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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多年前,月黑风高,冬天的夜晚,呼市车站一家小饭馆。
昏黄的灯光下,一屋糙汉子喝酒,有十来桌。
我们也在这家小饭馆吃饭。
饭馆虽小,人很多 大部分是老爷们在喝酒吹牛,烟雾腾腾,人声嘈杂。
那边有一桌因为蒙族,汉族的问题,一桌子人自己先打起来,从屋里打到屋外,那年头打架很正常,尤其在车站这个地方,都没有人去看看,各人干各人的。
过了一会,一个满脸通红汉子跑进来,冲着全屋子喊,“还有谁是蒙族,谁他妈的是蒙族?”
前边桌子有两个人站起来说:“我是”
我们吃饭这一桌子六人,四个男人是蒙族,我是蒙族,看见前面两个人站起来,我们这桌靠墙,那四个爷们靠墙齐刷刷站起来。“我是”“我是,
我也一股豪气油然而生,站起来说“我也是”。
结果这个叫号子的人一看站起来好些蒙古人,看来没彻底喝好,气短,嘟囔两句走了。
我们也没搭理,继续坐下吃饭,吃完喝完已经11点多。
出门没走几步,被四个人围住了,这哥几个不知道是是喝好啦,还是是武功高强,冲着我们五六个人喊打喊杀,要打蒙古人。
两伙人没说两句就打在一起,对方四人,我方冲过去三个人,站在我旁边的哥们叫腾格尔,是从巴盟临河来的,长得个子挺高一头卷发,平时总是笑眯眯的,人也慷慨大方,跟谁说话都是未开口笑容现,不笑不开口,人缘很好,看着大家都翻翻滚滚打在一起,他还在旁边笑,我们两个女人旁边站着干着急。看这哥们不动,对方在人数明显占优势,有两个人打一个人,我咬牙撸起袖子冲上去手挠脚踢,被人家一膀子甩了老远一个趔趄,看着我们又有一个人被打的坐在地下,我急眼,四边转着找半头砖。
有两个捉对厮杀,来到我们跟前。
微笑的腾格尔不知怎么的上去伸手一带一盘一拨楞,对手就狠狠展展地摔在地下。
我看了一眼,吃惊,一瞬间腾格尔手下还是那样,笑眯眯地伸手,一盘一带一拨楞就一个人,啪叽一下摔在地上。
摔完,他也不继续打,就是微笑着站在旁边,瞅冷子又来这么一下,瞅冷子的这么一下,一下的,没一会儿对方的人都在地下躺着。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跟他同来的这三个哥们似乎是习以为常,一点也不惊讶。
那时候正在看金庸,我严重怀疑他是武林高手。看着所有的人摔在地下,这哥们摸摸胡子还是笑眯眯地说,“走”
把人下冷手打倒地上,就赶紧走。
风不紧,扯呼什么。
我觉得这个有点不地道,你抽冷子把人打倒都罢了,不得交代几句场面话,我冲上去大喝一声:“呆……”
下面的话没等说出来,被同伴狠狠一拉,看见有两个都跑出老远,头上流血的那个跑得最快,吓得我一缩脖子不由自主地跟着跑。
我就不明白,都打赢了,还跑什么跑。
这架打的,我对腾哥心生佩服,佩服他的身手,冷静,也对他多了一分戒心,古人说的笑面虎是不就这样的,站在旁边,笑眯眯的摔人一跟头,笑眯眯的又摔人一跟头。
这是我所有打的架里最卑鄙的一次打法,抽冷子打,打倒了人家就跑,有违江湖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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