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讲一部法国情色片,《戏梦巴黎》,也称《梦想家》(英文名The Dreamers)。这部电影改编自吉尔伯特·阿代尔的同名小说。值得一提的是,这本小说有一个曾用名,“神圣的纯真者”,在2004年电影上映时,吉尔伯特将其改成了《梦想家》。
故事发生在1968年四月到五月的巴黎,也就是著名的“巴黎红五月”前夕,讲述的是一对兄妹和一个美国学生三人之间的乱伦、乱情。他们相识于巴黎一个电影狂热分子的地下组织,而后三人沉溺在公寓里,玩着通过表演经典电影片段来猜电影名的游戏,与外界几乎失去了联系——直到五月学运的闯入,三人的迷乱的爱情才被革命的激情所取代。
这是一部每一个细节都吸引我的电影。它描写的生活是这么的堕落和迷乱,但对于我而言,它是多么的纯粹和自由,就像它最初的书名那样。在当初混乱的时代里,自由和革命是青年人永远狂热的话题和追求,他们有勇气,或关起门来,任由自己放肆,或挥舞着拳头走上街头,宣泄年轻的斗志。我想起伍迪艾伦的《午夜巴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黄金时代”,如果说我也要愤青一把,那么我的黄金时代就一定会是六十年代了吧,那个充满着“纯真、神秘与狂妄自傲之美”的年代。那是一个不是一就是二的一清二楚的时代,满足着一切理想主义的繁衍,满足着厌世和入世的宽容共生,满足着自由和革命的双重狂奏。
我说自由和革命,没有说性。《文学、革命与性》中有一段这样的话:“......性的压抑和反叛广泛地涉及文明制度的基础,甚而不惜冒犯既定的社会秩序......革命的狂欢与性的狂欢具有某种气势上的美学对称,这导致了二者的相互象征。”我想,《梦想家》里的性,不是为了娱乐而出现的,它是反叛的,革命的,让我想起了《1984》。为什么这么说?巴黎五月大大小小的学生运动,最直接的原因是政府对青年学生追求自由和平等的压制。现实中青年学生的交友、爱情、友情遭到政府和保守者的讽刺和反对,书中学生们的聚集地“电影博物馆”,也是青年思想的解放地,遭到查封等,怎么能不点燃青年们心里激越的理想之梦的火。
而《梦想家》来势汹汹地要火上加把火。一切都去往了一个字,“最”,性是叛逆,它构建了三人夸张的叛逆,电影是自由,它描画了整个巴黎追求自由。
看到乱伦的兄妹和美国学生,看到混乱的房间里有毛主席像,看他们幻想将百万红军拍成电影,每个人都挥舞着毛语录,看到他们滑稽又逼真的电影模仿,看到伊莎贝拉化身的断臂维纳斯,看到他们似乎对外界毫不关心,“我们从不看电视,我们是最纯洁的”,又看到他们英勇无畏地冲进革命的炮火之中。这是那代青年最大的幼稚和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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