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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着总要打几架的,不管为了什么。
尤其在十岁之前,必须得有打一架的经历。
对60后,70后的我们来说,真的没有哪个人没打过架,现在的孩子就说不准了,像我姑娘,都二十五六岁了,从来都没有打过一架。
没打过架的童年是遗憾的童年。
对于我们这60后的人来说,一年总也要打几架的。
1998年,单位一面包车七八个人,去附近旗县公干。
忙完已经两点多,都是三十来岁的年轻人,饿得前胸塌后背,这个镇子小,到2点多还开门的饭馆少,好不容易找见一个门面挺大的饭馆开着,进门来偌大的厅堂,只有我们这拨人。五六个男生,两个女生,我们吵吵嚷嚷地进来,要了这里的特产炖鱼,要了烩菜,炸糕,大家饿得很,要了一桌子菜,狼吞虎咽,吃了有十多分钟,觉得把饥火压下去了,才有心抬头四顾。
忽听着在大厅的西北角传来说话声,一看那边是个卡座,斜背对着我们坐着一个穿着制服的男子,怀里抱着个小女子。
这对象搞的,啧啧,大庭广众之下,我一脸奸笑的看着同桌的人说,“哎哎,看看,快A片了啊!”
“快回头看”,大伙回头一看,真是不堪,这个男人抱着这个女孩子在腿上把上衣扣子解开,手伸进去,这个女孩两手扯着衣服。一个劲地哀求大哥,大哥的叫,这个男人不为所动,不但手动弹,嘴也上去。
我们这一桌子都是结过婚的人,大白天看见这个也是脸红耳赤的,赶快回过头来,现在年轻人搞个对象这样的,有伤风化,在大庭广众之下散德。
再过一小会,那个女孩听着嘤嘤嘤地哭了,越哭声音越大。伴随着一声声的哀求“大哥,大哥,哥,哥,求求你,大哥求求你别这样”。
我抬眼望过去,那个女孩几乎半裸,用手使劲推着这个男人的头,哭得那可怜劲。
我觉察出不对,假装上厕所路过一看,这个男人岁数不小了,胡子拉碴,歪戴着帽子,一脸猴急像。
女孩很年轻,看穿戴和餐厅给我们上菜的服务员穿的一样。
我大怒,对着他们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什么玩意!流氓。”
那个男人停止动作,抬眼看着我,哎呀,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男人,整个脸长得像拧起来用旧的一团抹布,皱皱巴巴,胡子拉碴,肮脏龌龊,看着是喝好了,眼睛通红迷离。
听见我骂,这男人破口高声大骂,直接问候我的母亲和奶奶。
吓得我扭头就走,一边走一边嘴里还不饶人,“什么玩意,臭流氓调戏妇女”。
回到我们吃饭的桌上,大家看着我都不吱声。我跟他们说,“旁边那个人耍流氓”。
大家看着我还不吱声,我激灵一下,一扭头,那男人就在我身后跟着,没等我这声尖叫出口,一个耳光呼过来,我一躲,一手掌砍在我脖子上,扇的我扑倒在旁边的椅背上。
两个男同事上去就和他纠缠在一块,都是单位里的良善公民,平时都乖乖的,而人家是职业的,敢动手下,手还黑。
“嗵嗵”两碗一盘子砸下去,我的两个同事头上都冒血了,又上来两个同事估计碍于人家是穿制服的,没敢动手,扶自己的同事,拉架,那两个一头是血的愤怒的抄起盘子,我跟那尖声大叫。
我们三四个人显然打不过他一个人,第一,因为他穿着制服,第二因为是本地人,我们这帮人本身是单位正常的工作人员,不会打架,下手又软,被人家占了先机,撂倒两个,看着又被人“梆梆”打了好几碗,我一看急眼了,在我身后有个放餐具的桌子,我双手扶着桌子身子跃起,两腿飞起来,拼尽全力往出一蹬。两只脚狠狠抡在这个人的肩膀上,“轰隆”把他蹬得摔在地下,这个人倒在地上,恶狠狠的骂,我上去冲着他屁股肉大的地方狠狠的踹。
这货倒在地上,嘴里问候着我们的母亲,让我们等着,他马上叫人过来。幸亏那二年的手机不普遍,他挣扎着起来,往外走去叫人,同事们互相看一眼,我们的小领导说:“赶紧走”
收拾各自的东西往外走,临出门我还看了一眼那边被欺辱的女服务员已经不在原地。
刚奔出门,餐厅里一个服务员追出来,我想起我们还没有结账。
结果这个服务员追出来是告诉我们,“赶紧离开这个镇子”。
因为被打的这个人是这个城镇里的最大的地头蛇小毛的手下,让我们不要在这个城镇吃饭,马上离开。
我们的领导一听更害怕了,他带队出来,出事他要负责任的,吓得上车,我们一个个急流滚蛋的爬进车里,呜的一声,赶紧逃开了,一路狂奔回了呼市。
这架打的,终其一生估计我再也抡不出那两脚了。
我心里很沉重,为那个姑娘担心,如果真是那个服务员所说的他是那个城镇里的地皮流氓的手下,这姑娘最终的结果也是难逃一劫。
这一架也是在我打架生涯里,个人认为最光彩最英雄的一次打架,正义武功都一流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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