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O0八年,时任欧美同学会秘书长的王红,到处寻找人来帮助同学会成员提升精神境界,最后把目标锁定在父亲身上。通过朋友介绍,她与父亲取得了联系。毕竟初识不久,她心里没有任何把握能够请来父亲给同学会上一堂人生课,但没有想到父亲爽快地答应了。
王红带领同学会一行四十多人排好队,翘首以盼,迎接父亲的到来。父亲到了之后,并不如他们想象般那样严肃,而是一直笑嘻嘻的,十分慈祥和蔼,还和他们一起合了一张影。在合影之后,父亲带领他们走进教室,开始讲课。那堂课整整讲了一个下午,晚上父亲还请他们吃饭。
之后几年,王红一直和父亲保持着联系。二〇一二年年初,父亲在太湖大学堂举办一系列关于女性修养的讲座,让王红过来听听。父亲分别于一月七日、二月十八日、三月十七日,连续三次讲“女性的修养”,这是前未有的。父亲引经据典,沿着中国历史的脉络,从“西周三母”太姜、太妊、太蚁的母仪天下,讲到明初女词人冯小青的“愿为一滴杨枝水,洒向人
间并蒂莲”的大悲情怀。他说,作为孩子的第一位老师,母亲比哪个学校都重要;中华民族若要发展、强大,便需要女性先自立自强起来;未来的时代也需要女性站出来,这并不意味着一定要女性来统治国家,而是说女性也是社会的基本力量中不可忽视的一半,要想使社会真的获得进步,便需要培养和建立女人的道德,并由此来影响男性,进而影响整个社会与世界。父亲认为,办女校,是为了培养真正德才兼备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定能四两拨千斤,使社会向更好的方向转变、发展。
父亲让王红来太湖大学整,是因为早就想好了一件重要使命想让她去完成。第一次讲廉结束的第二天,即一月八日下午,父亲就对王红说:“有件事,要你去办,我想了几十年,一直在找这个人,你是最合适的人,你去做。”
王红一听父亲这样正式庄重地谈一件事,甚是惊异,就问他:“什么事啊?”
父亲说:“去办一个女校,叫女子家职科技艺术学校,家职就是家政的意思,但家政在大陆叫成保姆了,所以就叫家职。”
王红听了之后竟也没有多想,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当天晚上吃饭时,马宏达开玩笑地告诉王红:“你不知道,这是南老师给你的一个银元宝。”
王红听得糊涂,细问之下,父亲才说了关于“银元宝”的一段故事。
抗日战争时期,美丰银行老板康心如请川盐银行的老总吃饭。大家就说,每个人讲一个关于有钱痛苦的故事。康心如就讲,他每天都很辛苦,晚上还要打算盘算账到很晚,老婆缠了小脚,每天做女红陪他。他们隔壁是一对做豆腐的青年夫妇,每天他们一边磨豆腐,一边说笑话,一边唱歌。康太太说:“你早点休息吧,那么辛苦干吗?你看隔壁两口子,没有多少钱,过得多开心啊?”康心如说:“我马上就可以让他们不开心。”康太太吓坏了,以为丈夫要做杀人放火的事。结果呢,只见康心如用毛巾包了一个银元宝,扔到隔壁家里。然后便听见隔壁传来了惊叫,跟着便没有声音了。从此,隔壁再也没有歌声,没有欢乐了。
父亲讲完这一典故后,马宏达开玩笑说;“这下子王红你该有得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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