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成都的天气还算不错,晚饭后的散步也更能看到一些平时不常见的妙景。比如,月色皎洁。
至少我是有很久都没怎么看到过月亮了。在学校的时候,晚饭后天还没黑,晚自习后又急着回寝室抢洗澡的位置。赏月的闲情雅致即使是在周末也是没有的,因为晚上还要补课。所以当我抬头看见天空中的一轮残月时,我有些惊诧。
“微黄的月似是一张残旧的羊皮卷,晚风为剪,裁出两道流光。清浅的月华下,那所谓残卷,却更似一壶佳酿。积淀了凡尘,窖藏了千年,薄酒一壶,轻启了一段段能镌刻山河,雕镂人心的诗文。若非如此,那酿了十数年的琼浆玉液何德何能,竟醉了浮生醉了梦,醉了千百年来迁人骚客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夜路上有这般月光陪着,倒也不那么令人害怕了。回到家后,我写了这样一段话,现在看来的确有些矫情。
太白一首《静夜思》成了大多数国民在诗词方面的启蒙,也奠定了明月在乡愁里无可取代的地位。无数孩童在牙牙学语时,就能摇头晃脑地背出“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而诗人自己在他的小时候却是“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也许是大自然对这位诗仙的眷顾吧,无人陪他痛饮时,他可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尽管这明月邀得极苦闷,他却仍能陶醉于此。他不是没有梦想,而是他的梦想太远大,远大到全天下的人都觉得“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的他疯魔了。月光皎洁不可辜负,而他又岂是他人能辜负的?只是欠了他一轮明月而已。不可不谓残酷。
在李太白的带领下,无数文人前仆后继地对月亮进行歌咏,并且将月的形象放置于各式文章、诗作。杜工部就曾有诗云:“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竭尽对故乡的眷恋之情。在姑苏城外的寒山寺旁,张继也曾写到:“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残酷的月光照得他们心慌意乱了,惆怅了,失眠了。李煜的国亡了,苏东坡想起他的弟弟了,谁的壮志又难酬了,谁的爱情又凋零了……
月光残酷,勾起了他们无穷的伤心事。这月光早已窖藏了千年,也难怪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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