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周长龙之所以敢接下这个烫手山芋,就是因为他在这个小城有足够的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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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关,回民集结地,马姓居多。虽然马三光贵为西侠,但让他来处理关系盘根错节的家族事宜,他还真的拉不下脸,狠不下心。面对族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他徒有叹息。
周长龙则不同,当年为了小城所谓的脸面,他大发虎威,一战成名;如今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更是不能含糊了。
赔偿标准,安置政策,基于人性的考量,永远也做不到人人满意。
既然有人要用周长龙,显然不是让他对付听话的顺民,而是那些不听话的刺头。
刺头一,马三光的亲二大爷。无论拆迁办怎么做思想工作,他就懒懒丢下一句话:“我老了,走不动了,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我的老房子里终老了。”
马三光主动请缨,他觉得二大爷怎么也会给他几分面子。没成想,说轻了,二大爷理都不理他,说重了,二大爷拿起拐棍就打,一边打还一边骂:“你这个不肖子孙,不帮二大爷也就算了,你他X的胳膊肘还往外拐。”堂堂西侠,在一众兄弟面前,被他二大爷追着打的狼狈样,真是颠覆了大家对他之前的认识。
高南德,徐鹏飞以及肖雷的意见很明确,只要马三光不介意动粗,派几个混混恐吓一下,估计老头就害怕了。而周长龙决定先礼后兵,他让人买了丰厚的四样礼物,亲自登门拜访。来到马三光二大爷家,伸手作揖说:“老人家,我叫周长龙。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房子旧了,换处新的住吧!”
不得不说,“人的名,树的影”。马三光的二大爷从躺椅上直起身来,打量了一下周长龙,粗声粗气地说:“听说过你的大名,我一把老骨头了,没啥可怕的,我不要赔偿款,我也不会搬,你们走吧!”
周长龙微微笑了笑,让手下小弟把四样礼物放在了堂屋的桌子上,起身走了。
次日,周长龙又来了,随行的小弟牵着一条大狗,来到马三光二大爷的院子里,不再和马三光二大爷说半个字。周长龙让小弟把狗牵到了老头的眼前,自己走上前去,一只手抓住狗的上牙巴壳,一只手抓住下牙巴壳,猛得一较劲,生生把狗的上下牙巴壳掰折了,狗正哀嚎的瞬间,周长龙飞起一脚,那只狗腾空砸在了两米开外的墙上,然后重重地摔在地面上,抽搐了几下,一命呜呼了。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马三光的二大爷嘴巴大张,双目圆睁,惊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对于原来街头巷尾的议论,他总觉得有演绎的成分,今日一见,唯有惊叹,惊叹之余,满目惶恐。
周长龙依然微笑着说:“老人家,不着急,您多考虑考虑,明天我还来。”
还考虑个屁,事后有人添油加醋地说,马三光的二大爷当时就吓尿了。马三光把拆迁协议拿过去,老头哆哆嗦嗦地按了手印。
刺头二,西关闻名遐迩的泼妇——朱小芹。无论和谁吵架,只要看到没有胜算的时候,立刻把上身的衣服脱得一件不剩,露出白花花的两坨肉,一边嘴里高呼“耍流氓了,耍流氓了”,一边快速地躺在地上,打滚撒泼。哪个汉子看到这种局面不发怵呢?
同样是去了几波人,都被朱小芹用这种方式给羞辱了出来。交代一下,朱小芹和马三光二大爷有所不同,她是狮子大开口,不答应她提出的条件,她是不会同意的。
周长龙来了,手里把玩着两颗核桃,没等周长龙说上几句,朱小芹故技重施,上身一丝不挂,在地上哭着翻滚着,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周长龙让小弟给自己搬来一个板凳,稳稳地坐在旁边,手里继续把玩着两个核桃。朱小芹翻滚累了,周长龙用手一指朱小芹的两坨肉说:“前些年我入狱,就是因为这坨肉,你觉得我手里的两颗核桃比起你的两坨肉,哪个更硬一些呢?”说完,周长龙一只手握住一颗核桃,同时发力,只听两声清脆的啪啪声后,两颗核桃竟然被周长龙给捏碎了。周长龙把碎核桃扔在了朱小芹的旁边,接着把朱小芹的衣服扔在了她光着的上身上。
朱小芹惊恐地坐起来,赶紧胡乱地把衣服披在身上,眼泪顿时没有了踪迹。
至于那些为了利益最大化不惜舞枪弄棒,比凶斗狠的个人或团体,周长龙更是来者不拒,以硬碰硬,毫不含糊。
拆迁的浪潮奔涌而来,曾经虎啸风生的周长龙再一次猛虎出山了,小城的街头巷尾又增添了不少关于他的议论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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