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土
我总想着有机会去看一场话剧,选一出自己喜欢的戏。最好的表演应该是在舞台,而不只是荧幕。看电影也一样,在影院和躺在床上用手机看是不一样的。舞台表演的连续性能够使演员全身心的投入,舞台效果又有些临场感,仿佛置身在情景中。
不是每个演员都能够演话剧,这着实考验一个演员的演技。光是台词功底就是一个基本的门槛,一气呵成的念白需要好的记忆力。舞台可能会出现状况,及时的应变能力也要具备。
在综艺节目《演员的诞生》第一集中,演员郑爽需要和一位陌生的演员搭戏,就一个短短的小品式的即兴表演。看得出来,她在台词和表演上的缺陷,临场应变能力的不足。舞台上的表演,往往能够检验一个演员是否具备表演的基本素养。在影视表演中,我们看到的是不断切换场景的表演。因为我们看不到无数次修饰和纠错的表演,那些重新表演的状态会不断被选取,以符合导演要求。相比之下,舞台的表演直面观众,从台词到神态都一览无遗,更具备挑战。
不论是相声、脱口秀,还是小品,都能够还原舞台表演的真实度。在一定程度上,它们不允许不断的停机重演。相声演员郭德纲就是最好的印证,相声表演讲究的是一气呵成,而影视表演是多个场景的剪接。看相声或听相声,会非常明显的感觉到他游刃有余。这是他的本行,也是最符合他的表演形式。而影视中,他参与演出或执导的电影都无一例外带着相声的痕迹。表演的转换,由相声嫁接到电影中彻底失败了。
喜剧是比悲剧更难的表演,悲剧可以通过煽情来达到热泪盈眶的效果。喜剧有时也需要有煽情的需要,就如卓别林在电影《大独裁者》中最后的演讲,还如周星驰在电影《九品芝麻官》中收受贿赂时落下的一滴眼泪。这些场景的设置,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煽情。喜剧中的剧情至关重要,情节不应该是单纯的为了搞笑,而是要带动观众进入到故事里面去。
云梦的白喜事是非常重要的乡村喜剧表演机会,老人逝世都会花钱请乐队搭台表演。这样的习俗,在全国大多数农村都存在。白喜事的节目表演中,往往会安排两个小品。表演的内容也贴近生活,毕竟生活容易被搬上舞台。题材一般为婆媳关系和孝亲敬老,能够被大多数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这样的舞台表演,略显粗糙。可表演的氛围却是很好,观众的情绪往往容易被带动。地域文化中,民俗是最能代表一地的风尚和习气。看了许多场白喜事的小品表演,这些剧目我都熟悉。从年少到青年,见识了不知多少回。即使看过无数次,我依然会被逗笑。原生态的表演,说的不就是这一种。
诚然,这种专职白喜事的演员有许多瑕疵,舞台效果也不够理想,可是演绎出的神态却是入木三分。云梦话有时也可以非常押韵,每一个韵脚都那么严丝合缝。你也能感受到每一句台词里饱含云梦话的地道,和许久没有说过的那些描述云梦的专用名词。从内心里发出的笑,不论是因为粗糙的表演和俗气的剧情设置,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南方和北方可能在语言表达上的差别,造成了南方观众对于北方语系的表演认知障碍。很明显,方言一直是中国喜剧表演的特色。若是东北演员改说普通话,那么喜剧效果将会大打折扣。文化的融合是个漫长的过程,而南北的喜剧会因为方言问题而造成理解的困难。
在小品演员的地域属性中,北方人占据了绝大部分的份额。自然北方方言占了主流,东北话尤甚。其实,大部分东北喜剧演员在表演时是不说普通话的,这就是我们之所以听到小品演员说着不够标准的普通话的原因。
相声表演中,语言也是极具北京话的特色。有些字词的发音是按照北京话说的,为此我考证过相声的传统贯口《报菜名》的发音。有相声大师马三立的版本,有马志明先生的版本,还有郭德纲的版本。此三人的发音一致,遵循着北京话的发音原则。我曾在综艺节目《欢乐喜剧人》中听到过节目评委郭德纲纠正一个孩童的贯口表演发音,当时表演的正是《报菜名》。
在一些不讲究的相声表演中,一个传统的节目就出现了纰漏。而遵循表演原则是多么重要,这得下足了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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