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尊重才是所有事情得以向前推进的基础。
对人的尊重,对正在做的事情的尊重,对环境和现实的尊重。
尊重有不同的表现形式,内心尊重不一定外表一目了然,表面上的俯首帖耳,内心却未必不是嗤之以鼻。
尽管个性中有太多不屑一顾的桀骜,尽管后来有不少事情与老周有不同的观点,但对老周个人,我从内心来说是很尊重的。这是我们多年深厚的友谊使然,是我自认为成长中接受的教育所形成的基本教养。可以不屑,但从内心真正尊重别人(是否自己有时的卑微心理,我不确定),并不在意是否表面上要如何表现,这是我的基本态度。何况老周不是一般人,是曾经那么多时间一起“鬼混”的多年的好友,是我生命一些重要时刻的推动者,见证者,是慷慨的对我有过帮助的校友,又是一起做事业的相互信任的伙伴。
不能利用他的信任做一些出格的事情,这是我一直坚持并自认为做得十分周到的事。就算是真的为了工作的一些微不足道的接待费用,在报账的时候也都会有一种奇怪的别扭的感觉,仿佛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似的。但是我同时又很清楚,以我们企业的状况,这种生活是很难杜绝的。
我明白这种生活给我带来了极大的损害,让我迷失,渐渐从接受到适应,从适应到沉迷。
我是那种精神上对自己要求严格,又容易在行为上原谅自己的人。因此总是会陷入一种循环,羞愧到原谅,原谅到更大的羞愧,然后是更彻底的原谅。
只是,请国建与我一起出差(多半时候我请他与我出差算不上真正公干,只是我职务和岗位的福利,是比在我们本地更惬意,更疯狂的娱乐)这个念头起来后,我是有比较认真考量的。
我想,我得事先与老周交流下,这是必要的尊重。毕竟这不只是增加费用的问题,国建的工作与我的行程没有丝毫联系,而他负责的厂部工作又不时被老周诟病。我在老周不知情情况下把他带走,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
可是,现实的状况是,以我对老周的了解,如果事先向他提出,极大可能他是不同意的,无论我有多么堂皇的理由。一旦他否定了,我再请国建一起出门就几乎不可能了,虽然还可以执意我行我素,但那无疑就是真正的不尊重了。
产生了请国建一起出门的执念,我个性来说是不会轻易罢休的,哪怕背负不尊重的罪名。
我是决意先斩后奏了,我已经想好了回来解释的“充足的理由”……
早安,五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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