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鸟鸣入耳,忽觉一道刺眼的阳光从眼皮上晃了过去,我微微睁开眼,是一只鸟掠过。虽然在树荫下打了个盹,但有一种更加疲累的感觉袭来,我想可能是我的过去吧。
在我的印象中,直到现在我从未过上一天快乐的日子,童年的那个时代还不像现在如此的浮躁,但我还是没能体会到什么叫童年的快乐,我刻意的让自己不去怨恨任何一个人,我只是单纯的觉得我将来的生活一定过得很辛苦,可以说是布满了名为艰难的荆棘藤蔓。我躺在树荫下回想着儿时的种种,我需要这种刺激来告诉自己现在的状态是多么的好。
儿时的木讷,没有给我带来任何的好处,恐惧的同时又去触犯是每天都在内心上演的挣扎戏码,我想着一个聪明的人一定不会像我一样,无事生非的在内心上演完毕后还要将它逐一实现,所以我一定是脑袋出了什么问题。可这样的挣扎一直没有停息,对于周遭的恐惧逐渐在蔓延,直到它布满整个童年时代。童年对于每个人来说,无非都是那些千篇一律的东西,就像那些交给老师名为 我快乐的童年 的作文一样。可童年对于我来说,更多的是定位在:尴尬、恐惧、木讷与精神上的荒芜,这几个词汇上面;这些词汇缠绕着我的童年时代,并在那个开篇抹上了一笔浓重的泛着油光的黑油墨。我希望永远不要见到童年时代的人,因为对于我来说回忆是令人痛苦的,我并没有搜寻到半点的快乐,如果硬要我说一个代表快乐的词汇的话,我可能会选择排泄快感。
少年还是那个少年,只是一个不愿去回忆往昔的少年,带着那笔重油墨的开篇一定不会是一个欢快和谐的成长故事,这笔浓稠的油墨就像散开了一样,爬满了纸张的每个角落,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它深深浅浅,斑斑驳驳。在逐渐褪去了木讷的第一层外衣时,发现渺茫的未来看不到什么光亮,并且当我发现跟别人的起跑点早就注定拉开巨大的差距时,我确实经历了一大段无所适从的时光。假定某一个时段随着岁月的洪流完全的将木讷褪去,我还是那个我,在开篇的黑色油墨无法消除的客观条件下,它越发的粘腻了,这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只会让我越发的无所适从,就像一趟你从未坐过的列车,它的下一站对于我来说永远是一个谜。
这个谜一般的东西不能将我拉回现实,所以生活用一段荆棘来代替无用的幻想刺向我的每一根神经末梢,直到所有的末梢将这种痛感传至神经中枢,也许是这种疼痛感让我渐渐地发现一切都是假的,无意义的,全部都是把上天当做傻子并深陷在自作聪明的游戏中。但我那个时候好像还玩的不亦乐乎的,我幻想我是每一个人,由此来抚慰精神上的矛盾,尽力的抽离于现实并且希求平衡的站在人生的刀刃上,试图摆脱现状的我逐渐歪歪扭扭的无法保持这种浪费生命式的平衡,最终跌落在锋利的刀刃上,那笔黑色的油墨就像开了开关一样,越来越粘腻,黝黑。从此生活展开了灰暗的篇章,将我光速般的拽回到现实的泥淖。
成千上万个所谓的“希望之门”,这个时候只有一把钥匙的我,更加的无所适从,举步艰难,因为这无计其数的“希望之门”中确实存在诸多希望的幌子,实则里面住了一个将杀戮作为座右铭的老猎人。这时候荆棘的道路只会比你想象当中的更加险恶,疼痛感若已经麻木了,荆棘就变得更锋利,我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后滞痛感,它带着自由的名义侵袭着我的每一个细胞,如果这时候硬要我选一个关于快乐的词汇,这个我一定会义无反顾的贴在唯一不粘腻并且有空白的地方的词汇——排泄快感。对,这就是我人生当中最美轮美奂的标签。
此刻的我身处一片使人心驰神往的树荫下,简直是比那糟糕的人生强上百倍。摘下身边那朵还未压塌的小白花,放在指尖观瞧了一番,可能是我的人生太过于糟糕,所以我沉醉于这朵娇嫩的白花,同时感受着天边的深色逐渐卷走了白云。
简单吃过饭,回到房间只觉的颠三倒四,天旋地转,我倒在床上前,我把这一系列的现象归罪于回想让我不堪的过去,以至于太过乏累,合上眼的那一秒便像昏过去一样。
......未完待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