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去爬爬山。这里的山可不是泰山黄山之类的高山,高度连香山的一半都没有。陇西黄土高原的地形多为半山区的黄土梁、峁、沟谷,也有许多平地,构成一个个巨大的盆地。我们就住在其中的一个盆地区域。
唐代边塞诗人写有很多相关的诗词,虽然多是玉门关一带风景,但是整个陇上的情形有相似之处的。
这样的自然让我们愈加渺小黄土层铺在大路上,一抬脚就带起一阵黄土飞舞,不一会裤腿就沾上了一层黄色。有洁癖的人绝对受不了这边的黄土,自打来了这里,衣服上沾的灰就没见少过。大风吹过的时候简直就是灾难,完全就是岑参笔下的“平沙莽莽黄入天”的场景,刮得人眼睛鼻子都不见。不过最近些年情况好转了许多,风沙也没有以前那么大了。冬天人们也多蛰伏家中,一旦风起时,也只是在帘外呼呼而过。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黄土铺就的土路,从高速高路底下的涵洞走过,竟然有些恐怖片的感觉。洞那边就是山脚。
不知名的植物干燥的植被东一块西一块铺着,聚集了密密的尘土,裤腿擦过就是一阵土雾。这些植物多低矮,以篷状长着,有坚硬的枝。中间偶尔只有一些羊粪疙瘩,大冬天的除了放羊的上山以外,估计也就我们这种闲人了。
别看山不高,但是因为没有固定的路,真的契合“世上本没有路,只是走的人多了才成了路”,我们凭着眼睛和感觉自己选择道路,稍微平缓一点的路,一踩上去,干燥的土就倏倏往下掉,幸好掉的没有留下的多,所以也能一步一小滑地爬到山顶。
壮美黄山梁没有顶点,只有一个比一个更高点的山脊,放眼远望去,一起一落的,像马蜂窝似的。
范仲淹一句“塞下秋来风景异”是很客观的评价。荒凉是自然赋予陇上的礼物,看多了秀丽的山景,这荒凉也蕴含着一种别样的壮美和淳朴,就像当地的人们一样。
如果我是一个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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