又见警员都不在,乃夺步向前,就想去取手机,关员大惊,手一缩,竟躲了过去,大声呵斥:“站好,你敢乱来?”
曾哥见抢手机不成,怒指关员,颤不成声:“你你你,赶紧给我删掉..”关员哪肯依,冷笑道“拍照算什么,光这个房间就有3个摄像头,太阳底下就没有新鲜事”。
曾哥猛一抬头,乖乖里个隆冬,果然好几架发着红光的家伙,正全方位对着自己,简直就是一览无余,想起之前种种难堪,恼羞至极,不由生恨,热血涌上心头,迅速拿出手机,调出摄像,设为9连拍,对准关员的胸牌,刷刷刷…刹那间,一气呵成,关员大骇:“放肆”,于是呼叫增援。
领导问讯赶来,还未等关员开口,曾哥“哇” 的一声哭开了,少顷停顿呜咽着说:“领导可得为我做主啊…”领导一脸茫然问:“到底怎么回事嘛?”
“她带着帽子过检,对着我还爆粗口,我觉得相当可疑,就带过来调查。”关员汇报给领导。
“我哪里爆了粗口,你信口开河。”曾哥瞪眼争辩。
“还没有,清清楚楚,过第二道闸门时你是不是说了句:我ca”关员义正言辞地回应。
“我ca,这样也算,当时我ca的是闸门啊,反应又笨又慢,一直不开哪。”曾哥涨红了脸极力辩驳着。
“你看,又来了吧。”关员笑道。
“我…”曾哥无语了。
领导总是弄明白了,又看了看证件,缓缓道:“曾同志,先不说粗口对谁吧,总之在公共场所说这个ca总是不对的吧;脱帽过关是基本规则哪,你也不是第一次过检了,况且你穿成这样,难免不被怀疑,以后多注意点,按照规则来嘛,而且你还是公众人物,更要注意自己的行为和形象”。
一听说到到公众人物,曾哥又差点没控制住了,失声道:“这哪还有形象了,脸都丢光了,你们的职员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执法,不懂得尊重人,态度十分恶劣,说话大声而生硬,待我如畜生,你看,像国外的那些sir们,说话又温柔又有韵味,每次说话还会加个‘please’,简直倍儿亲切的…”
“够了,Mr. Zeng, get out of here, please”领导似笑非笑地说。
曾哥听完,欣然踏步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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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曾哥在一次公众会上说,当时他过关时身上背的东西太多,要照顾的东西太多。我也信了,曾哥还是可以信的,毕竟我们谁又不是负重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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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又有人说,曾哥当时不仅骂了关员,还要准备骂关员全家,我似乎相信又不太相信,毕竟曾哥后面没有在屏幕前流泪,也没有证实。
再后来,突然有人告诉我,曾哥变了,我想了好久,抽了半斤旱烟,得出了结论:其实曾哥并没有变:出走半生,归来他仍是个少年。人生海海,大抵只有他这么一小撮人做到了,活成了爷们都无法企及的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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