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常山村近日来发生了些怪事儿,到了半夜便听见那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就是一阵鸡叫,那养鸡的村民出来一看,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那只鸡却是死在鸡窝里了。
若说只是那一两户人家发生了这事,村民们倒也不会放在心上,可几乎是全村人养的这家禽都陆陆续续的死了几只,此事就了不得了。
常山村四面环山,只有一条小小的水泥道连接着外面,民风淳朴,受外界影响较小,村民们迷信的很,此事一出,整个村便跟那煮沸腾的水似的,沸沸扬扬,好不热闹。
村里的气氛日日随着家禽死亡的增加而愈发紧张。村长瞧这情景,摇头摆脑,两手靠在背后,什么都没说,慢慢悠悠的从村口走回家了。
有些心思活泛的村民见村长如此作为,便寻到了村长家,想请教一番。有一就有二,村民们像是点醒了般,纷纷找上村长说上一说。
这村长可是有大来头,祖上是出过闻名附近村落的大道士的,虽说现在败落了,但村长懂得的这些自是比这些只知道春种秋收的村民多的多。也因此,当上了这常山村的村长。
2
“启文呐,早日回学校吧,反正也快开学了吧。”
刚打发走一波前来讨教的村民,村长语重心长的和他的独子张启文说道,手里递给张启文一把钱,零零散散,有十块的二十块的也有一百的,但那一百的不过两三张。
张启文听话的接过钱,回房收拾行李了,反正离开学也没几日了,提前去也是好的。
村长跟在张启文的后边,两手靠在背后,快速的舞动着,不知在做什么。张启文毫无察觉,认真的收拾东西。
“带上吧。”
村长拿着一个封好的小小的画满符文的黄色三角形的厚纸包递给了张启文,好似那庙里求来的平安符般。张启文顺从的接过,从衣领里拉出跟红绳,上面挂着个小布包,用红色的线缝了些符文。
他自觉的打开了那小布包,那小布包看着明明鼓鼓囊囊的,居然将那厚厚的三角包塞了进去。
村长赞许的看着张启文,点点头,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下午张启文便离开了常山村,因那近日发生的怪事,离村的张启文到也没有引起村民多大的反应。
村长看着远走的张启文的背影,许久,直到拐了弯,看不见张启文才背着手,慢慢悠悠的从村口走回家了,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3
“阿贵啊,你那媳妇儿呢?”一村民站在田边问在田里做着农活的的张贵。
张贵憨憨的笑着,挠了挠后脑勺,答道:“在家,嘿嘿,在家呢。”
这张贵也是个有福气的人,出门打了三年工,挣回一大笔钱,娶了个貌美如花的媳妇儿回来。平日里看上去憨憨傻傻的,做事虽勤勤恳恳,,但毫不识情趣,也不知道他媳妇儿看上了他哪点,只能说傻人有傻福。
张贵话音刚落,他那小媳妇儿秋月就来了,手里提着个小篮子,一举一动皆是风情。
村民看直了眼,秋月瞥见了,皱了皱眉头。复扬起笑容,对张贵说道:“我给你带了点吃食过来。”
村民发觉秋月的不悦,讨好的笑了笑,走了,但还是时不时的回头望这这边,嘴里嘟嘟囔囔:“长得跟个妖精似的。看看那胸,那屁股,那张贵真真是好福气啊……”
秋月脸色忽的变了,沉着脸,缓缓转过身望着走远了的那个村民,眼色暗的可怕。
“嘿嘿,媳妇儿,你手艺真好。”张贵傻傻的笑着说,嘴里还有些吃的没咽下去,说话有些不清。
秋月挂着笑,满脸温柔看着张贵,好似刚刚那个表情阴沉可怕的不是她。
4
村长站在张贵家门前,眉头紧皱,神色严肃,完全没有以前那种悠然自得的模样。
那怪事是愈演愈烈,整个村子里的家禽全都死了,就连村民都有几个受伤了,像是被什么东西抓的,但怎么也止不住血,眼见着那几人日渐苍白,村民们宛如惊弓之鸟,一点奇异动静就吓得不行。
“村长。”秋月打开门,看见村长立在家门前,神色如常的打了个招呼。
村长没应声,也没点头,直盯着秋月看。
秋月见此,不怕反笑,而且笑得眉眼弯弯,好一个美娇娘。
“怎的,还来怪罪我不成,这难到还成了我的错?”秋月言语嘲讽,说完便没有理会村长,往菜园子里去了。
村长阴沉着脸,看着秋月窈窕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还是离开了张贵家。
秋月虽说手脚麻利的在菜园子里除草,但还是在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村长的一举一动,看到他离开,勾起了嘴角,满是嘲讽。
她好似想到什么,笑的甜蜜。突然眼神一变,满是认真和执着,还有带有一丝丝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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