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和同事M一起吃饭,聊到酒的部分。
- M问,过年吃团圆饭的时候,你们家喝酒吗?
- 我说,喝呀,我老爸要喝,他基本上每天都要喝酒。
- 那他每是每顿都要喝吗?
- 是啊,一顿基本上二三两吧。
- 二三两也还好,不算太多。
- 我其实也没有说特别反对他喝酒,只要不喝醉。喝醉了,他难受,我们看着他也难受,还要照顾他,不是说不愿意照顾他,是实在看着他难受。
对于酒,我其实是有情绪的。
最初的关于酒的记忆,是不愉快的。那是一个初秋的夜晚,我6岁不到,还住在茶厂的小破土房子里面。那晚,只有我母亲,我弟弟和我在家。不知道是几点,外面响起了拍门声,对,是拍门,不是敲门。
我母亲起身,把门栓栓上了,是那种老式的木门。
拍门声,变成了撞门的声音,土房子土墙木门栓,搅和着越来越深的夜色,充满了恐惧感,我和我弟弟迅速的帮我母亲抵住门,不让外面那个“坏人”进来伤害我们。
我不知道是在当时,还是在后来慢慢长大的岁月里,我知道了那个晚上拍门撞门的“坏人”就是我的父亲,我也不记得那天晚上我母亲有没有让我父亲进家门。对于我来说,那个夜晚,充斥着从门缝里透过来的烂醉的酒气。
后来,我也学会了喝酒。
后来,我也学会了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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