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装前行

黑白之间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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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的工作琐碎繁杂，在这个学生安全事故频发的时代更是如此。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谈到学生的事，都有说不完的故事。在内，知道教师的辛苦与难为，也还罢了。在外，一切罪过与失误均压在教师的肩上，难与争辩，难以开口。正直善良的教师均苦笑不得，不屑争辩，却又不得不肩着这压力。只能酸兮兮地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那天，很热，秋后少有的天气。两节课后感觉嗓子有些不适，以为是讲话多的缘故，不太在意。其实，作教师的，有这种情况也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了。晚上，入眠很快，睡得很好。

走在市井街坊，闲得无聊，烦闷异常。一辆厢货驰过，不经意地瞅了两眼。发现有什么问题，具体不清楚是什么。想搞清楚。跟在车后跑起来。车驶得越来越快，我也跑得越来越快。突然明白，问题在于车厢里藏了一盗贼，拿着一杆长枪，凶神恶煞似的。我想必须制止，于是跟在车后没命地跑。看看就要抓住车后的保险杆了，发现盗贼上了车顶。施展轻功飞身而上，盗贼拿着枪跳到车前，突然不见了。车驰得飞快。看看车后，不见盗贼的尸体。心中疑惑，坚持站在车顶，居高临下地监视。车到目的地了，还是不见盗贼。只得下车。街角一个黑影飞快地闪进路边厕所。疑心又起。小心地跟进厕所。厕所狭长而窄小，里面比较干净，连纸片也不见几块。地面也是干燥的。谨慎地巡视，不见盗贼踪影。只得出来。这时才发觉，全身已经大汗淋漓，口干舌燥。寻水喝却找不到一家商店，街面上所有的房屋都关着门。越来越渴，几近难忍。想大声叫喊，却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周围静极了。莫名的恐惧袭来，害怕极了。奋力一跳，想跳到房顶查看……于是惊醒，坐在床上，原来南柯一梦。

嗓子痛得异常难受，口渴难忍。悄悄地进入卫生间，废力地咳了起来，两团浓痰出口才轻松了少许，疼痛却无一丝减轻。清晰地知道，自己病了。洗了洗，来到客厅，倒了杯水一口喝光，又倒了一杯。开始找药，找遍了药盒，没有找到一粒消炎药。无奈，狼狈地吞了六七片三黄片，喝完了另一杯水。回到床上，却怎么也不能入眠。一遍遍地折腾，迷迷瞪瞪挨到了天亮。

六点半，推醒睡在旁边的孩子，一同起来，洗漱完毕。孩子自己冲了芝麻糊，就着一块馍吃了。已经七点了，草草地打发孩子出门。正好自己没有早自习，坐在沙发上等。七点二十，出门到小区门口的社区疹所。医生已经开始坐疹了，瞧了瞧我的嗓子，号了号脉，问我要不要打针？我疲惫地摇摇头。其实，我是很不想打针的，只要吃药能解决问题，我决不打针。只要打针能解决问题，我决不输液。开好了药，付了钱，取了药又回到家里。吃了药已经七点四十五了，赶紧出门上班。

整整两天，不敢怎么讲话。站到讲台上却又不得不讲，只能压低了声音讲，嗓门已经被缩到最小。好在学生很懂事，看出了异常，没有人捣蛋，安静地听，安静地做。

周五晚上，感觉不是很好。嗓子好了，鼻涕眼泪却又流不止，伴随着阵阵发烧。这才知道，感冒已经很严重了。八点半，孩子写完了日记，与孩子一起来到社区疹所，又开了些药。

昨天，淋淋拉拉下了一天雨。一整天的鼻涕眼泪，药吃了很多，不见有什么效。下午，做一阵饭，擦一次鼻子，洗一次手。再做，再擦，再洗。忍受不了，让孩子去买了一盒速效伤风胶囊，一盒阿莫西林胶囊，赶紧吃了。饭后，用蒸汽熨斗的蒸汽在脸上蒸，稍稍好了些。看了半小时电视剧，早早收拾了睡下。

今天，天气阴沉沉的，不见一丝生气。早上很早就起来了，准备参加全省公务员招考监考。洗漱完毕，吃了药，出门。八点整，在学校对面的小饭馆吃了碗牛肉面。八点二十分，坐在考点办公室等候点名。八点三十五分，抽签领卷进入考场。九点整，考试开始，在考场内巡回监视。考场前后门、窗户都是打开的，凉风一阵一阵地进来，鼻涕眼泪始终不干，始终用面巾纸擦。好不容易挨到了结束，很快地整理好试卷，抱到考点办公室，考点主任签字，结束回家。

吃过饭，吃过药，在沙发上拥了被单睡。眼泪止住了，起来写字。

一年来，体重减轻了五公斤，抗病能力大幅度下降，明显地感觉到力不从心。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朋友屡次怂恿，让我再争取带个班，以便能比别人在考核中多加二十分，能够更快地晋升高一级职称。我只能笑笑了事。虽然很想，但还是放弃了。

平平淡淡地对待与接受，用平和与宽容给心放个假，接受身体状况的现实，是我必须选择的结果。肩着，未必能够心满意足；放下，有利于轻装前行。

2009年09月06日初稿

2019年04月08日重发于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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