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娃娃

作者: 秋染南城 | 来源:发表于2021-04-13 06:26 被阅读0次

    清朝乾隆年间,江南又是一个多雨季节,雨一下就是两天,或是三天,伞却是江南人出门必带的重要物品了。时间一长,江南的街上多了些卖伞的人,花样也多了起来,有油伞、花伞和颜色鲜艳的雨伞,渐渐却成了江南的迷人景象。卖伞的大部分是外地人,甚至还有更远的人。

      这几天,江南恢复了往常的天气,阳光照满了整个鱼米之乡。在远处眺望,可以看见,渔夫顶着大斗笠,拉着游客穿过弯桥。路旁的小孩拿着冰糖葫芦,看了看屠夫杀过的猪头,蹦蹦跳跳溜进了小巷里。甚至可以听到对面小伙子对这桥上的姑娘唱歌。在集市的尽头,蹲了个极不起眼的伞商,尽管斗笠挡住了整个脸,但还是可以看到伞商的心情,伞没有卖出来。

      太阳呢?像是在和云彩开玩笑,一会儿钻进云里,一会儿得意洋洋的停在天空上,似乎要把自己全部的如热量释放出来。

      渐渐地,太阳落下山来,把鲜红的晚霞留在天空上。这时的集市,已经有了让人觉的乏了,人不断的扩散,人流渐渐的散去。街上一个人影还是蹲在墙角,心事重重看着这些被人挑来挑去的雨伞,嘴里还是叹了口气。往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了几个铜板,这钱连客栈的草房也未必让住。

      天色已经暗了,可以远远的听见。

      “狗蛋,回家吃饭了。

      “恩“。

      这些母亲叫儿子回家吃饭的声音。雨伞起身收拾了伞,背上行李毫无目的地向前走。

      他无助的往四周望了望,街上的人已经没有了。只能看到天空隐隐约约的月亮,月亮伴着荡漾的小风吹向地面,在湖面荡起了水波。看这天就要起风了,不行啊,他怎么也不能在大街上过夜呀!估计今晚会下雨。

      风越吹越大,风就这样在大街小巷任性的东转西逛,风从桥边穿向石榴树再向赛华佗药舍吹过来,伞商顶着风向前面的村庄躲去。离村庄越近风越大,靠近才明白,村庄附近都是树,伞商还是向树林里的村庄走去。尽管风都把树压的都喘不过气了,但还是不停的弯腰把风吹向了伞商。

      树尽情的弯腰,但还是挡不住前面的村庄,伞商还是艰苦的走到了村庄。看这没有几户的人家的村庄,伞商还是心存忧虑的望了望这庄村庄。村前有一颗老槐树,老槐树下面的井看来是这一个村的水源。伞商向前走看有没有自己可以容身的地方,走到哪家,哪家的们就吱咦吱咦好像门要塌似的。这时的伞商感受到寒冷的滋味了,气温以降到后夜的温度。

      这时伞商的视线停在了墙角的稻草墩,可以是睡觉的地方了,刚躲在稻草墩里,从远处远远的看到了灯光,风一吹,灯光左右摇摆,是灯光,也可以说是前面有一户人家没有睡,说不定可以借宿。伞商起身带着行李,已经不管有多大的风,也阻止不了伞商的脚步。

      门没有锁,从屋里的窗上可以看见窗上贴满了喜字。伞商还是怕忌讳什么,就停住了脚步,在外面受冻一晚就算了,那人家娶媳妇,怎么可以打扰人结婚。伞商只好无助的往四周望了望看还有没有人家。

      天忽明忽暗,看来今晚雨肯定要袭击这个小村庄的,就在这时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村庄。那间屋子门没有关,被风吱咦吱咦刮着,伞商不由自主走进了那间小屋。走近小屋里,他震惊的发现这个洞房里没有人,伞商想要退出这间屋子,可以说时迟那时快,雨就吥嘀吥嘀的下了。伞商也来不及躲雨了,只好硬着头皮在这住一夜了。

      伞商一边放行李一边打量这件屋子,从正堂可以看见上面贴了个喜字,喜字下面摆放了一张方桌和两把长寿椅,桌上并没有什么贡品,很奇怪的是,为什么没有嫁妆。侧眼望去,墙的北方刚好可以放下一张床,床上的被子还挺齐的,连枕头都有四个,看着看着就情不自禁的抓了抓枕头,很软。伞商满意的躺在床上,想快点进入梦乡。视线还是射在床的角落里,就是这个布娃娃,心里充满好奇心的把布娃娃拿起来,放在手心观察着。

      红丝绸包着这个布娃娃可以说是特别精致的一个,像台上唱戏的穆桂英,但可以准确的说是一个新娘子,脸上的胭脂很匀,一眼看上去绝对是个娇娘子,美中不足的头是几条线连起来的,快掉了,不过不会影响美观。

      伞商的意识力慢慢减弱了,晕晕乎乎载入了红色的花丛中了,无法挣扎,但是屋里的环境依然清晰,还有院字里雨声,淅淅沥沥像是在唱歌,唱着重来都 没有听过的歌,在朦胧的雨中看到一位红衣女子站在井边所说这什么事,声音很小,好像在说什么冤案。还有隐隐约约的哭声。雨声盖过了那女人的声音,所以我想走过去听听他她在说什么。快走到那女人的身边时,她的声音越小。

      “别靠近她,她是女鬼。’忽然听到有个低个子老汉在往这边喊,这时哪女子突然笑着看着我,她的笑可以证明她就是女鬼,我无路选择转身向村外跑去。现在我可以确定她就是女鬼,她毫不费力的向我们飘过来,我年轻力壮跑在了那老头的前面。那是我已经忘记了雨天的路是那么滑,摔跤过后继续跑,不知跑到什么时候,发现我身后的老头已经不见了,我还在庆幸自己没有去那女子的旁边。不过我早已冲进了树林的深处,天暗暗的连前面的路都看不清了,看看后面那女子(不,应该说是女鬼)没有追来,只能往树林的深处走。

        深林的深处看不到尽头,不知会有又什么样的怪物出现。雨丝落在潮湿的土地上,潮湿的土壤味闻鼻扑来,冷风不断袭来,阵阵寒风已经打退了我的睡意,为了担心女鬼追来,只有向这片不知多深的树林走去。

        不知走了多长的时间,树林隐隐约约传来女人哭的声音,声音忽高忽低,忽近忽远,打破了这片树林的寂静,凄厉的哭声击退了我的去路,往树林里的去路,也就是逃命的去路,在往前面走不知又是什么。是千年的乱葬岗,或者是进入地狱的大门吗?还是去年张县令屠村的村庄,也许是去年张县令碎某村长尸体的地方。雨依然洗刷着这片树林,感觉那种恐惧永远洗刷不掉!女人的哭声越来越大,大到可以震破耳膜,就像在我耳边听到的一样。

        眼前的一幕出现在视线里,真实的杀人场景清晰的出现在这片像屠场的树林里,紫色衣服的女子遇害了。寂静的气氛连雨都静静的下着,风想逃避什么似的藏着。渐渐的女人的哭声被雨声覆盖了,地上只留下女人的头颅,那个黑影手上的匕首还是不停刺杀,这个画面是我平生还没有看到。突然听到那个黑影说;"把这个头连在布娃娃的脑袋上那该多好."就这样,那个黑影捧着那个血淋淋的头颅,那两双眼睛一直扫射着附近的一切,包括我的眼睛。

        我被发现了,眼下的路我已经不熟悉,逃跑是最直接的反应,后面的恶魔会不会杀了我,这已经不重要了。沿着小路跑,也不知道是往树林里面跑还是往树林外跑!就知道逃出那黑影抓住的范围。还是一直逃,一直逃。逐渐可以看到墓地,对是墓地,远处的晨光可以看的清楚,有晨光的地方定是树林的出口。沿着墓地的小路往光的方向跑。离光进了,更进了。不知什么时候路边依稀浮现出一个红影。如果没有晨光那个简直就是一个女鬼。

        身影迅速向前移动。不对!她就是女鬼!

        “啊”..........

        声音传遍整个村庄,雨丝还在洗刷着这个寂静荒凉的村庄,在贴有满喜字的小屋里。噩梦惊醒的伞商用惊慌的眼睛扫遍了整间早以看过的房子,恐怖早已充满在这个屋子里的各个角落。包括没有嫁妆的婚事和没有主家的屋子,还有看不见一人的村子。不会该是去年张县令屠村的村子。莫名其妙的思索间!布娃娃哪去了。

        “布娃娃哪去了!”

        伞商实在不敢在想下去了。

        被子下面,没有。

        床下面,没有。

        难道“把这个头连在布娃娃的脑袋上那该多好."突然在伞商的脑子里回响,触电般的感觉让恐怖笼罩了这个地方的每个角落。每个角落都或许可能走出早已死去的尸体。想都不敢多想直觉冲破神经,带动了发达的四肢。突然有个黑影在后面张牙舞爪向前扑来,伞商惊慌的转身后退,跌倒在方桌下面,看清楚后面是自己的影子,才嘘了口气。摸了摸自己差点跳出来的心脏还在轻轻舞者。

        “咦!有封信” 从方桌的里面可以看见地上放了一封皱巴巴的信。

        伞商用颤抖的双手捡起发黄的信,爬出跌入方桌的身子。抖了抖布满灰尘的信封。

        扬州x县西凉村

                        至    宋灵  《收》

                                                            张县令

        颤抖的手把信从信封掏出来,抖了抖皱巴巴的信,冷汗早已浸透外衣,滴到发黄的信封上。牙齿间早已发出哆嗦的碰撞声,倒吸了一口冷气,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宋灵:

          看到这封信很意外吧!其实只有一件事。

          白露在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今天在茶楼里我没有把话挑明的说。是我觉的你是一个聪明的人,不需要别人教。你应该清楚现在的状况了吧!今年的丝绸进京可是关系着你们村的兴衰。我呢是这个县的县令,可以是你们村的菩萨,也可以是你们村的阎王。白露和你们村的人比起来,应该是你们村的人重要吧!你要好好的想清楚。

我只要看到白露,她对我的儿子非常重要,我儿子跟白露他们从小都认识,一起进学堂,一起吃饭。白露都已经快答应嫁给我的儿子,你却死缠这白露不让她和我儿子结婚。你不配白露,白露可是M县白县令的掌上明珠。你给不了她什么的,她现在是对你重要。但是她现在心里根本没有你,如果她心里有你, 她就不会在公堂之上说不认识你。难道在她在许愿树前跟你说要和我儿子结婚,是爱你吗?别傻了,你们不会有结果的。

          把白露交出来,我会给你一笔钱,把你们村的丝绸生意做大。到时候你还可以在县里开一家丝绸生意,到时候会许多的官员来买你的丝绸。这只是一部分的好处。你最好想清楚。

          不要把白露藏起来,要不然你们一村子的人都要遭殃了。杀你就等于踩死只蚂蚁。

              你可要想清楚。

                                                            张县令

        伞商特别注意了最后几行字,才发现自己就在死人村里呆了一个晚上。恐惧紧紧包围这整个早已死去一年的村子。伞商像触电似的逃出村子,就像在海里缺了氧气拼命往上游的人。在慌不择路的同时,伞商又像进入地狱一样冲进这个像梦境又像真实的树林里。远处的一棵老槐树上,猫头鹰发出可怕的叫声,扑向草地里肆虐的老鼠。正想要离开的时候,红色的布娃娃进入眼界。犹如同性的磁铁吸住了眼球,那个美丽的娇娘子重新接近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手里,头部好像又被连好似的,一点针线缝的痕迹都没有。爱不释手的捧着这个布娃娃,然后察觉了四周。

        “无头女尸”

没错,眼下正是一具紫色衣服的尸体。一具梦里出现的紫色衣服的无名女尸。伞商被一具女尸停不住脚往前面跑,梦是亦真亦假。伞商几乎要疯了,往里面跑还是往外面已经不重要了,只是要跑离真正的尸体越远越好。树林越往里面越黑。漆黑一片的树林令人目眩,找不到方向,哪里都可能是东,哪里都可能是西。迷失方向的伞商像是随时都可能闯进地狱的大门。只有不停的走,不停的走。在远处依稀的可以看到鬼火,很清楚,那里是墓地,要是在往前走会不会碰到......梦显然是真实的,想都不敢多想,换了个方向朝没有鬼火的方向走去。寂静荒凉的树林不像会有生命体在这里存活。不知多长时间,雨丝又出现在神出鬼没的地方。

        伞商又一次被石头给绊倒,随手摸了摸石头。即在这时,天上的一道闪电划天而过。照亮了这片死寂的树林。石头上清晰的写到:“前方山神庙:”被惊吓的伞商像是得到解救的样子冲向前面的山神庙。对,没有错前面确实有一座庙宇,前面的烛光幽幽的照亮只是前面2平方米的面积。伞商走进这间小的好像只能容下一尊塑像。走进狭小的屋里,由外面的烛光照进来,看到了这尊山神。

        一身蓝衣套在黝黑反光的身体上,脸上的表情把屋子添加了许多的恐怖气氛。痛苦的眼神里透露人间的冤案繁多。为了早日摆脱屠村的噩梦,伞商把手中揣了很久的布娃娃放在供桌上。从香炉的旁边找到了香然后从神像旁边的蜡烛点燃香,然后跪下磕三个头,并保佑自己以后平平安安。在磕头的同时。

        伞商看到供桌下面的尸体,是尸体,手脚乱摆,明显是一堆碎尸,碎肉上面的头颅清晰可见。幻觉,绝对是幻觉,恐惧的眼睛扫射唯一希望的神像。

        一切的不可思议让空气窒息,供桌上的神像不翼而飞。

        供桌上什么都没有,只有香炉里刚点燃的香和活生生的像个活人的布娃娃。

        我在地狱,我早就不在人世间了对不对。

        “是不是,那个布娃娃带我带地狱的”随手抓住布娃娃,撕个粉碎。从撕碎的丝绸里掉落出一颗新鲜的心脏,是个死人的心脏,为什么还保留这新鲜的,布娃娃给了这个心脏的第二次生命。

        伞商瘫坐在靠墙壁的角落,神经不清的说出:“对,是我为了我的儿子杀了你们全村的人,是我儿子需要白露啊!”话音刚落。这到闪电划破了天上的乌云,击下大地,将一些树直接中,燃烧了起来。面对这么多的事情伞商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一切未知。

        就这样瘫坐了十分钟的时间,两双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盯住他了。闭上眼睛等待死神的降临。

        窒息中什么都看不到了。

        在我重新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发现我在一间房子里,记忆慢慢浮现出来,对!这就是当时在没有主家的洞房里。我躺在这张熟悉的床上。呼吸着好长时间没有呼吸的空气,似乎都忘了呼吸。屋子里的喜字依然还在。没有嫁妆的屋子里空旷旷的。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方桌下面的信封。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这间屋子。

突然,门被打开了闯近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外面的雨毫不留情的打湿了这个瘦小的身子。在一边用毛巾檫湿漉漉的头发之外一边用陌生的眼光打量这间早已被冤死的灵魂聚满的屋子里。这时我们四眼相对。我多想让她快点离开这间屋子。

        她用忧郁眼睛盯这我,然后伸出左手把我抓了起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也许,我就是那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

        生命有时会被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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