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先生是文之巨擘,行之圭臬。在中国文坛的地位是无人可企及的,读先生的作品,思先生之为,心中总涌现出一种想要表达却无法表达出的激情。
最近在喜玛拉雅上收听《朝花夕拾》,主播那富有磁性,穿透力极强,铿锵有力的声音把作品诠释地更加深刻有力淋漓尽致。我的心再次被击中,想要说些什么了。
先生很会作画,他的文章也具有画的特点,语言简省形态毕出。他写“长妈妈”“黄胖而矮”“常切切察察”“还竖起第二个手指,在空中上下摇动,或者点着对手或自己的鼻尖”“她懂很多规矩:例如人死了,不该说死掉,必须说“老掉了”;死了人,生了孩子的屋子里,不应该走进去;饭粒落在地上,必须拣起,最好吃下去……”我总疑惑都到了二十一世纪,国泰民安的今天,何以还有很多“切切察察”的人,竖起第二个手指,在空中上下摇动;敬重无数规矩的人。我幼时的记忆也忽而复苏了:肚子莫名疼时,妈妈祷告几句那竟能立于水碗中的筷子;昏黑的煤油灯下那颤着两腿,口中念念有词的巫婆神汉;村子里总流传着从未亲见的“鬼上身”;红白喜事上我永远记不全的规矩。何以穿过历史的隧道,历经岁月的变迁,这些陋习仍在绵延,生命力不断?先生在上个世界前半叶塑造了下半个世纪农村贫穷,落后,愚昧的妇女群像,其深刻可见一斑!
而长妈妈是具备着神力的,她给迅哥儿弄来了全本的《山海经》。别人不肯做,或不能做的事,她却能够成功。我便想到我的妈妈。她那时总说:“你能考上个什么大学?电视大学罢!”“我儿子将来长大了肯定做官!”后来我竟真考入电大,做了一名乡村教师;弟弟考上了公务员。这些神秘的无法说清的准确的预警,也是伟大的神力吧!具有神力的平凡普通的女人她的鼻祖是长妈妈么?
我还想说的一个女人是衍太太。这更是一个令我震惊的女人,长妈妈至少是无害的,甚至还会发挥神力去帮助人,而衍太太之流却是可怕至极。你似乎无法说出她的害处,却又在你的成长中影响过你,甚至伤害过你,又让你无法言说,只有承受了!
这种以逗弄小孩子为趣,不惜放纵小孩伤害自己的身体,教小孩子和父母作对,以教坏小孩为乐,气坏父母为趣,乏味无聊的人竟比比皆是!
你看到过几个成年男人围着二三岁的小男生教他吸烟么?看到过他们教唆相仿的小男生打架么?看到过他们叫孩子叫父母长辈的名字?看见过他们猥琐的寻问孩子晚上父母怎样睡觉的问题?这些人有极丰富的想象力,花样无穷,不断翻新,还能就地取材,因地制宜。小孩子越听他们话,做的越另类越叛逆父母,他们越开心,这会成为他们茶余饭后津津有味的谈资。使做父母的往往莫可奈何!
我又想到教育这个话题:何以十二岁的小小少年会把刀刺向母亲?高三男生会因老师斥责了几句捅了老师二十几刀?抢方向盘事件屡次发生!在教室殴打同学致死,竟让学校偿命!这是父母教育的结果?是学校教育的结果?这恐怕跟衍太太们有几分干系!
先生的作品历久弥新,引发我们对社会问题的思考,农村人的愚昧迷信,小市民的乏味无聊,教育的苍白无力,谁来刮骨疗毒,对症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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