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们在家是放养的,启蒙就是小学老师了,他们是我求知路上人生路上重要的引路人。
小学阶段只有两位老师,一位徐老师包揽了一二年级的所有课程,三年级的时候有了一位男老师带我们数学和体育,是我的堂姐夫。
徐老师大概四十多岁,冬天的时候常常穿立领的袄子,外面一件蓝色罩衫也是立领的,一条黑色围脖扣在领子上很简洁的那种。一直短发,大眼,肤白。
老师的老公是高中语文老师,家有两女一男,我们为啥知道?
我们上学的时候,父母亲给我们买纸笔都有点勉强,有时候有好的作业本用铅笔写完了全部擦去再写一遍,写完了钢笔再写一遍,只要老师认可就行,老师从来都认可的。
书包里除了课本和作业本,没有练习册和课外书。
徐老师从来没有叫大家买什么书,她订了一份《小学生作文》给我们看,又把她孩子的课外书搬来发给大家传阅,五年的时间,看完了书,她又把她孩子的作文日记搬给我们看,所以我们看见了她的家和外面的世界。
老师也有严厉的一面。
记得那时候我们喜欢玩火柴皮,放地上拍,谁出得多,谁就先拍拍翻了就拿走,有时候老师让我们习字,她不在我们也躲桌底下拍。
老师很生气,涨红着脸在走道里走来走去让我们全部上交火柴皮,磨了很久大家都上交了。我的最多,好伤心啊,押着我拿着丢进了学校的灶堂里了。
之后真的没有玩这个了,集那么多不容易。
还有背书,班干得在早读的时候在她面前去背,所以得在家里就准备好,不然她会瞪眼骂的。
老师带我们五年除了上语文课,还上画画和音乐课,真的很难为老师了,虽然没有学生在这方面发展,老师确实努力了,带我画花画动物。教我们唱歌《妈妈的吻》《故乡情》等。
老师没有说过豪言壮语,一直带着我们踏踏实实地学习着,潜移默化地灌注着知识,努力打开我们的视野。
三年级的时候,方老师来了,接下了数学课和体育课。
方老师个子高,声音洪亮,头发背梳稍微立起,戴黑框眼镜,踱步从容,很有威严。本来是堂姐夫,变成老师后,我们就躲着他了。
因为是堂姐夫,我们倒见识了老师的另一面。只要农忙,他必定给岳父家帮忙,插秧割稻打稻什么事情都有他。即使一身汗水一身泥水,方老师依旧昂首挺胸,踱步从容,头发也很有风度地往后背着。
班上不少是小姨小舅子,方老师的威严起了很大作用,我们没有敢当面捣乱,背地里偶尔小动作,没有出差子。
记得方老师带我们学打乒乓球学跳高,他自己一直是从容的样子并不是很灵活,上课都亲自示范,也上竿跳,也蹦沙坑。
好像三年里,姐夫老师就表扬了我一次。
一次考试有道附加题目,大概是父子俩的年龄问题,现在是几倍,过几年又相差多少,求他们年龄。
那时候没有学方程,不会解。不知道设未知数,不知道等式两边可以同时加减同样的数。
我就想年龄是整数,儿子年龄小容易推算,就设儿子为a,写了等式,然后把数代入得出了结果。不是解方程得出的答案。
姐夫老师很开心,说只有我做出来了,而且水平超前会应用方程式了。姐夫老师脸上有笑容眼睛闪着光夸了又夸。
那次鼓励是我后来学习数学的动力,我也有点“天赋”呢。
虽然是亲戚,大多是恭恭敬敬地打招呼而已。后来高中的时候一次路遇,我们骑车并行,姐夫大概知道我的现状,问我未来的打算,说了些他的意见和想法。
那时候姐夫老师就像姐夫一样可亲,问了不少问题,也像老师一样微笑着说了很多鼓励的话。
此后,不曾交流过。
但是,老师们的音容笑貌一直在我心里。他们引领我们走上求学之路,他们尽力给我们丰富多彩的生活体验,他们对学生朴素纯真的爱在我们心里日久弥新,恩情不忘。
齐帆齐8期写作营打卡20.主题打卡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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