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大哥说我一根筋,我相信。
一根筋的通俗说法是死劲认死理,书面表达是执着。我就是个凡事执着的人,从小妈就讨厌我死劲不活泛,今天周老师是第一个说我一根筋的人,好像他说的一根筋也有道理。
今天上午开学前的例会,我们都照着学校发的办公室分布图找自己的办公室,然后搬过去自己上学年的个人物品及办公椅。我的凳子没了。
问领导,领导说你问俩校长,假期隔离时椅子搬走了。
我先问王副校长,他说他不知道。
再问马校长,他说你找吧,反正就在那几个办公室,真找不到了,我们那个办公室你随便搬走个就行,先坐着。
我的凳子做了记号,如果找,肯定能找到。
去年分凳子时,我们十五个都是最新的大椅子,当时我就想到,如果搬乱了,怎样能证明哪个是自己的?只有做记号,写上名字是最好的法儿。
我在椅子的吊牌上写了名字,后来一想,如果谁把吊牌扔了,还是不能说明是自己的,于是正画数学图的我用铅笔随手在椅子下侧的横梁上写了个大大的“马”,我的姓,办公室里包括我们一起来的十五个只我姓马,那个字因为是铅笔在黑色皮面上,不显眼,心细才能看到。
因为动新地方,每个办公室都乱七八糟。有的去学校早的用粉笔在椅子后面写上自己大大的名字,我知道那里面有可能是占用别人的,有的确实是自己的,怕别人搬走,有的仅仅是心虚,虚张声势。
一起来这个学校的时巧霞知道我在找凳子,问我:“你的啥样?”她问得我有点意外,我们的都是一样的。当时觉得她眼神儿有点虚,想想我的椅子吊牌上写了名字,上学年我们一个办公室,她不会明明知道是我的还占有吧。
我找了六个办公室,找到她办公室时,一眼就看出来角落里那个是自己的,无论从形状颜色色泽还是整体气质,和它肌肤相亲了一年,只瞄一眼就知道那是自己。
但是怎能说明它是自己的?让别人信服需要证明材料,我不能空口无凭。
怀着忐忑的心,我开始仔细找我的标记,吊牌果然没了,只剩一个细小的塑料绳荡那儿,横梁上如果没了标记就坏了,那用毛巾是可以擦去的,好在很少有人会注意那个地方。
我把椅子搬到阳光下,果然我的笔迹“马”字赫然醒目。但是,椅子后面她用白粉笔写了她的名字,我不想强行搬走,于是拍了照片,出来。
在新办公室一说,有老师说:“这妞俺俩一个学校过来的,可强势。”有老师说:“别要了,借机再从学校要个新的,俩人关系生分了搁不住。”有的说:“咱全当发扬老大姐身份,不要它了。”
我也犹豫了一会儿,她那个强势性格我领略过,因为一个椅子如果真闹矛盾,不划算。
回家路上,我在想,凭啥我从学校要?自己的东西做了记号还不敢要,挺没成色,咋感觉都像二木头贾迎春,窝囊。没理了咱不说话,这有理有据再咽气吞声,还不如贾迎春,她应该知道那是我的,她为啥不怕我生气?我可是非常欣赏贾探春的做事风格,这次我不能听那些和事佬的话,我得要!
这是她和我最后的通话记录,又打电话求证,我知道她这人没理也不输气势,她最后才说她的凳子没记号,她当时看别人都在写名字,她找了个凳子也写上了名字。
她没想到的是别的地方我也标记了。
再强势的人也得讲理吧。
她是找自己的还是从学校要新的,随她,和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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