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Sword Of The Bleeding（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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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登船

 盖尤斯远远地望见那挂着蓝旗的大船，想必这就是诺维尔号了。不由得走近端详，那圆船尾搞首低上甲板两侧呈格子状，除了应有的一桅一杆，船首另加一小桅小帆，还有二面三角形的小上顶帆，沿船两舷贴有一厚带来代替绑索，真是气派的好船！盖尤斯不由得赞叹道，正当他陷入圆船的魅力中时，有个壮汉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耐烦地把他推到一旁去，“去去去，不要在这里碍事，船马上要开了！”

 盖尤斯见状，忙拉住那壮汉的手臂说：“先生，我想上船谋个生计，求您让我见见船长吧！”那壮汉连忙摆手，作离开状，盖尤斯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死死拽着他不放，站在甲板上的水手招呼他快些上船，壮汉无奈，只好说：“你跟我来吧，但是我说的可不算，船长不答应还是要把你扔下船去。”盖尤斯连忙道谢，跟着他上了船。

 盖尤斯被带到船长的房间门前，那被他苦苦纠缠的壮汉叫他在门外候着，自己先进去通报。“吱呀--”门开了，随即又掩上，盖尤斯在门开的一瞬间将目光投入那房门内，瞥见那桌前坐着一个老头，发须俱白，旁边恭敬地站着一个黑色卷发、鼻梁高耸、颧骨突出、嘴唇微薄的男子……

 不一会儿，盖尤斯被领进房间，他提着包袱站在桌前，那老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看的盖尤斯心中惴惴不安，良久，那老头终于出了声，先是笑眯眯地：“就是你？怎么，和家里吵架了…”而后脸色一变：“可……船上不是你玩的地方！”

 盖尤斯被突如其来的低沉语调吓的一惊，连忙辩解，将自己的处境一一道来，并以神的名义起誓自己没有说谎，尽可能地从目光中传达出一种真诚。那老头的眼珠转了转，眼皮微抬，吐出一句：“既然这样，你就去给奥卢斯打杂吧，小子，你可别闯祸不然就把你丢下海喂鱼…”

 盖尤斯立刻低下头道谢，跟着带他来的水手走出了房门。一踏出门槛，盖尤斯顿时松口气，当船长打量他时，他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如鱼刺哽喉。

 他被带到厨房，此时的厨房正忙碌着。一口大锅正咕咚咕咚地冒着烟，里面熬着大麦粥。一旁的一个微胖的大汉正麻利地切着腌好的肉分盘，一个个面包整齐地被切好摆放在盘子里。那个大汉将肉切好又忙着添柴，整个厨房全凭他一个人忙。“好心水手”（盖尤斯在心里这样称呼他）走上前拍了拍大汉的肩膀，说：“他，新来的厚脸皮小子，就交给你了…”

 大汉闻声看了看盖尤斯，面露愠色，似有拒绝之意。只听水手来了一句：“船长吩咐的啊…”于是大步流星地离开到甲板上去了。

 大汉没等水手走出厨房就开始发牢骚，就像是说给水手听的。“真是什么人都往老子这送，赶走一个又一个，这又来了个毛头小子…神啊，让这些混蛋都跌下船吧！”盖尤斯打了个寒颤，觉得这人真凶，“他们都叫我奥卢斯，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船上别的事我不管，但这厨房我说了算，你要是受不了趁早滚蛋！”

 “你去把碟子洗好，别以为到了吃饭的时候我就会给你饭吃，做完事才有的吃！”

 盖尤斯抑制住自己的不忿，放下包袱开始洗碟子，边洗边在心里抱怨，本以为能在船上当个水手，却在厨房干学徒。他越想越愤怒，手上的动作加快，放碟子时不小心弄出很大的声响。奥卢斯闻声停止了动作，整个厨房里只剩下锅在咕咚咕咚地喧嚣不停。奥卢斯沉默半晌，盖尤斯觉得厨房静的可怕，心想自己会不会就此被丢下船。盖尤斯不由得闭上眼静待暴风雨的来临，湿湿的手捏紧碟子使它不至于被惊到的自己打碎。

 久久地，却只等来一个叹气，“不服气吗？小子？怎么以为自己会当水手吗？你也不看看你这身材，桅绳都拉不动，你上船来干嘛，我看你还是很有劲的样子，洗好就顺便把柴劈好，然后码齐，弄不好别吃饭，觉也不要睡了。”

 转眼间就到了下午，盖尤斯做好一切，认命地活动着肩膀，走到灶台前寻些东西胡乱填饱肚子，便靠在厨房的角落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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