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雪

■文/从前慢

我想昨天的雨该是今天雪的前兆，好让节令过的舒缓一些，不然定感冒了不少人吧。天是好心的，每一次的变化都要为苍生着想，大概只有我这么想着法地念它的好，才能这么天真的想法来。难道不是我说的这样，而谁又知道老天爷到底想着什么呢？

一大早隔窗外望时，我被飘飘洒洒的空中曼舞的雪花抓住了，再往远处看时又如前一天想的那样，蒙蒙的或雾或霾的东西少了很多，能比较容易地看到更远的地方。尽管落雪半夜却未曾见着任何雪的着落，好像它又没有来过一样，我心想这是不是城市对它的不尊重。

与其说我想出去买饭，不如说更想真切感受雪，就这样我下了电梯出了楼。很显然，我不是第一个发现雪的，小区行走的人大多都打着伞，他们没有我的诗意，不会想什么雪松的样子。可哪儿又有雪松呢？我住的小区空中尽管全是鹅毛般的雪，可经不起地温、树温、房温，等刚一接触就化成了水。

因着这雪的降临，天气冷的莽撞，我既要探着脚当心踩到水，又要受风寒之苦，这事不能怪任何人，谁要我想追逐什么雪的芳踪！而我也真的没有怨谁，只是小心地走着，好像此刻就自己一人置于这雪天之中，尽情地享受着飞雪漫天的时刻。

和我有同样心情的是一个孩童，约么四五岁的样子，孩子被家人包裹的严严实实，他饶有兴致地站在树丛里，等待雪的一片片散落。我想，他一定觉得雪是一个个精灵，那么神奇美妙，那么多姿婀娜，不然神情怎会如此享受，脸上平添会心的笑容，那是大人不会再有的。

这个季节的树木多是光秃秃的，我无意瞥见的枝干是褐色的，那是一种一着雪水更加浓深又略带透亮的颜色，无疑这色泽中有着生长的气息，好似等了很久终于被呵护欣欣然的样子。差不多树的每一个枝干下都悬有透明的水珠，欲滴的样子甚是好看，影映着周遭的变化，甚至那飘落的雪精灵。

年的到来是需要仪式的，就像小孩盼望着放爆竹和收压岁钱，我这时以为这场雪来逢其时、恰到好处，让节前整个城市一尘不染、轻盈透彻地迎接春的悄然生长。

PS:下午去公园闲逛，听说这次雪是人工而成的，慨叹着现代技术的伟大，城市管理者是意识到年了，需要来一次大清洗，雨和雪是一种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