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进了车窗,有些刺眼。整个市政广场像是被镶上了一层金箔,在晨曦中显得新崭崭的。广场上逐渐来了一些晨练的人,他们享受着每一天最清新的空气,享受着他们平淡、安详的生活。我突然有一种错觉,像在看一出话剧,每个人都在导演的安排下精准无误、毫无怀疑的演出着;每个人都把自己的灵魂深埋进土里,装作它们好像并不存在的样子。那些被埋进土里的灵魂有些已经腐烂,有些则开始自由生长,开出了各色的花,结出了各色的果。
祁玉睡着了。她像是奔跑了一辈子似的,睡的很沉、睡的很轻。
我坐在车里摆弄着手机,一边回忆着她讲给我的故事,一边不时回头端详她。我搞不清楚自己是在刻意的想把她和她讲的故事联系起来,还是斩断开来。我突然想起了楚辞中的诗句: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我不由低声自语“谈何容易,谈何容易。沧浪之水深兮没我千万不起波澜。”
一个小时以后,祁玉醒了,她竟然有些羞涩,看我的眼神有些躲闪。我想那是因为她终于抛下背了三年的包袱,此时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吧。
“去吃早饭吧,你今天上班吗?”我回头问她。
“行了,我知道。我不是你的菜,你也不是我的菜。我是你的垃圾桶,你是我的新素材。”我不禁一乐,索性转过身对她说道。
“对了,小玉,那你姓什么呀?”我突然想起从昨晚到现在我们竟然还没有彼此自我介绍。
“我姓祁,祁连山的祁。你呢?”她说道。
“我姓侯,王侯将相的侯。叫侯凯,凯旋的凯。”我答道。
“侯凯?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她一边说着,一边思索了起来。
“祁玉同志,您说我们的早饭是吃还是不吃呢?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百度百科上头一个侯凯是公务员,第二个侯凯是演员。我呢,不是第三个。”从半夜起,我就有些饿了,于是我试图打断她的思索。
“等等,我想起来了。”她双手连连拍着前排的靠背,对我说道“雨霖铃《十二花神》,是不是你写的?”
“对呀,去年写的。你看过呀?”没想到萍水相逢的朋友居然读过我的作品,我心中窃喜。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古人的词,后来才知道作者叫侯凯,还是本地人。”她接着说道“我很喜欢你那套词,红颜薄命,哪个女人其实最后都是一出悲剧,天地不仁以我们女人为刍狗啊。”她有些认真,又有些戏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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