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是我无法回答的问题,但它时不时会出现在我的头脑中。端午假期原本被大姐一家极力邀去杨梅坑度假,但我拒绝了,一方面是工作劳累只想好好休息,更主要是希望通过几天的独处时光得以想清楚些目前困扰我的一些问题。
我对死亡的最早记忆,是在大约8岁之前,那时候我住在乡下,而我家的房子则在村子最偏远的地方,是5公里内仅有的两层楼房,周边是砖瓦或泥土砌成的屋子,十分钟开外便是村里最大的淡水湖。只记得是外婆家的一位老人过世,我们几个小孩被安排带着农村葬礼中惯常的麻绳和白花,一路跟着大人走在山路上,没有悲伤,只知道有人死了,至于死是什么,并没有确切理解它。
再然后,是儿时的邻居,一位年轻的妈妈。我大约还没有上小学,她有两个小孩,大儿子小我1至2岁,还有个更小的女儿,一家四口就在我家隔壁,右手出门走几步就是,小时候我常常踩在二楼阳台砖块的间隔间观察我家阳台和他们家墙壁空隙中长出的花草和各种失手掉落在里面的小物件,他们门前的院子也一览无余,所有的这些常常出现在我儿时的梦境中,模糊而真切,似梦非梦。
最记忆深刻的一幕,是女孩的外婆家请来一堆法师围坐一团, 女孩的妈妈置于中间,应该是病情非常严重的时候了。那时候的我只是隐隐觉得有点害怕,懵懂而又好奇,以至于她什么时候离开,并没有任何记忆的碎片,只是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我们都默默接受了这两个邻居玩伴没有妈妈。后来我与母亲会经常聊到他们家,父亲独自抚养大一儿一女,未再婚,现在儿子已成家生子,女儿学医后在一家医院做护士。印象中女儿小时候很漂亮,与她妈妈相像,懂事得早,我初中后便没再见过她,也许路上碰着了,也未必认得出来了。
儿时这些对他人苦难的感知和体察,也许很大程度上是自己得以保持善良的原因,对苦难的记忆让我懂得生活要更努力更用心,也让我常怀恻隐之心。
明天早起跑步,今天就说到这。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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