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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她死了，死于一场意外！”
“你怎么知道是意外。”男子冷哼一声，一步步靠近他的仆从，抬起他的下巴，逼迫他直视他的眼睛。
“我……我……”跪在地上的仆人抖个不停。
窗外惨淡的月光照射进来，躺在地上的尸体化脓般蒸发开来，女人的身子瞬间变成一滩鲜血。
“说说，你都看见了什么？”男人扣动扳机，冰凉的枪口对准那人的后脑勺。
“少爷，我错了，我什么都没看到，饶了我吧！”仆人失声痛哭道，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全身冒着虚汗，脚掌头皮直发麻，身子像弱不禁风的竹竿抖个不停。
迎面是无尽的黑暗，背后却是魔鬼般的狞笑，他背后冒着丝丝凉气。
“回答错误。”男人阴沉道，砰地一声，枪口冒着白烟，那人倒在血泊中。
“镇静剂！”穿着白大褂医生伸出手，助理赶紧把针管递给他。
躺在手术台上的男人顿时睁开眼，眼圈涨得通红，嘴唇因长期干燥而裂开了口子，他病得说不出话来，四肢不停地挣扎，他猛地拽住李常，随即却被几个医生压制住。
男人浑身缠满了绷带，蜡球般无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提着针管的李常，眼底没有丝毫光彩，李常动作熟练而迅速地把针头扎进男人的血管里，病人缓缓地闭上眼，失去了意识。
助理递给李常一条毛巾，他擦了擦额间的细汗，陷入一片沉思。
“李医生，这次的患者似乎……”小护士敲敲办公室的门，把病例递给他。
李常揉揉眉心，翻开看了几眼，“反社会型人格障碍？”
“是的。”小护士打了个哆嗦，断断续续道：“这次秘密送来的病人身份有些棘手，他是万华集团的太子爷，他貌似有点暴力倾向，行事易怒冲动，以虐待伤害他人为乐。”
“前段时间的命案好像就是在他公司的地下室传出来的，那儿一到晚上鬼哭狼嚎的，几个手下被他整得不成人样，听说他喜欢把人弄得只剩一口气慢慢折磨，简直就是变态啊！”
“难道没有人管吗？”李常在桌子上敲了几下，毫不在意地问道。
“有钱呗。”小护士啧了一声，“公司把消息都封锁了，要不是咱医院不接受来历不明的病人，他的底细没有人会知道的。”
见李常眉头紧皱，手指搭在扉页上久久没有回话，小护士试探道：“这个人，救还是不救？”
李常沉默不语。
“那我们……报案吗？”
李常揉了揉眉心，摆摆手：“你先出去吧，我再想想。”
护士走后，李常从白大褂的衣兜里掏出一枚子弹，那是手术台上男人塞给他的，他沉默了一会儿，微微抽动的嘴皮不知在呢喃些什么。
他打开底层的抽屉，把子弹放进去，子弹旁边，竟是一柄崭新的手枪，手柄上竟有些暗红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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