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层次：平时的所思所想，对于世俗事物的情感反应等，较为初级的，粗糙的，未经过滤的，里面有很多的杂质。
第二个层次：夜晚的梦境，换一双眼睛来重新看世界内部的模样，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对象，一个“他者”。
第三个层次：人类的精神活动创造。
儿时的白日梦接近于创造，但还不是真正的创造。因为梦中的角色还未分裂，所以还不会自省。
真正的创造是需要强大的理性的。
只有理性可以使人潜入到意识的黑暗底层，从那里掀起万丈波澜；也只有理性可以通过压制矛盾通过表演得到淋漓尽致的展示。
通过艺术、哲学、音乐、表演等高层次的媒介来养成向内凝视的习惯，是作为现代人必备的素质。并不一定人人都要写哲学，搞艺术，通过阅读和欣赏，我们可以过一种准艺术家的生活。
因为哲学和现代艺术，是需要创造性的阅读和欣赏的。
（摘自残雪文学回忆录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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