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于踏上了去京城的旅途,这课不是去玩的,这是带着儿子去治病啊!
没有马车,因为有些地方强盗出没,只能走小路,再着路途坎坷,马车过去不了。
一路上颜员外尽量在控制自己的神色,儿子的这个病情实属罕见,甚至在自己生活的地方传开了。
其他人听说本县的颜大员外儿子得了一种怪病,看上去比自己爹还要老。
有人说是中邪了,一般药物是治不好的;有人说这是有人施蛊报复他家的,传言颜员外在年轻的时候确实干过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然现在家里不会这般殷实……
这些传言多多少少被颜员外知晓了,他来不及去其他人计较,他只想治好自己儿子的病,他可不想香火到了自己这里断了。
一路上,最开始的时候颜植还能自己走路,到了中路时体力就跟不上了,到了后面干脆让家从背着走的。
而且还有一些副作用,比如眼睛发昏,到晚上的时候看不清东西。吃的东西很少,还拉不出来,这可急坏了员外。
更加令人费解的是,小小年纪还开始脱发了,每天清晨起来的时候,在露宿的客栈的床上可以看到一些零碎的头发。
随着时间的推移,掉的头发好像有增加的趋势。
颜植还亲口对爹爹说自己的牙齿有点咬不动食物,有点松动。
种种的迹象愈发让人费解了,这也加大了颜员外心中的压力。
经过长达半个月的舟车劳顿,颜员外行人终于到达了京城,这个帝国的国度。
他们接下来要找的这个齐大夫还在京城西市一家名为“静养坊”里,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才进城的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休息了一会儿,稍作休息调整后明早儿在去齐大夫坐诊的店内。
安顿后颜植后,颜员外在房间的桌前坐了下来,斟了一小杯酒,缓缓举起了杯子,若有若无的样子。
他想到了自己的这一生,尤其是年轻的时候发生的那件事情,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
他喝了一口酒,投头望着屋内的横梁,不紧打了个寒颤,好像有什么东西触动了他的神经一样,他不敢再看,赶紧低下头来。
突然这个时候外面有个身影飘过,在颜员外的视线从屋上转移到屋下交接的时刻恰好被看到了。
“是谁?”颜员吼了出来。
“是我,客官,店小二,给你送茶水来了。方便进来吗?”外头一个有尖细的声音的男人在发声。
“嗯,进来吧!”
“好嘞!”
店小二踱手踱脚地来到店内,送来了茶水,他开始和颜员外搭话;“客管,您从哪里来啊,看您一脸困倦的样子。”
“我呀,我从清平县来的,来这里做生意,赶了很久的路了。”
“哦,躺床上的那位官也和您是同乡吧。”店小二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颜员外的儿子颜植,因为进店的时候他的脸是用布遮住的,出于好奇借此机会顺便提了一下。
确实没错,颜植的脸是遮住的,颜员外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儿子的这般模样,也是自己心里过意不去吧,所以拿了块布给遮了起来。
“哦,嗯,嗯嗯,是的。”颜员外及时反应过来回答了店小二的话。
店小二没有再问话了,他备好了茶水准备就往屋外走,这个时候颜员外叫住了他:“请问一下你知道本京城‘静养坊’齐大夫吗?”
“这个当然知道,齐大夫医术高超,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店小二立马回答道。
“客官想去那里去吗?”店小二顺便又问了一下。
“嗯,这个,我只是好奇问一下,以前久仰齐大夫大名,有想法结识一下。”
“哦,是这样的。”店小二停顿了一下答道。
“对了,客官,忘了和你说了,那位齐大夫虽然医术精湛,但他有个奇怪的习惯。”
听到店小二说出这个齐大夫还有个怪习惯的时候就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这点在自家县城那位郎中的信中和口中都没有提到过,他想知道这个奇怪的习惯是什么。
于是继续问道:“赶紧说说,是个什么怪习惯?”颜员外这时瞥了一下旁边床上还在睡眠的颜植,然后视线才回到店小二的身上。
“他不会每天都在坊里坐诊,隔一天才来店里一次,雷打不动的。”店小二刚才注意到了颜员外的神色,知道那位客人已经休息了,所以放低了声音和颜员外说话。
“那他明天坐诊吗?”颜员外继续追问。
“那这个就不知道了,我没去过,不好意思。”
“哦,那谢谢你了,小二。”说完后颜员外习惯地捋了捋胡子,眼神停滞了一会儿。
“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早点休息吧!”店小二换上门准备离去。
“等下,这个给你。”只见颜员外从衣袖里拿出了几点银两给店小二塞过去。
“您看您,还这么客气。”店小二伸手推辞着。
“没事,你拿着吧。”员外在待人接物方面还是很仁义的,他很感谢店小二提供的这个宝贵的消息。
又是一个夜晚,颜员外看着旁边自己的儿子,摸着他起皱的脸庞迟迟不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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